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过是应小哥初入江湖的事情。
话说在深山老林里跟着自己的疯子师傅生活了十六年的应小哥在某个早晨发现他们栖身的草屋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于是他乖乖的在草屋里守候了三十天,在第三十一天的早晨收拾了行囊离开里他栖身的草屋,朝着他跌宕起伏的江湖路走去。
不知东西南北的漫游了几日,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烈日当空的中午踩上狗屎,应小哥朝着狗屎踢了两脚。
“喂,醒醒!”
狗屎——啊,不,某个人醒了,战巍巍的眼将开将闭的砍了他一下,然后彻底晕过去了,应小哥看了看晕过去的某人,又看了看自己的脚,歪着嘴“切”了一声。
应小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狗屎”拖进一间破庙里,又费尽吃奶的力把“狗屎”身上的皮拔下来,从自己的包裹里找出金疮药给他抹上去,本来想等这人醒过来问他要点诊金什么的,但是想到疯子师傅说过什么“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之类的话,再看看眼前这个满身伤痕的家伙只得作罢。
“小子,你可是欠着我的,努力活下去,我不喜欢收不到账的感觉。”
抬脚朝外走去,却在抬起的一刻被硬生生的扼住,他低首,他抬头,四目相对,应小哥挑眉表示不悦,而那人却是更加用力的握着他的脚踝。
“你……我….”
然后,再次晕了。
应小哥愣了一下,你和我怎么了?不懂!
应小哥再次抬脚,努力从那只铁钳里挣脱,迈步走出破庙,头也不回的朝着不知的方向走去,所以他没有看到这间破庙上斑斑驳驳的三个字:月老庙。
一手挽红线,一手携杖悬婚姻簿,童颜鹤发,奔驰于非烟非雾中的月老默默地注视着他的背影。
缘,一字,纷繁难写!
应小哥会写这个字,实际上他会写很多字,而且写得很漂亮,但是他从来不懂这个字的含义。住在深山老林里的人会写字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但是这件事发生在应小哥身上却一点都不奇怪,因为他的疯子师傅虽然是疯子,但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通,应小哥记忆的开始就是跟着师傅练字。
他的疯子师傅说过应小哥是个有很多优点的娃娃,但是他的缺点也很多,其中一个便是没有方向感——简称路痴!
一个时辰后应小哥眨巴眨巴他那双大大的眼睛沉默的看着眼前的破庙,心头浮起一种莫名的熟悉,破庙里某个快挂掉的人还软绵绵的趴在那里。
而此时天色渐暗,应小哥看了看阴云密布的天空,又看了看自己身上还算干净的衣服,决定不和老天作对,于是缓步走了进来。
既来之,则安之。
他走到某伤患身边用脚踢踢那人的肩膀,没动静。应小哥便一屁股坐了下来,伸手测了测那人的呼吸,还是有气息的!
片刻雨下了起来,倾盆大雨,噼里啪啦的,但是应小哥很高兴,因为没有淋到他,于是他很有兴致跟一个昏迷中的伤患聊了起来。
“你能活下来吗?”他问。
“我希望你能活下来,你活下来的话我就多了一个可以敲诈的人。不知道你容不容易被敲诈?反正疯子师傅不容易敲诈,他太奸诈了!所以,你笨一点,那我就可以…...嘻嘻…..”
某个陷入“昏迷”中的人一身冷汗,觉得自己此刻比被很多人追杀逃,但是逃亡中遇到悬崖还悲惨。
“你为什么会伤成这样呢?在我们那里只有野猪、獾子什么的才会受这样重的伤,你又不是野猪、獾子这样的猎物,真是太笨了!”
应小哥叹息,满是怜惜的拍了拍某人的肩,表示同情,而某人却郁闷了,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告诉他在人的世界里也是充满猎杀这一行为的,他不是野猪也不是獾子,但是此刻他就处在野猪和獾子一样的地位,都是猎物而已。
“喂,你知不知道有个叫江南的地方?师傅说那里是他的家乡,那里很漂亮很漂亮,可是我都没有见过。”
“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何日更重游?我很想去那里,可是我老是迷路,怎么办呢?”
他一脸苦恼的捧着下巴叹息,一双脚不安分的晃悠,时不时的会碰触到他腰上的伤口,刺刺的痛也就时不时的传来。
小东西!
他在心里又咒骂了一句,迷迷糊糊中看到的是放在他身边那只纤细的手,手指白皙酥软,骨节分明,玉似的莹润,这根本不是一个男孩子该有的手,原来如此!
远处渐渐出来异响,他身体一僵,尚来不及反应渐行渐近的脚步声便已经传来,而来人气息沉静,是个高手,心底不由的冷笑一声,还真是祸不单行!
可是应小哥却毫无所察的笑了起来,他声如碎玉很是悦耳,和着雨碎之声别有一番风味,听得他身边的伤患心底一怔。
门外一个男子撑着伞漫步走来,悠闲的仿佛江南泼墨山水画里的渔夫樵农,青衣墨发、一把紫竹伞,他在寺庙门口悠然一站,眉眼清净的看着二人。
“不知在下可否到寺中一避?”
应小哥也是眉眼清净的人,可是他的眉眼之间总是带着一股淡淡的笑意,弯弯的像一玄月,少了些出尘脱俗的味道。
“可以啊!”
应小哥眉眼弯弯的说道,来人微笑着走了进来,将伞合上放到了一边,在他们不远处找了一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这位兄台可是受了伤?”
应小哥的目光自始至终就没有离开过来人,他从小跟着他的师傅很少见到外人,更少见到长的好看的外人。
“你看的出来?”
地上的那位额头一皱,他现在这副模样只怕是个人都看的出来,这个傻子竟然还好意思一问?
“……”
来人似乎也不太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句问话,于是选择了自动忽略,只是笑意浅浅的看着他说道:“虽然这位兄台受了重伤但是却无性命之碍,小兄弟可以放心。”
应小哥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也这样认为!”
是吗?某人心里表示疑问。
“他虽然流血过多,外伤极重,但是内伤却不碍事,是个高手!嘻嘻…..本少爷赚了!”
一时安静,躺在地上的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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