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蓄进去的?这么大的池子,难道是一桶一桶灌进去的?”
西凤谣心口一跳,看着她,玲珑眉一挑。
西凤谣望着墙上的壁画,道:“可以肯定这是前朝墓葬,否则谁敢用这种龙凤双飞的图案。前朝的龙穴讲究的是傍水而栖,隐于远山,地杰人灵。由于很是隐秘,所以水流国一直无法毁去他们的龙穴。”
她将目光落在那潭碧油油的水上,忽然脱光全部衣服,站到边沿,一跃而下,扎了个猛子潜进水里。玲珑则急忙四处摸墙壁和地面,试图寻找可能存在的机关。
直到西凤谣第三次从水里冒出头来,玲珑道:
“快上来吧,等会儿她们要来了。只要她们有一点怀疑,咱们就算没危险,她们也不会让咱们再留下。”
西凤谣抹了把脸,一边游过来,一边道:
“他奶奶的,这水还真他妈的凉!”
玲珑已经习惯了她时不时蹦出的粗话,把她拉上来,迅速从怀里掏出干布巾帮她擦干。这是前些日子发的。
西凤谣穿上衣服,玲珑边帮她拧头发,边问:“你不能用内力把头发烘干吗?”
“我哪有那么深厚的内力?姑奶奶又不是那帮变态!”
玲珑只得用力给她拧,幸好每天都会有耐力训练,头发湿一点也算正常。就在这时,石门缓缓拉开,发出很大的声音。她急忙将湿布巾揣进怀里,把手里的扫帚递她一把,两人开始稀里哗啦地铺平沙子。
门开了,四名面无表情的护法进来,二人急忙跪下来,恭敬地道:
“参见四位护法!”
幸好也由于光线暗,四个人没能发现西凤谣特湿的头发,青护法冷冷地吩咐了句:
“退下吧。”
二人连忙躬身退出去,被看守的尊者押着,快步回到地牢。缩在稻草堆里,西凤谣紧咬着格格作响的牙齿,道:
“我说,那个水潭底下肯定有机关,说不定那底下连着一条河道。如果这儿还是山南省境内的话,那条河很有可能就是淮萨河的支流。阿嚏——”
她重重地打了个喷嚏,玲珑急忙再次帮她擦头发,说:
“老天保佑!千万可别生病了!刚想出也许能逃出去的法子!”
“放心!姑奶奶身子没那么弱,想当年边关苦寒,我和爷爷也照样在那儿住了五六年,没那么容易病!阿嚏!”
关于水潭下面是河道的想法,就犹如黑暗里的一盏灯,给二人以如熊熊火焰般的希望。
两人本打算第二天,等铺沙子的时候再次去探一探机关,然而第二天却出了变故。
那时正是做体能训练的时候,少女们正被监视着,趴在地上做五百个俯卧撑。忽然,外头急匆匆地进来一名银袍人,来到青护法面前,先跪下,然后站起身,伏到青护法耳边说了一番话,青护法便跟那名银袍人匆匆走了。
青护法来到一间正方形的石室,这间石室的四个方向全部悬挂着金属铃铛,摆出各种不同的诡异形状。其中象征着西侧的那排铃铛正叮铃铃地响个不停,而且频率越来越快。
玄护法表情凝重地说:“青,西侧有人侵入,恐怕不下上百人!”
青护法的脸色阴沉得可怕,随着那铃铛越响越厉害,声音嘈杂得犹若催命的鼓点,她的脸已经沉到了极点:
“白,带人将西侧炸了!”
“是!”
白护法刚领命,忽然,只见南边的铃铛也跳跃了起来,叮叮当当,同样越响越强烈,看程度一样是不下百人。
玄护法有些慌地看着青护法:“青!”
青护法望着那些铃铛,忽然,另两个方向的铃铛也开始瑟瑟颤抖。她咬紧嘴唇,拳头越握越紧,忽然道:
“教主有命,观音教绝不能暴露,绝不能让世人知道关于观音教的一切。白、玄,通知下去,全部撤走,半刻钟后,自毁机关会自动开启。”
“那些圣徒怎么办?”白护法问。
青护法只是淡淡说了句:“来不及了,带不了那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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