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黄金周来了!
报纸每天开始用大版大版的信息,说哪里如何的好玩好吃如何如何的美丽,如何如何的具有魅力,等等。都是宣传黄金周去旅游的好去处,说各家旅行社都想在这假日里大赚一把。
我穿着粉红色半透明的吊带睡衣,把自己被染成金棕色的几根长发从额头拿开,站在一个大的行李旁边,牙齿咬住下唇,一只手搔搔后脑,想着有没有被忘记的东西。尽管阳台上的门大开着,房间里还是很热。
方浩从阳台上走向我,双肩搂住我的肩膀。他把下颚放在我的头上,他问,想什么,该不会又有什么东西忘了。我说正想哩,去年五一出去,我就把什么晕车药、阿莫西林、黄连素等必备药通通忘了带。
方浩再没有言语,开始抚摸着我裸露的肩膀,用鼻子深深地吻我的脖子。
看你的这身体真惹火,知道吗?
我推了他。是吗?他说有人想要革命了,他痴迷的看着我。
我哼了一声,然后说,不行,我今天没性趣,明天要走,早点睡,还有,我就是……
他用那半是真半是假露有调侃的语气说,还有什么?
我说傻瓜!我今天不行!这句话是我在卫生间里说的,我是骗他的。我把热水器打开,站在温度适中的沐浴器的喷头下面,方浩光着上身交叉的双臂倚在门框上,他说的什么我没有听清楚。我大声嚷着,我听不见。
他又大声说,你在扯谎!只要你不要的时候就这样说,你需要的时候,就把我干扁,清蒸,红烧,我是……
我关闭阀门说,管他干扁清蒸红烧,都是我最好的调料了,那是我爱你呀!
他哼了一声,以后看我咋个收拾你。我大叫,你烦不烦呀,让我好好的穿衣服不行吗?如果你实在需要,就到肖家河去,那里有很多的小妹子等着你去呢?不过在去之前,你还是看看你的小崽子。
方浩嘀咕一句说,口无遮拦,你不但不和我亲热,还要把我往别的女人床上推。
我说把我的内衣和浴巾拿来。他扔给我。我说“谢谢”!
他正要走,我突然一阵冲动,喊住他。他不解的问,还有什么?我说你不亲我呀?他看着我说,哼!想得美!你不是也难受吗?我温柔的说,傻瓜。把潮湿的面孔向他迎了……
夜晚拉下了帘幕,这里的夜出奇的静。
方浩拿来枕头靠在背上,在床头的衣柜上的裤子里摸出香烟点上,满腹的心事。我把自己的头靠在他的臂腕上问,想什么?然后用手摸着他的脸。
他皱了皱眉头说,下午他哥哥,锐意装饰公司总经理,方俊打来电话,说我们的业务实在太差了,基本上都是他一个人的功劳,他拉的业务占有总业务的百分之七十。还说我那么的不顶事,再这样下去,公司只有倒闭。目前公司的资金周转又出现了危机。他用手摸着额头,骂道,妈的X,真烦人。
虽然他哥方俊在各方面都要领导他人,自我意识很强,把任何东西都一分为二,他的性格也很急噪,但是就目前的园林和设计装饰公司都不景气,同行业的竞争也很强,没有好的业务是事实。锐意装饰公司很大一部分是他哥哥的钱,在他的怂恿下,方浩才决定把从事几年的模具工作改行在装饰方面,刚开始时利润很大,随着时间推移,搞市场环境这方面的公司多了起来,竞争激烈,利润便一再下降,几乎难以生存了。如果再这样下去,那只有倒闭了。
我看着他那沉闷的眼神,好象并不完全是这个原因,可又不知说什么才好。我闭着眼睛问,那我咋个帮你呢?他说你放心吧!我不会走到那一天,我苦苦干了六七年,不是为了变成穷光蛋,更不能让别人笑话。我们不要去想那件不愉快的事,多年的打拼生涯,我已经过了很多风雨。
方浩带着我和儿子来到一家颇具民族特色‘古巴风情’饭店,这里的装饰古朴雅致,温馨舒适,连服务生都是民族着装。其实,这家饭店是成都人在这里开的,只是采用别人的民族风格而已,就连服务生也不是少数民族的人。
因为是黄金季节,旅游的人很多,店里座无虚席。方浩一走进来便引起旁边的人注目,无论他走到哪个地方,总会有女人抬头看他。
我牵着儿子走在后面,儿子挣脱我的手,跟在父亲的身边,拉住方浩的手。
盼盼已经快四岁了,他的个头超出了许多同龄的人,高高的,像他父亲一样有张圆圆的脸,挺直的鼻子,加上板栗型的脑袋,父子俩都爱留陈佩斯的光头,所以他爷俩一起,更是洗眼球。这孩子倒是很爱学习,悟性很好,对学洪恩《朗文3L看听学英语》更是兴趣极浓。他与我们更像是朋友,他最爱与我们拉勾打赌,还说,要不算术就会变成猪八戒。
父子俩已经在一个靠窗户的桌子旁坐了下来,盼盼像一个大人一样坐在椅子上,还不停的东张西望。
我的出现也引来很多异样的目光,这是我们在这儿休假的最后一个晚上。因此我刻意修饰一翻,玫瑰红的低胸紧身上衣,让每个眼球都会认为我“挺”得好看。配上一条宽腰带且露出丰腰白皙的肚脐的牛仔裤。颈子上一串用珍珠打着蝴蝶结的项链,长长的直发被一个发夹卡在脑后,更显得干练精神。
盼盼在夹鱼片时,把面前的碗和勺子都碰倒在了地上,顿时哗哗直响,他看着地下的碎片,又望了望我们,然后把舌头伸出来,意思在说,咋办?
服务生已从消毒柜里重新拿出碗和勺子。我说,等会结帐时一起加上。
我看方浩的眼神并没有以往的兴奋,在以前,只要我们一家在外聚餐,他的话题很多,给儿子出脑筋急转弯呀,还有笑话,挺幽默的,现在像是满腹的心事。
他举起酒杯说,在这最后一个晚上,为我们一家明年能在这儿干杯。
我们互相碰杯,盼盼用脉动饮料代酒与我们碰杯。
我说方浩,要是儿子长大了,一定像你一样的酒坛子。他说,那好!来再干一杯。
夜宿碧峰峡。
夜已经很深了,方浩走到阳台上,望着朦胧的夜色,这里一片寂静,偶尔有几声不知名的虫鸣声,结成了丝丝旋律。
他说蕊雅,到我这来,我喜欢你在我的身边。我走到他的身边,他一只手环住我的腰。他说,今天晚上多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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