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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笑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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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涌01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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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世界多的是无用之人,亦如现在的自己。

    应笑歌托着下巴转动着眼珠子环视四周,丫鬟、奴婢、嬷嬷??????对了,还有门外一堆堆的侍卫,叶辰渊似乎从来没用告诉过她做个郡主要过这样的生活。

    “郡主,长公主有请!”

    长公主?对了,晋阳公主!当今皇帝的姑姑,先皇的亲姐姐,这个府邸的主人。听说长公主年轻的时候丧夫,壮年的时候丧子,性格古怪,平日里除了当今的皇帝几乎不亲近什么人,今日竟然要见她?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很好!

    “花儿、草儿,为我更衣、熏香。对了,要用绿绮沉香。”

    纤指拂过乌鬓,笑靥凝在浅浅的梨涡,酿成昔日诡谲的妖娆暗香,唯有她眼底旋动的波澜席卷着不为人知的坚冰。

    不多时一个纤细若蔓草露漙、华美如明霞文锦的少女颦颦妙妙的走进长公主府的正厅,一副半怯春寒,半宜晴色,养得胭脂透的模样。

    “你不是叶饮霜。”

    她一施完礼,长公主便长眉一样,似笑非笑的说道,声如碎玉裂帛,端的叫人心惊。应笑歌清净如沉渊深涧的眸子微微闪过一丝阴霾,不为其他,只是因为坐在她对面的晋阳公主的这句话。月如水,明如练,但是终究比不过这人眼角眉梢的明艳,薜萝兔丝妖娆蜿蜒,却也比不上这人指尖轻点便点破洞天来的震撼,不愧是当今皇帝唯一存活到现在的姑姑。

    “公主何出此言?”

    应笑歌周身冰凉,但是脸上却硬生生的压下了所有的惊惧,笑意芊芊的说道。

    “我见过叶饮霜,那孩子的气质比你要沉静的多,那是个安得下心也狠得下心的孩子,你不是。”

    长公主眸色沉静,宛若深渊,不急不缓的回答。

    应笑歌扬唇:“长公主殿下,人是会变的。还记得十年前的御花园里吗?您说的‘世无绝对,况乎人心?’,从前的晋阳公主风华绝代、看尽千重锦绣,阅尽三千繁华,何至今日足不出户,形只影单,难道不是心境已变?”

    “你倒是牙尖嘴利!”

    长公主眸色阴狠,疾步朝她走来,却在三步外停住,脸色浮现淡淡的疑惑。

    “绿绮沉香??????”

    应笑歌将她脸上的神色看在眼底,悠然的笑了一下,说道:“是,绿绮沉香,长公主殿下也喜欢吗?”

    绿绮沉香,长公主殿下喜欢吗?

    当年那个人站在绿柳荫浓处,一袭白衣,笑意浅浅的看过来,隔着三千繁华低低的问道,那一眼那一声竟然生生的淡漠了叶家的万里江山。

    妾拟将身嫁于一生休,纵被弃,不能羞。

    她这一生层楼高峙不稀罕,槛曲萦红不喜欢,檐牙飞翠不在乎,只有那一个人,只有他目光的落处才是她唯一在乎的。

    “好多年不曾闻到这个味道了,本宫??????本宫倒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能调出味道这么清淡的绿绮沉香。”

    长公主脸上浮现淡淡的笑意,但是那笑意仿佛浮冰上薄雾,风一吹立刻烟消云散,露出原本冰冷的本质。

    “本宫虽然不确定你是不是叶饮霜,但是本宫确定你一定是个别有用心的人。”

    别有用心什么的,谁都有!

    这个帝都里难道还有出淤泥而不染的异类吗?

    应笑歌抿着唇悠然一笑,弯弯的眉眼里带着一点幽晦的沉寂,乍寒乍冷,二月初春,一点点的冷清一点点的料峭却已经叫人心生寒意。

    “长公主殿下难道不曾别有用心?骠骑将军身亡之时,长公主殿下势必痛彻心扉吧?可是为了天颐王朝的万世基业您还是不得不狠下心计杀自己的丈夫,谋害自己的儿子。长公主殿下也是别有用心的,但是您从不曾伤害过叶家的天下不是吗?”

    晋阳公主咬着朱唇,眸子里阴云浮动,像只夜里游荡的孤魂,虽然看似凄凉但是应笑歌知道眼前这个人远比她要厉害的多,若不是她身上的那一袭绿绮沉香,现在自己的性命只怕已经交代在这里了。

    魏言秣,今日之恩本姑娘确实应该谢你!

    良久之后晋阳公主哑着声音问道:“你是为谁而来?”

    应笑歌仍是微微的笑着,答道:“长公主殿下难道不知道。”

    晋阳公主冷笑:“小丫头,不要拿辰渊当借口,还有不管你为谁而来,不要小看晋阳公主府。”

    应笑歌看着晋阳公主那张森冷但是偏偏与叶辰渊有几分相像的脸庞心底泛起一抹无奈,小看晋阳公主府?她可不敢!如果有可能她希望自己一辈子不要与这样的人、这样地方有任何的联系。

    “饮霜会记住长公主殿下的教诲。”

    我会记得,但是我无法照做,因为在那一片垂柳清荷中姓魏的家伙在她耳边笑意横生的低语道:我要晋阳公主府的趾麟符。

    趾麟符,晋阳公主亡夫、天颐王朝的骠骑将军魏衍泽的贴身饰物,说它是饰物其实是委屈了它,因为那毕竟是纵横北方六省的魏氏一族的当家家主的信物,可惜的是魏衍泽本身太过耀眼,相比之前区区一个魏家就显得不那么耀眼了,这就是为什么一个家主信物变成将军饰物的原因。所以说人太优秀了也不好,毕竟天妒英才,容易早逝。她好奇的是魏言秣为什么会对这样的东西感兴趣,莫非姓魏的是魏家之后?

    应笑歌踏出正厅的那一刻才发现自己的脊背上除了一层薄汗,心里的压抑渐渐的疏散开来,他顿时觉得眼前一片隐晦,明明满眼的浮华、满天满地的锦绣明嫣,但是她却觉得难受得很。该死的魏言秣,她心里这样狠狠的诅咒着,于是便疏忽了脚下,高高的玉阶一旦踩空那后果是很可怕的,至少这一刻如此。

    “呀!”

    她身体一僵,来不及施展轻功眼前就浮现出叶辰渊笑眯眯的眼睛,他好像说过不能暴露自己会武功这件事。

    “小心。”

    身后一只长臂伸来,挽住了她正准备投向地面的身体,应笑歌舒了口气,抬头看去,一张精致的温煦的脸庞,眉眼疏朗,神情淡定。他扶正应笑歌后无声的后退了一步,半垂着眸子低声说道:“姑娘没事吧?”

    “没事,多谢。”

    应笑歌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离开,却在即将抬脚的一刻停住,问道:“小女子叶饮霜,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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