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回忆说:“邓稼先从事特殊工作,他本人受到的冲击小一些,我那时是医学院的教授,天天挨批,运动几乎将我逼到绝境。那时我身体很弱。可以说,风一吹就倒。稼先常常骑自行车來单位接我,经常加班,他也很疲倦,沒有力气骑着走,他就推着我走,一边摇摇晃晃走,一边宽慰我:希希,会好的,会过去的,要挺住……”
北京花园路核武器研究院,墙上,贴满了大字报,有批判周光召的,批判邓稼先的,批判于敏的。说周光召是“推行***资产阶级路线的代表”、“资产阶级反动技术权威”。
周光召迈着沉重的步子上楼,來到自己办公室门口。办公室门上,也贴满了大字报。他小心翼翼地推开办公室的门,钻进屋,生怕把大字报碰破了。
就这样,一到办公室,他顾不上别的,坐在桌前,拿起一组数据,用一个计算尺进行计算。
那段时间,周光召也是因为出身不好,父母在国民党时期干过,一开始就被当作资产阶级反动学术权威,家被抄了三四次之多。可他并沒有放松对氢弹的研究。
周光召回忆道:“那时正好在突破氢弹的一个关口,我虽然也有一些消极的情绪,但是我想无论如何要把事情做下去,因为如果中国的氢弹不能够爆炸的话,显然我们的历史使命沒有完成。我就想,把这个做完了以后我就要退出了。”
他又说:“我想我有错误大家尽可以批评,我还是问心无愧的,尽管我对文化大革命并不是很理解,但我不想停下工作。”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