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发现他的真实身份,暴风骤雨才要真正开始。他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松懈,他要保护的人,比自己的尊严更重要。
王府的后门渐渐打开,他迅速撕烂衣服扔进草丛里,弯下腰,以最下贱的声音叫了出来:“汪!”
父王眼里蓄着的眼泪叫他心疼,他低下头,假装舔砥自己的爪子,而其实,是为了掩藏自己红了的眼眶。
此后的日子,自然过得叫龙翊晨心酸。明明是人,是那么高傲的人,却要屈身为狗,连正常的吃喝拉撒都做不到。每每落华之毒发作的时候,只能跑到没有人的地方独自忍受,生怕自己意识不清的时候露了本性。
要保护父王,只有用这种方法。
这几月来,他明着是条狗,暗里却把王家的勾当摸得清清楚楚,而呈给皇上的奏折,正是写满王家罪状的证据。
龙翊晨的故事很长,说得却简短,省略了很多细节。他平淡的语调,没有任何对生活的不满。龙憬行听着,心纠结在一起。倘若自己那时没有把儿子赶出家门,龙翊晨也不用过得这样惨。一想到这顽劣又高傲的孩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龙憬行便想落泪。
他紧紧抓住儿子的手,连连摇头。
皇上问道:“既然你都查清楚了,那夜光杯的下落如何?”
龙翊晨挑了挑眉:“夜光杯在王家失踪,大家都以为是我偷的,其实我偷它干嘛?不是让人家把栽赃的把柄握住么。那时大家都忽略了,能进书房的,还有一个人。”
“谁?”
“这位王大人。”龙翊晨一笑,拿手指指着王梓砚苍白的脸。
王梓砚大叫:“你胡说,我压根没有进过书房。你去问了便知。”
“问?问的不都是你们家的人么?”龙翊晨白他一眼,“当时你不在大厅里,没有外人替你作证,你极有可能趁书房里没人的时候去偷。”
“这不过是你的假设。”王梓砚反驳道,“我不在大厅,你也不能证明我就在书房。”
“是假设,但也不是没有证据。”龙翊晨点头,“皇上若要证据,去王家的废宅搜过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龙翊晨摸摸鼻子,又道:其实人家装狗还是为了报复父王,谁叫他让人家做条狗呢,人家偏要让他难过,然后趁机吃干抹净,哦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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