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上次醒来时,紫陌便以发现自己是在州府内宅自己的住所内。
只是当时实在顾不上多想,可如今她却不得不担心起来,那晚,煜殿下最终按自己的意思没去找纤荨为自己疗伤,也不知她现今怎么样了,有没有离开夜殇,更不知翳殿下现下是个什么样子……
玉玲珑是背着水寨内的众人将煜殿下和自己放出来一夜的,如今自己受了伤回不去,不知道她要如何和寨中的人交代,如果因为自己使得寨中的人起了疑心……
最糟的自己竟然昏睡了两日,也就是说今晚便是众商贾去交赎金的日子,可煜殿下……
心里一时涌起了无数心思,紫陌直直的看着如影,心急如焚的想要知道答案。
被紫陌问的一愣,如影实在觉得不可思议,两位殿下的行踪隐秘,这骆姑娘才刚刚醒怎么竟这么清楚?“回骆主子,主子今早和玉姑娘回寨子了,翳殿下午后回的府里。”
看紫陌的脸色不好,那个丫鬟大着胆子上来问道:“姑娘,您怎么了?要不要叫大夫进来?”
她的情况如今是不好……暗中深吸了口气,紫陌吩咐道:“去吧,请大夫进来。”随即她将目光转向了如影,“翳殿下,现在怎么样?”
“还是在喝酒。”
“哎,”明白翳殿下心里的苦,紫陌心中也是不好受,“你先出去,等看完大夫带我去看看殿下。”
*
已紫陌心口拔刀的凶险情况来说,能活下来就已是不易,若不好好在床上将养个把月根本下不了床,可看着如今竟是站在自己面前的骆主子,除了面色发白些,如影还真看不出她之前伤的那么严重。
由丫鬟一路搀着,紫陌走的虽慢气息倒是不乱,见此,丫鬟忍不住赞叹道:“杨大夫是南黎出了名的‘妙手回春’,如今看姑娘的气色还真是不假!只是啊,听说那晚煜殿下竟是派人架着他来的,来的时候钢刀就压在脖子上。”
自己的情况如何紫陌心里最是清楚,只是没想到一向清雅的才子煜殿下居然会做这样蛮横的事,她不由心下一暖淡淡一笑。
不想——
“滚出去!本殿下谁也不见!”
刚刚进了皇子翳的院落便听的内里吵吵嚷嚷的声音不断,紫陌皱了皱眉却是一句话也没说。
见此,如影向紫陌解释着道:“州府放出消息说翳殿下遇刺,虽说伤的不重……可每天来遏望的人还是不断。”
点了点头紫陌继续向里面走着,院内的管事本要拦着但被如影给挡了回去。
由着如影刚刚推开了书房的门,一个酒壶便砸了过来!只听皇子翳怒斥而道:“听不懂话么!滚!”
如影和丫鬟听了都是慌忙退后跪了,如此紫陌只得自己扶着门板进了来,“殿下,是奴婢。”
听是紫陌的声音,皇子翳本已抓在手里准备扔出去的酒壶顿时又放了下,顿了顿,他道:“紫陌,是你么?”
房内门窗紧闭、一片晦暗,浓烈的酒味压抑而沉重,调整了下气息、双眼尽快适应着,紫陌终于找到了皇子翳的位置,颓然的坐在房内的一角,他背靠着书架、四周也看不清有多少酒壶。
“殿下……”一步步向皇子翳走去,紫陌心中满是自责。
“紫陌,呵呵,你怎么来了。”皇子翳想要站起来,可试了两次都是又滑倒在地。
没有多余的力气搀扶皇子翳,紫陌便捡他身旁的位置席地坐了,两人离得近了,皇子翳身上阴郁的气息越发浓郁,可更让紫陌难过的,是他的眼神——空泛而茫然,没有了一丝昔日的光彩。
“走了,又走了……”面色青白,皇子翳的口中不断的低低呢喃着。
“殿下,紫陌对你不起……”心中的酸楚涌入眼里,紫陌止不住的变红了眼。
将毫无焦距的目光转向了紫陌,皇子翳苍白一笑,“傻丫头,不关你的事。她要走——”抓起酒壶仰头海饮了一大口,皇子翳的声音都在颤动,“……我自是拦不住!”
眼里泛着泪光,皇子翳瞪大了眼硬是将它们逼了回去,大口的灌着酒,他的脸色越发青白,气息都乱了。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可她走得那么决绝,连相思的机会都不给他留下……
看皇子翳如此自苦,紫陌心中也是一阵阵痛惜,咬了咬牙,她伸手抚上皇子翳的手臂,“殿下,可还记得圣上在西暖阁的那副匾联?”
传言简文帝还是太子时,先帝因不满他的性情过于温和,“屡叫戒之”。为此,父子两人还曾同在养心殿西暖阁手书匾联,却透漏出了不同的性情。当时先帝所书匾为“勤政亲贤”,联为“惟一一人治天下,岂为天下奉一人。”而简文帝的则是“随安堂”,联为——
“无不可过去之事,有自然相知之人。”轻轻的念着,皇子翳的泪再也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关于对纤荨的感情,皇子翳和紫陌说过的并不多。但身为知己他们总是能互相了解彼此心中的感受,可也是只到此刻,紫陌才真正了解皇子翳心中的感情有多深刻,深刻到即使过去了那么久只要想起还是会痛、深刻到即使痛也不愿放下!
“殿下……你这是何苦……”心中凄然,紫陌说出的话也是颤动不已。
“呵,”粲然一笑,皇子翳的脸上露出了些希冀的光彩,“紫陌,还记得我和你说我们是怎么相识的吗……她那么无助……我说过要给她一辈子的许诺,我从未忘过……”
“殿下,人是会变的。”定了定神,紫陌一字一句的道:“难道您没发现,江姑娘和从前不一样了吗?”
“……”眼中一时间失了神,皇子翳只是直直的看着紫陌。
“她身边的采花贼、还有那一高一胖,她能收服这些能人,让他们恭敬的叫她‘老大’……”伤口不断在疼,紫陌深深吸了口气将痛楚压下,“殿下,她真的是您认识的那个江姑娘吗?”
呆呆的有些回不过神来,皇子翳的脑子里转着紫陌的话,半日都未言语,其实这些……他心中也是有疑惑的,只是……
“千金难买心头好,紫陌,这句话是不是这么说的?”心中有着顽固的执着,可皇子翳的眼里总算闪现了点点往日的光彩,“千金易得,心头好难舍。”
“殿下。”见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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