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虽赔了本,可好歹卖出去了,自是对玲珑感激不尽。玲珑将剩余的全部回收,都酿成了白薯甜酒。酿成后,又依照契约将尾款支付。
这笔生意做得很成功,然而,这件事却引来了潘婷的忧虑。
那天,玲珑正在换衣服,潘婷突然敲门进来,严肃地问:
“玲珑,跟娘说实话,其实你最开始就能酿出白薯酒,你只是想拖延压价,对吧?”
“嗯。”玲珑耸肩,既然她看出来了,也就没打算瞒她。
“你怎么可以这么做!”潘婷高呼一声,把玲珑吓一跳。
“我怎么就不能这么做?”
“你明知道胡家那么穷,可你还……”
“难道我很富吗?”玲珑手一扎,问。
“可你现在至少比胡家富裕,他们平时对你也很好,你怎么能欺骗他们?”
“这怎么能算欺骗?白薯卖不出去,那是因为道路不通,我又没强买强卖,一切都是他们自愿的。我只是在做生意。”
“可你完全能用成本价给他们,而不是每石比成本价还低一百文。”
“娘,做生意不能感情用事,我既然在经营酒坊,就必须要在合法的情况下,尽可能将我的酒坊利益最大化。我不是一个慈善家,至少现在不是。”
“闺女,你的想法太有问题了,再这样下去,你会跟那些狡猾、满身铜臭的奸商成为一丘之貉的。更可怕的是,你居然还不认为你这样有错。”
玲珑皱了皱眉:“我的确不认为自己有错。无论我出什么价格,那都是我的选择,任何人也不能强制我将我口袋里的钱送给别人。我再说一遍,我没强迫胡家,是他们自愿的。他们完全可以拒绝我,让白薯全部烂掉。谁也不能强迫别人去帮自己,而那个理由仅仅是因为对方比自己富裕,没有任何一种帮助是应该应份的。”
“玲珑,你……”
“酒坊还有事,我先走了。”玲珑不悦地说完,开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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