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一点,冯美娟是又气又急。或许她是真的老了,看不懂也猜不透这些年轻人。这叫什么事呀。两口子就这么分居两地,形式上的婚姻已经没有实质内容可言。这与离婚又存在什么差别呢?要她说,要么就正八经儿地好好过日子。要么就干脆痛快离婚。每当这个话题被重拾。结果只有一个-不了了知。可怜天下父母心,冯美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曾经四处打听可以治疗女儿病的医院,其结果往往令她大失所望。这是一块心病。一块无法治愈的心病。这也让她对秦宁的出走无可奈何又痛心疾首。已经八点半了,董楠的房间还是静静的。冯美娟顺着半敞着的门向里望了一眼。董楠还在沉睡中,她轻轻打开房门,并不忍心叫醒女儿,董楠还是被定时的闹钟吵醒。“妈,你怎么在这儿。”睁开眼,母亲就在自己身边,“哦,早餐已经做好了,我来看你睡得正香,便没有叫你。“妈,我不想吃。”“怎么,又不吃饭,你这样没日没夜地加班,还能撑到得住吗?听妈的,多少吃一点。”董楠沉默,听惯了妈的唠叨,也感受着深深的母爱。妈转身去厨房,董楠穿上衣服也跟着进去。不想让妈再为她担心的唯一办法就是听话。
吃过早餐,董楠穿上前些日子新买的白色风衣,头发也刚刚清洗完毕,自然又随意地披散着。对镜自赏,已不晓长发为留。白衣为谁穿。就当为自己吧。外面的世界仍就精彩纷呈。走在旭日下,阳光依就,空气依就。这座城市每天都会发生许多故事。故事里的人和事重复着相同或不相同的曲折离合。她和秦宁也不过是这汪洋大海般庞大的故事之中的一个小角色,读过的人第二天或也就忘记了,没有深刻的加快与刻骨的痕迹。只有她,偶尔的恍惚中,那个影子还会一闪而过驻足于她的记忆深处,是他吗?真的是他吗?马路对面的那个人分明就是他!“秦宁!”董楠忍不住呼喊出声。奔路着冲向那个早已夺取她魂魄的男人。他的手正拿着那束白玫瑰,她喜欢的那种乳白色,淡雅而纯香。
渐渐地董楠放慢了脚步,,一步又一步,直到完全停止在咫尺之间,刚刚的激动之情,欣喜之声,嘎然而止,她早该想到的,秦宁远在千里之外,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总以为会有这样一个男人为她如约守候,期待如此强烈,而执著为她为情的人却已不在,栗斌带着真诚真诚地微笑着,“你今天真漂亮。”说着把花交给它的女主人。“送给你我的公主首领!”不知为什么,在栗斌面前,董楠总是不忍说那些直白的言词去更深地刺激他,说不出为什么,总有种亲切感让她禁不住把他当成弟弟般看待,想给他关爱,亲人的疼爱,又唯恐让他误会陷得更深,实在没有办法,只有直言相告。她与他应该可以告以段落了吧。事实是,她无心,他却有意。她对他的执著无可耐合,尽管还是于心不忍可也不能再一次拖带水让他觉得自己还有机会。董楠厉色道:“我再说一遍。我只能做你姐姐一,我们之间没有爱情可言。你明白了吗?把花拿回去吧,送给真正适合你的人。”栗斌看着花淡然笑着:“我也再重申一次,你刚好就是最适合我的人。你还没有和我相处过,又怎么可以断定我们之间不会产生爱情。还是那句话。我要定你了。”那束花在董楠的手中耀眼夺目,栗斌灼人的目光直射而来,董楠毫无设防的被震摄,她几世修来的缘份。竟让一个阳光一样富有朝气的大男孩这般用心,他的表情,他的言词坚不可摧的意志,她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再多的言词,在此刻似乎皆显得多余,转身过后,董楠扔下花,该放手时就不应再留有余念。再踏出的脚步立刻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结尾应该加上一句话。“不要再为我浪费时间了,我依然深爱着我的丈夫,弟弟,谢谢你的花。”走出去的脚步愈来愈远。每走一步,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一直到她彻底远离背后那个身影。
栗斌重拾起那束花,感觉到被抛弃的落寞如此不堪,他尽量使自己不那么难受。没关系,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往往不是他所青睐的,正因为与众不同,所以才有信心去征服。越是难求的,才越有恒心去求。接下来的每一天,白玫瑰依就,拿着花的人依就,等待的心情依就,等待的人来去匆匆,停留的片刻一句这是何必呢。栗斌笑而不语。相信总有一天,她会知道这一片心意,会相信爱情。董楠临别的脚步显得有些错乱,她踌躇着,这一次,她不再故作轻松,因为这个男孩的目光真挚得叫人心疼,这让她如何狠下心装作视而不见。而转过身又能怎样呢。一直不想也从来不愿伤害任何一个人。结果呢?结果是她深深地伤害了他们。栗斌依就站在原地。不言也无语,一双辜又灿烂的眸子依就带真诚与期待。董楠逃难似的飞快离去。
冯树英做梦也没有想到,已步入人生暮年的她还会再次步入礼堂,还会有一个男办单漆跃跪在她面前说爱她。那天,回到静老院,孙晨岩紧紧地跟在自己身边,全然一幅颤颤惊惊的模样。从前的大方气度已消失于九霄云外,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人在接受惩罚,又像是鼓足勇气要发表重大新闻一般,冯树英知道他有话要说却故意不去理会。孙晨岩急了,一肚子的话,装了整整一肚子的心里话若是再不说,他一定会抱憾终生,人的一生充满了变数。孙晨岩一直难以相信,这把年纪了,居然还会遇上爱情。这个名词与他的年纪似乎并不相配,可爱情来了,在他毫无准备之时在他已不再拥仍激情的时候,在为数不多的岁月里,孙晨岩更加珍惜这份夕阳情,妻子已离开他十多年,临终的时候曾握着他说,这辈子没有时间再与他相守,如果可以来生一定再做一次女人。再嫁给他把这份遗憾弥补回来。如果没有来生,就忘了她,再找一个可以托付的人一起携手走完人生。当时的孙晨岩早已泣不成声,他使劲地摇晃着脑袋。而今回想起来,心中油然升起一抹暗伤,他没有为妻子守候今生,这算不算是违背了誓言呢。对于冯树英的好感最初源于对妻子的缅怀,她有太多的地方像极了妻子。这个秘密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这个过程的起始又何曾离开他热爱的妻。虽然他知道冯树英于与妻子是两个人。可还是毅然选择与她相守。他不是薄情的人。可也不是寡情的人,人老了,最害怕的不是口袋里没钱,是寂寞,也许有人会问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还在乎剩余这不多的光阴吗?在没有遇到冯树英时或许他的余生就应该这样度过。他日与妻九泉之相逢也可安心。一切的发生并没有任何的预兆。又自然而然,无可避免地发生了,用句最实在的话讲,晚睥的孤独远比死亡更可怕,人的
-->>(第2/3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