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恋九十九天

    第二章

    午休的时间，董楠没有去食堂打饭，展媛约了她去吃加洲牛肉面。由于是正午的黄金档口，她们来到时已经饿得有些迫不急待，一进门便四处搜索位置，终于倒数第十六排的顾客买单走人，展媛飞一样跑了过去抢占到唯一的空位。她这个超极速又伶俐的动作让董楠不禁莞尔。展媛就是这样天生的幽默家。有她在的地方就会有快乐。一个善于制造快乐的人永远是大众的吉祥星，董楠向来把她当成是自己的调心剂和开心果。认识五年来她所有的喜怒哀乐故事的听从非展媛莫数。虽然日子久了他会有隔合，有分歧，也会经常为了芝麻大点的事大动干戈，互不相让，而这一匹丝毫不会影响她们之间深厚的友谊。在展媛面前，董楠是通透的，即使有意想了隐藏些东西给自己也是徒劳无益的。展媛那双会透析的精锐目光早已把她心里那点小隐私窥尽。吃着热气腾腾的面条，展媛暂时停止了她今天的追踪调查。董楠也趁此时津津有味地吃着。“啊！这面真好吃，今天的牛肉也好像比从前多。”展媛眼角的余光瞥向董楠，她的话匣子又要打开了。董楠故意不去搭理她，自顾着吃她的面。“喂！我在说话，怎么也得配合一下呀，美女！”展媛不时向四周望望。生性别人看她的笑话。董楠已吃下大半碗面，“嗯，味道确实不错。”她正视着展媛的脸。给她一个肯定。“没有其它要和我说的吗？”展媛终于进入主题。“什么？”董楠故作惊讶，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实在不知该怎样说，昨天晚上因为这事和母亲彻底摊了牌，换回的是母亲彻底的失望。冯美娟无法理解倔强的女儿的所谓恋爱观与婚姻观。这些年她第一次发现对自已生出来并辛勤养大的孩子是那么地不了解。做父母的有哪一个不是儿女着想，她为什么就不能理解他们的苦心呢。董楠走出家门的那一刻，冯美娟近乎厉声道：“走出去，就别回来！”董楠迈着愈发沉重的步子来到展媛的住处时已经深夜。没有任何话语，她搂着展媛那只特大号熊宝宝倒头便睡。展媛对于她的扭妮作态十分不悦，“你自认为你是个可以装得住事的人吗？你的不快早已写在脸上。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我也懒得再管。”这一次展媛的态度大大超出了董楠的意想之外。她可不想就这样失去唯一的听众。“我们再了面，他不是我的‘菜’，所以就没有了下文。我妈对印象特别好，见议我们接触一段时间，我没同意，老太太急了，这不一气之下把我赶出了家门。”董楠说得轻描淡写，好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好像发生的事情根本与她无关。展媛噗哧一声笑出了声，引来周围几桌客人不时回头望向她们这边，“真有你的！为什么不试着接受阿姨的建议呢，这就好像我第一次带你来吃面，你说你不吃牛肉的，可后来怎样呢，尝过之后你也一样喜欢上了这里的面，不是吗？”董楠再也说不出一句为自己辩驳的话来 无论如何，她是不会再回到那个家的。她无意伤害父母，伤害每个关心她的人，最终她的所作所为还是深深地伤害了他们。这些无心之过往往让她既于心不忍又无可耐合。父母几十年平淡似水的婚姻里，无休止的争吵与冷战占据了大半辈子的光阴。在她的印象里，父亲的脾气是平日里不用煸风点火也会燃烧的那种烈性。而母亲则是据理力争毫不畏惧的对手。这样两个如此相近的人凑在一块，其结果可想而知。倘若他们其中一个人的性格中有那么一丝包容与理解，那么他们的婚姻又将会是什么样子呢？董楠实在想不出这两位高人是怎么在一次又一次的战争中找回彼此最初的那份情感又相携走到今天的，这实在是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也许他们在冷静过后才发现为了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这样激昂奋起确实得不失，也许他们那个年代的人笃信离婚是罪恶，是耻辱，是大家都不愿意触及的禁题。所以在漫长的岁月里董楠从未听到过父母提及离婚这两个字，即使他们发展到大打出手的那一次也没有。因而董楠从心里感谢她的双亲，让她在一个健全的家庭中长大。并读了大学为。今后的人生该怎样走，她会自己把握。骨子里的她的执拗还是没有改变这。秦宁给她的直觉精确度过敏感，她不想再走父母的老路，当然，这并不是说父母的婚姻有多么令她失望，她也没有权力和资格妄自评论。人总有一条路是属于自己并适合自己的。她只想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生活，这有错吗？时常记起母亲那句话，人活着不仅仅是为了自己。还有责任和使命。有时候董楠在想母亲活着的责任和使命是什么呢？她是为了某种责任和使命而无耐地维系着她可悲又可叹的婚姻吗？又试问在那种苍凉的氛围中是什么力量让她坚持到现在。幸福的概念在她与父亲共同生活的这些年中又充当着怎样的角色。她看不出母亲是幸福的，又说不出她到底怎么不幸福了。有一句话说得再精准不过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作为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董楠清楚地知道她所祈望的幸福绝不是这样的。知道栗文离婚的消息，展媛并不惊奇，像陆远军那样的男人是不可能托付终生的。聪明绝顶的栗文被这样一个不思进取又好吃懒做的家伙玩弄于股掌之间实在难以想像个中原由。离了好，离了便也解脱了。展媛与栗文是同乡又是敌对。展媛曾经在她手下当过职。两人兴趣爱好与处理问题的方式总是背道而驰，无法达成一致，久而久之展媛选择了离开，这样体面地结束总比有一天撕破脸皮要好得多吧。她这样决定的时候栗文还是难过了好一阵子。毕竟相识共事一场，在她最为艰难遥时候是展媛一路伴她走过来的。这份已然超越了友情的情份在展媛走后，董楠在与栗文偶尔的交谈中，董楠看得出来，栗文对她的欣赏源于展媛的关系，而她之所以留下来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她更加相信她全有能力胜任那份工作。在日渐的接触与实际的较量中，董楠终于凭借自身的才能让所有的同事刮目相看。栗文一向冰冷莫测的脸上带着更古未有的笑靥与赞许。但同时又有种难以鸣状的隐忧在里面。董楠当然知道，在她还没有决定之前假装不知道是最好的选择。只是最近的栗文越来越神秘，从她时而勃然大怒，又时而莫名愁怅的反常中，董楠一直误认为是自己哪里又做得不合她的意而造成的恶果。闻言她突遭婚变的不幸，董楠这才如释重负。在为她感到婉惜的同时也为自己感到无望。试想一下，像栗文这样才貌俱全的新时代女性，在这样竞争如此残酷的商业社会中有着一颗与男人同样的野心与报复并在决逐中闯出一片天地是何等的不易。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名车别墅她已一应俱全，得到这些全凭自身的努力与智慧，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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