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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皮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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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天仙厄运(一)第(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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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因为这段故事改编成戏剧,他年轻时在戏台上、年老后在农田里唱过千千万万遍。

    §§§第4节

    其实马晋龙在之前给马中楚说过一门婚事,但是沒有成功。对方是一个哑巴,带着一个七岁的挂着两串鼻涕的孩子。

    人家都笑马晋龙,说带着孩子的哑巴都看不上他的干儿子,看來他只能打一辈子光棍了。

    马晋龙脸红脖子粗地辩解,说是马中楚不同意。他是打了电话给在城市打工的马中楚的。马中楚开始还对干爹提的亲事挺感兴趣,还想请假回來一趟。但是马晋龙说了对方是个带着孩子的哑巴后,马中楚二话不说,“啪”的一声摔了电话。马晋龙还模仿马中楚摔电话的动作,胳膊用力地一甩,鼻子哼哼。

    人家就笑话他死爱面子,编出谎话來遮掩。既然是跟干儿子打电话,哪里能看到他摔电话的动作?

    马晋龙怒道,你不相信你打电话给我干儿子问问,我养了他这么多年,他是怎么摔电话的我还能不知道?

    人家当然不可能为了这事真打电话去问马中楚,但是见了马晋龙还是要奚落一番,笑他说谎话比说戏还厉害。

    在我跟酒鬼离开医生家去找酒鬼的儿子时,马晋龙也沒有闲着。他一个劲儿地说马中楚的新娘的不是,说女人光长得漂亮沒有用。比如那个哑巴,虽然不会说话,但是胸前两个傲峰晃荡得如两个牛皮水袋,将來养孩子肯定奶水充足;臀部又胀又紧,肯定能在农田里帮上不少体力活儿;手掌合起來滴水不漏,肯定是懂得勤俭持家的贤妻良母。

    而那个骆丽丽,手指嫩得如葱头,肯定捏不了针穿不了线;双腿白得像刚拔出來的萝卜,肯定下不了水田插不了秧。只能像菩萨一样供奉着。但马中楚需要的是一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老婆,不是一尊养尊处优的菩萨。

    我们來了之后,他又将哑巴与菩萨对比的话说了一遍,说到牛皮水袋的时候口里哧溜溜地吸着口水,仿佛刚刚就着牛皮水袋喝过水似的。

    马晋龙吸完口水,又道:“马中楚,不是我说你,凡是个有脑袋的人都清楚,她这么漂亮这么妖艳为什么非得嫁给你这个傻蛋?你不去照照镜子吗?沒有镜子也不对着井水照一照?”

    爷爷觉得马晋龙说的话有些难听,连忙向马中楚劝道:“常言道子不嫌母丑,做父亲的也不会嫌儿子丑。你干爹这么说只是为了劝你仔细考虑。你不要生气。”

    屋里顿时一亮,天幕被撕裂,然后听得一声炸雷响起。刺啦啦地惊魂动魄。

    在这瞬间的光亮之中,血淋淋的酒鬼的弟弟突然呻吟了一下。

    酒鬼朝他弟弟瞟了一眼,随即掩上眼睛,痛哭道:“我弟弟到底犯了什么罪呀,这跟凌迟有什么区别!那个剥皮鬼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弟弟呀!”他拜倒在地,朝四面八方的知名的和不知名的神明磕头,为他的弟弟祈祷求助。

    也许是因为刚才太过伤心,背儿子的时候又过于劳累,酒鬼的嘴唇渐渐乌紫,脸庞渐渐泛白,仿佛他自己就是一个狰狞的恶鬼。

    大胖子焦躁地朝外望,抱怨道:“这个大夫也真是的,怎么这么久了还不回來呢?是在路上摔了跤还是遇到了别的事?”

    §§§第5节

    躲在里屋的医生媳妇啐了一口,骂道:“你嘴上能不能积点儿德?接连地下雨,路上泥泞比较多,路不好走,他才会回來得比平时要晚。”

    大胖子自觉失言,连忙道歉。

    说曹操,曹操就到。可能是刚才的炸雷湮沒了他的脚步声,可能是大胖子的混沌眼珠子不好使,他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屋里怎么这么多人?”一个胖胖的头顶稍秃的男子甩了甩手中的雨伞,大大咧咧地问道,“哎呀,路真是难走,脚上的泥巴就粘了好几斤。”

    拜倒在地的酒鬼抬起头來,猛地一惊,惊喜地号叫道:“谢谢各位神仙,谢谢各位神仙,你们终于把大夫给我送來了!”接着,他又胡乱地朝各个方向砰砰地磕头。

    不用说,这个男人就是我们要找的乡村医生了。我是头一次见到湾桥村的这个医生,于是朝他颔首示意。

    他朝我笑笑,道:“这位是稀客吧,哪家的亲戚哟?”

    马晋龙连忙介绍说:“他是我们家门马岳云的外孙。”

    乡村医生这才发现爷爷也站在其中,忙放下雨伞跟爷爷握手,问道:“您最近身体不好?所以來我这里问医?不过看您脸色不像是病人呀。这下雨天的,您的手心窝比我的还暖,身体好着呢。”

    爷爷微笑道:“你真是好医道!我身体还健旺。是酒号子的弟弟和儿子需要你來帮忙看一看治一治呢。等你好久了,快去看看吧。”说完,爷爷急忙将医生往屋里拉。

    医生一听屋里有病人,连忙将雨伞和医疗箱往马中楚身上一挂,走进屋里。

    见到酒鬼的弟弟,医生呆住了。

    其他人一动都不敢动,静静地等候医生的反应。屋里的空气顿时凝结成冰。

    “他这是怎么了?”问话的不是最为着急的酒鬼,也不是最为期待的马晋龙,更不是最为慌张的马中楚,而是这个乡村医生!

    这个医生将我们每人看了一个遍,然后指着全身沒有一块完整皮肤的那个人,再次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本來我们希望从他脸上看出一些答案,可是他的脸茫然如一张白纸,却等着我们给他答案。

    他见我们沒有一个人回答,缓缓摇头道:“我看他这不是病,而是被哪个残忍的家伙把皮肤剥去了。我……我从來沒有见过这样的……病。”

    酒鬼脸上的肌肉抽搐,嘴角掀动了许久,才说出一句话來:“你说……这不是病?”

    §§§第6节

    “这不是病,或者说,至少我从來沒有见过这样古怪的病。”医生道,“哪有皮肤一块一块掉落的病?别说沒见过,我从医这么些年來,听都沒听过。”

    “那我儿子的手呢?”酒鬼将昏迷的儿子抱到赤脚医生面前。

    赤脚医生伸手一探酒鬼的儿子的额头,“哎呀”叫了一声,急忙叫里屋的女人去拿打点滴的工具和盐水瓶來。

    里屋“咚咚”地响了一阵,一只嫩白嫩白的手从门内伸了出來,手上拿着吊瓶和未拆开的针管。这医生的媳妇还是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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