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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恋九十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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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别了我的爱人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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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冯美娟迈着似有千斤般沉重的步子,跌跌撞撞走在回家的路上,这半年多来,董楠一直没有回家,能与她联系的仅仅一部手机。每次通话都会告诉她自己过得有多好,想想她笑逐颜开的样子和声音,冯美娟也便放心了,只是日子久了,对孩子的想念与日俱增。这丫头怎么老是说没时间呢,再忙也要吃饭,睡觉不是?再忙也不会忙得连回看妈妈一眼的功夫也没有。这么长的时间了,也该回来了。前两天,董义斌的话倒是提醒了她,不会是小两口之间闹了什么矛盾吧。依董楠的性子早已不知该回家折腾几次了。眼下,这么风平浪静的,应该不会。冯美娟猜测着。董义斌的情绪也已低落了顶点。女儿嫁出去,这个家一下子变得冷清了许多,说不上哪里不对,就是总觉得那孩子,他看着长大的孩子,突然间离开自己,心里的滋味别提了。不过,他从不表现在脸上,就好像现在,明明心里急得已经在翻江倒海了,嘴上却说:“你总是这样絮絮叨叨的,别说孩子被你吓跑了,我也快被你折磨得要发疯了。”冯美娟一听便火了起来;“你这老东西,现在看我老了不中用了,惹你烦了是不是?这个家,要是没有我整日这样唠叨着,把持着。你们父女俩还会过得这舒服。”回想起这些年侍侯老的,照顾小的,自己大半辈子的光阴全部给了这个家。如今得来的就是这么一句没心没肺的话,冯美娟脸上带着浮起一抹苦涩。只有她自己才体会得到个中的心酸,“董义赋,你给我听着,你若闲我碍了你的眼,咱们就好聚好散,反正这个家也没什么再可留恋的。”是呀,女儿不再需要她,丈夫没有她一样可以过得很好。大半辈子苦心维护这个家,只为了孩子不受委屈和痛苦。现在,她还害什么!

    董义斌哪里会想到,无意间发了一句牢骚,后果这般不堪设想。这女人一定是更年期超速了。不就是一句说错了的话吗?怎么就这么过激的方式反击。她的意思,概括成两个字,应该是-他没有把那两个字说出来,总觉得为了一句无关痛痒的话太不值得,也太过滑稽,唉!回过头来想想,这些日子对女儿的想念与牵挂已让她苦不堪言,而他又是这么不善解人意,难怪她会气得说出那样的话来。其实,他和她一样,因为爱,所以才心痛。“好了,说什么胡话,你个老太婆,我若不要你,还有谁要你!”董义赋诡异地笑着,这次,他没有再斗下去的意志。几十年吵吵闹闹中走到现在,已变成了习惯,若哪天没有人再与你理论,生活反而没有了味道。诚然,他是爱这个味道的。冯美娟听着这话,即好气又好笑。这话听起来好像是她厚脸皮离不开他似的。他这个被告人倒成了救世主,本来还想好好讨个说法。今天,她没有这个心情,从秦家回来并没有见到秦宁,庆家公的过世也是刚刚才知道,关于女儿,她没有再提,看看庆家母郁郁寡欢,依然沉浸地失去老伴的痛苦中,冯美娟的心也跟着纠结着。这会儿,她突然后悔起刚刚的冲动,假如有一天,董义斌真的离开,她并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可以一如既往,年轻的时候,可以洒脱地说,没关系,我还年轻,年纪大了,是不是心也苍老了,再没有当年的气魄,还是,这一生的恩恩怨怨是非离合在此皆化为寸寸情丝。这个时刻,她更需要一个怀抱,董义斌恰恰心有灵犀般把这个怀抱在她最最需要的时候给了她。他们彼此拥抱着对方,久久地,不必再多说什么,一切已在不言中。

    晚上,冯美娟又打电话给女儿,董楠说三天后就到家了。冯美娟兴奋得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那个野丫头,她终于知道回家了。这个消息比中了奖还让她激动。站在一旁的董义斌心里也乐开了花。冯美娟这一哭,倒是让他佯装吃起醋来,“女儿,回来你竟高兴成这样想当年我重返家乡团聚时,也没见你这般礼待。唉!还是女儿有福气啊!”

    冯美娟这次笑了,这才是一个完整的家啊!

    远在异地的董楠,放下电话,应该说在放下电话的这个瞬间她才下定决心回去。这么久了,瞒了妈这么久,也与她分别这么久,她真的想家了。想念妈妈的味道,想念爸爸的声音,在她生命的每一刻,这种想念没有一刻部停止过,也正是这份思念的牵引,她才选择活下去,无论生活以何种方式继续,该发生的,要发生的让它发生好了,或许惟有真正痛过,爱过,付出过,才更懂得去珍惜上天所赐予的,陈浩与秦宁,他们两个都曾经是她生命里的一部经典。品读过其中的内容,也品尝了个中的曲折与精彩。末了的结局已经没有太多意义。喜与悲同样值得庆幸。在秦宁与陈浩之间,她能做的不是选择而是沉默。沉默意味着无法决择,沉默说明了除此之外别无它法。当然,沉默本身并没有错,错的是董楠,一连多日的沉默最终引发了一场唇舌之战。对于这场战争,董楠仿佛早有准备,所以她是备战状态,对于敌人的攻势已做好鱼死网破,同归于尽的最坏打算。死亡亦不再害怕,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所以,当陈浩近乎发狂般撕吼着问她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给了他希望又无情地让他绝望?他说这话时的样子如一头受了伤的狮子。面目狰狞而恐怖,那双大得出奇的眼睛转眼间迸射的寒光足可以杀死一只比他更凶惨的老虎。董楠并不畏惧,她只是多了几分凄凉,陈浩不会明白,永远不会。“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可能。在你决定离开的时候,我们就已注定结局,如果可以,我们可以做朋友。如果做不了朋友,就当做了一场迷梦,梦醒了,你也该醒了。”直到这一刻,董楠也如梦初醒,她真的不再执著,放下的背后是淡泊,放的实质是超脱,这一次是彻底的升华。她不爱陈浩了,点点滴滴的过去随风逝去,再无痕迹可寻,她与他真的结束了,陈浩越发显得激动,他的身体在不由自主地颤栗着,“是因为他吗?告诉我是因为他吗?”这一次,他的声音变得阴冷而森严。听着不禁叫人有种毛骨悚然的压抑。因为即使知道她有别的男人,陈浩依就从容而自信地认为董楠的心里装着的男人只有他一个。看来,他小看了那个秦宁。他的离开不仅没有换回董楠的回心转意,反而成全了他。

    陈浩后悔当初的轻敌情绪。那是两个素不相识的男人为了同一个女人而第一次坐到一起。初见秦宁,陈浩仿佛看到了没有经商前的自己,如果不是因为两人同时爱上一个女人,或许他们可以成为朋友。至少,不是敌人。陈浩优雅地跷起二朗腿,口中吸着进口的香烟,以东道主的身份居高临下地审视着秦宁,那架式有种楚楚逼人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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