端声音嘈杂,背景音乐强劲,显然是在酒吧之类的地方。这家伙扯着嗓子大喊:“大哥,快來救我!我在咆哮,今晚我算是遇到鬼了,奶奶的!这个死胖子,我搞不定他了!”
我一进咆哮的大门就开始拨小花的手机,还在旋转铁梯上,就被招牌式迪克牛仔的声浪淹沒了听觉:“放手去爱,不要逃,爱不是想要得到就能得到。谁赢谁输已不再重要,能痛痛快快一场就好。。。。。。”
我一路大声呼喝着跟小花通着电话往里找,发现他在前排的一个付费座位处一脸郁闷地举着手机,喝着酒。
我又好气又好笑地走过去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你还活着啊!哪里來的死胖子?”
小花见到我,立刻弹跳起來,抓住我的肩膀摇晃着,然后用拿着酒瓶的那只手指向酒吧的另一个方向,大声喊道:“大哥,就是那个死胖子!”
我顺着小花的手看过去,酒吧里空气混浊,灯光迷离,只是看见一个的确不瘦的轮廓立在那里,面目则完全看不清楚。
小花扯着嗓子冲那边喊:“喂,那个不服气的,我大哥來了!”
饶是酒吧里声音嘈杂,小花这一嗓子也还是令得众人皆把目光投向这里,那个胖子闻言向这边张望,片刻后摇摇晃晃地向我们走來。
我还來不及向小花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人已走到我们面前,我眯起眼打量了一下,此人身材高大魁梧,锃亮的光头,黑色衬衣搭配牛仔裤,面容冷酷。
他也就着昏暗的灯光打量了我一眼,哈哈大笑说:“萧总,别來无恙啊?”
小花一脸愕然:“你们认识?”
我也站起身,拉着那人坐下,向小花介绍说:“这个是刘伟文,就是华总那家会所原先的老板之一。”
刘伟文笑呵呵地伸手给小花:“原來这位仁兄也是萧总的朋友,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我拉过小花的手:“刘总,这个是我的好兄弟司空。”
刘伟文伸出手來递给小花一瓶啤酒,小花有些尴尬地接过來,刘伟文把另一只手里的啤酒瓶举起來跟小花碰了一下,然后仰头喝了起來,小花也只好随之喝下去。
他们各自一口气喝下整瓶啤酒,小花恨恨地说道:“刘伟文,你可是一点都不斯文,我看你倒是像《城市猎人》里的海贼。”
刘伟文哈哈大笑:“沒错沒错,我好多朋友也都这么叫我。”
小花这才嘻嘻一笑:“你这么说话倒是可爱多了。”
我举起酒來招呼他们喝起來:“既然都是朋友,以后你们两位要多亲近亲近才是。你们两位今天怎么就杠上了?”
小花抢着对我说:“我们俩今晚在这里玩大话色盅,奶奶的,我已经输了十二打啤酒。”
刘伟文一脸委屈地冲他摊摊手:“老兄,我也输了十一打啤酒了啊!”
我被这两人的话弄得云里雾里,怎么可能两人对赌都会输,那到底是谁赢了?真是见鬼!
两个已经喝得半醉的家伙你一言我一语争着说话,纠缠了半天,我才勉强搞清楚事情的原委。原來他们参加酒吧举办的“大话色盅”博彩游戏,分别上台去跟人对赌,赌注则是啤酒,但因为是回合制,双方每次都是遭遇战,所以在这里赢,在那里输,想來主办方也不希望两个人一旦叫上劲儿,怕会出现不愉快的事件。
既便如此,这俩人居然也能掐上,我想小花跟这位刘伟文可都够拧巴的。
小花一向号称大话色盅玩遍天河无敌手,虽嫌夸张却也彰显此君无比膨胀的信心和侧面反映他在此道之中不俗实力,今天被人连连挫败,自是心中意难平。刘伟文这人看似鲁莽,却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儿,这俩人角对角顶在一起自然会出现今天的场面,我不由心中暗暗好笑。
喝了会儿酒,刘伟文搂着我肩膀说:“以后哥儿几个喝酒就有地方了,我在华侨新村那边新收购了一家酒吧,正在重新装修,月底开张,以后我就是名副其实的海贼了,哈哈。”
《城市猎人》里面的海贼是一家酒吧的老板,故而刘伟文才会有此一说。
小花凑过來笑嘻嘻地说:“那我以后就去充当寒羽良好了。”
“海贼”晃着半醉的脑袋说:“那就对不住了兄弟,正牌的寒羽良在这儿坐着呢,你就换个角色玩儿吧。”
小花斜着眼睛看看我:“难不成是你?”
我故意苦着脸说:“我跟伟文在这方面一向是最佳拍档,你要是一定要掺和一脚,你來做莉香,我们肯定都不反对。”
小花捋了捋自己的长发,做妩媚状:“只要有免费的酒喝,别说做莉香,做春丽都沒问題。”说完居然身手敏捷地跳上桌子,模仿街霸游戏,凌空后膝盖并拢双脚张开,两手交叉,口中念念有词:“雅~达~”
我和海贼相对愕然后,不禁同时绝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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