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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原大会战1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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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大战前夜(一)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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榘执行。

    阎锡山到达郑州后,何成浚和韩复榘精心组织了盛大的欢迎仪式。在欢迎阎锡山的宴会上,何成浚代表蒋介石致词,他“高度”评价了阎锡山的功绩。何成浚说:“阎百川先生是蒋委员长和我留东洋振武学校时的兄长,是推举蒋委员长二次北伐的功臣,此次又担当讨伐逆贼唐生智的重任,劳苦功高……诸位,让我们为阎总司令的健康,干杯!”

    老谋深算的阎锡山已经嗅出了这种热闹场面背后所暗藏的杀机。他找到一个叫张象乾的参事,面授机宜,令他常驻郑州电报电话局,检查来往电报,暗中窃听电话,以获取情报。

    几天之后,守护龙车的阎锡山的警卫发现,车站周围出现了很多十分可疑的陌生人。这天晚上,张象乾慌慌张张来到阎锡山的住处——也就是停在火车站的龙车上。阎的行营办公处处长梁航标问:“有何急事?总司令正在休息。”

    张象乾便把他偷听到的何成浚给韩复榘打电话,向韩复榘布置秘密处置阎锡山,以绝后患的事,告诉了梁航标。梁说:“我马上向总司令报告,你也赶快回电信局,有情况及时报告。”

    阎锡山获取这一重要情报后,立即给驻新乡的第9军军长冯鹏翥发电报,令他火速弄一个火车头挂一节车箱,另带一个连的部队来郑州。然后,他身着便衣,打扮成商人的样子,脖颈上缠一条遮住半个脸的大围巾,只带几个卫兵,悄悄登上火车,呼啸而去。

    蒋介石满以为他一手策划的谋杀计划万无一失,到头来还是让这个老奸巨滑的阎老西跑掉了。有趣的是,8年之后,这次行动的主要执行者韩复榘却没能像阎锡山那样幸运,他被蒋介石几乎用同样的办法搞掉了。

    侥幸得以逃脱的阎锡山再一次领教了蒋介石的阴险和歹毒,他咬牙切齿地说:“不打倒蒋介石,我阎锡山实难生存。”

    不久,就爆发了规模宏大的蒋、冯、阎中原大战。

    想起这场大战,阎锡山一直心有余悸。中原大战的惨败,差一点结束了他的政治生命,若不是国际国内政治局势的转变和日本人的帮助,他阎锡山怕是永无出头之日了。

    积多年之经验,阎锡山认定蒋介石是一个极其狡诈、极其毒辣、极其自私、毫不手软的人。这些年来,不知有多少大大小小的军阀被蒋介石铲除了。阎锡山每次都能化险为夷,转危为安,他觉得冥冥之中有神灵在保护着他。

    1931年秋天,战败后流亡在外的阎锡山偷偷回到他的家乡河边村,全家人坐在一起吃团圆饭。这时,他的父亲阎书堂问他:“你偷偷回来,不怕蒋介石、张学良再找麻烦?”

    阎锡山故作轻松地笑笑:“不怕。要怕还不回来呢。他们把咱咋不了。”

    他是嘴上说不怕,心里怕得要命。蒋介石太强大了,除了共产党,谁人不怕他?几年来,阎锡山一边卧薪尝胆,秣马厉兵;一边倡言“经济建设”,制定了《山西省政十年建设计划案》,不久就使经济十分落后的山西形成了一个采矿、冶金、发电、采煤、化工、军火机器制造、造纸、印刷、皮革、毛织、水泥等相结合的,较为完整的轻重工业体系。并修建了同蒲铁路。为了完成他的一系列庞大的计划,他不惜加重人民的负担,巧立名目收捐派税,居然连农民进城挑粪也要交税,还美其名曰“讲究卫生”。有个叫刘师亮的人为此写了副对联,上联是:自古未闻粪有税,下联是:而今只有屁无捐,横批是:民国万税。

    这天早晨,阎锡山起床后,在绥署东花园散步。他站在一座精致的凉亭下,面对初升的太阳,呼吸了一阵“东来紫气”,总觉得缺乏了往日的悠闲自得,以后恐怕不会再有平静的日子过了,他不免沮丧地摇摇头。

    这时,他的亲信梁化之前来晋见。他问:“化之,近来中央军有什么动静?”

    梁化之说:“中央军进入各地后,眼下正着手发展国民党组织,趁机削弱咱的势力,其目的就是挤走会长。”

    自1935年成立“自强救国同志会”,阎锡山“当选”为会长后,他的部下都称他为会长。

    停了好长时间,阎锡山才悲叹道:“化之,你要记住,我不亡于共,亦要亡于蒋。”

    其实,这个时候,令阎锡山悬心的,不仅仅是一个蒋介石。日本人的侵华野心已日益暴露,对中国的领土由蚕食而鲸吞,已经直接威胁到阎锡山的统治。

    §§§2、毛泽东早就看好了山西,彭雪枫被秘密派往太原

    1823年12月2日,美国总统门罗在致国会咨文中阐述美国对外政策原则的宣言中宣布:任何欧洲强国都不得干涉南、北美洲的事务,否则就是对美国不友好的表现,并提出“美洲就是美洲人的美洲”的口号。阎锡山长期盘踞山西,推行自己的一套治理之策,把山西搞成国中之国。在许多外国人眼里,阎锡山以山西门罗主义而著称。而山西门罗主义,自然也就是“山西是山西人的山西”、“任何外地势力都不得干涉山西的事务”。

    山西门罗主义,此时已是空想——半年多来,可谓云飞浪卷,寇深祸亟,阎锡山处在重重矛盾之中:一是日本人的步步进逼,亡国灭种的危险即在眼前;二是红军东征掀起的抗日浪潮,猛烈地震撼着他在山西的统治;三是他与蒋介石的矛盾激化,随时有被蒋吃掉的危险。这三种危险摆在他的面前,怎么办?向何处去?降日还是抗日?拥蒋还是反蒋?联共还是**?……他一时难以下定决心,只好徘徊在诸种矛盾中间。他很清楚,在目前民族矛盾、阶级矛盾错综复杂的斗争中,稍有不慎,他的山西老巢就会被人一脚踹掉,他的“土皇帝”的桂冠就得落地。如何在日本、蒋介石和共产党这三种势力中间求得生存,对于他来说,是至为重要的问题。

    曾几何时,阎锡山对日本人充满了幻想。二十多年来,他和日本人一直保持了良好的关系。他很希望像早年的张作霖那样,在日本人的帮助下成就一番大业,但他又绝不愿意像张作霖那样落个被炸身亡的悲惨下场。

    1908年,25岁的阎锡山正式进入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当时他已经在日本呆了4年。这是他一生之中颇为愉快的一段时光。他从高速发展的日本工业和蓬勃向上的日本国民身上,看到了这个岛国强大的未来。于是,他利用在陆军士官学校学习的一年时间,和队长冈村宁次、教官板垣征四郎、同学土肥原贤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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