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我们都不喝同一湖的水,怎么可能知道她们的酸甜苦乐。或许某个时候,我们也许也象她那样解脱和漂泊。然而过客的温暖还是存在心灵的一块旮旯,既深沉、又久远的地方。
玺儿闲不住,她美丽的幽灵一般,往来穿梭在狂乱的人群里。这里本该属于疯狂的人们的,玺儿看着一张张泄放着热情的脸,但却又被他们同时隐隐散发出来的荷尔蒙的气息熏得心头起了反感。所以,反倒是寂寥如那个卷发女郎给了她清晰的印象。
正当她开始觉那热闹索然无味之际,她的目光扫过一个阴暗的角落,扫到了一个静止的身影。之所以说静止,实在是因这里几乎没有一个人不在随着那震耳欲聋的旋律摇摆的,但是那个身影没有,他就那样静在那里,静静地坐在那里,就连端着酒杯的手也是静止的,中有酒杯中的红色酒液在微微摇荡着。
玺儿好奇,对于与本该疯狂的酒巴有些不协调的人,她就会好奇。也或者,也只有这样的人才有值得好奇的地方。所以,她又风情款款地走了过去,也不跟那个端着酒杯,眼睛定格在酒杯上的年轻男人打招呼,就大刺刺地坐到了他的对面,还大胆地盯着这个男人看。仿佛这个男人本来就只是一个静止的雕像,本来就是供人观赏的。
玺儿真个像欣赏一座雕像一般地上下打量着他,甚至还贪偏头侧身,身子前倾后仰,就着没伸手去摸他的线条了。
他的五官硬朗有型,有如素描中的那样棱角分明,他很帅气,但更冷酷。他不仅整个人定格不动,就连眼珠也没有眨一下,这似乎真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应该有的姿态。
“你……来喝酒的?”玺儿问。
他没有反应。
“失恋了吧?”玺儿又问。
他还是没有反应。
玺儿双眼顽皮地眨了一眨,举起杯子去他那只停在空中的杯子,然而她仰脖干了,而他却依然没有半点动静,不是连眼都没有眨一下。
玺儿摇着头笑了:“大哥,你是不是地球人啊?”她边说边将手伸到他的鼻端之下探了探,又缩了回来,说道:“原来你也呼吸空气。”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