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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酿酒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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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色狼,看拳!(二更)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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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珑满头黑线:“我哪里像向阳花?”

    “太阳挂在哪儿,你就向着哪儿。”水流觞歪在棉被上,拉着长声笑道。

    这话怎么听都不像是夸她,她不满地盯着他。

    “夸你识时务。”他好整以暇地解释,在发出第一个字时,嘴唇慢动作地张开弧度,慵懒魅惑。

    玲珑总觉得他其实是在警告她:“我可没听出你是在夸我。”她将被扔在地上,铺好,抬头见他仍纹丝不动,道:

    “你睡地下!”

    “为什么?”他不悦地抽了抽眉角。

    “男女授受不亲,你没听过?”

    “那你睡地下。”

    “你还是不是男人?居然让女人睡地下!再说这是我家,凭什么我睡地下?!”

    “那就都睡床,反正床这么大。”他说着,扑倒在褥子上,感觉着,道,“这床太硬了,再给我铺一床被。”

    玲珑只觉得太阳穴在跳,貌似她不是他的丫鬟吧?

    拾起地上的被扔在他身上,她一字一顿地讽刺:

    “不好意思,少爷,乡下人家没那么多被,这不是您府上,麻烦您就将就一宿吧。”

    水流觞将盖在头上的棉被扯下来,毒舌道:

    “脾气这么坏,小心将来嫁不出去!”

    “不劳您费心。”玲珑将长抱枕摆在中央,“这是界限,别过界。”

    “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白送上门我都不稀罕!”水流觞伏趴在炕上,闭着眼,懒洋洋地说。

    玲珑瞪着他气定神闲的脸,再次涌起了一股想抽他的冲动,可她打不过他,只得拼命告诫自己淡定,终于淡定了下来,下地吹灯,脱掉外衣,一溜烟钻进自己的被窝,背对着他睡下了。

    她没看见,她背后的水流觞正感觉着她的情绪,唇角勾起一丝愉悦的笑容。

    不知为何,这个小丫头总是让他有一种想逗她做出各种表情的冲动,他已经好多年没遇到这么好玩的人了,看来今天这一场误打误撞也不算亏。

    夜幕卷起,晨鸟争鸣。

    朝晖穿过清晨的薄雾,渗入雪白的窗纸,照在玲珑的眼睑上。她在睡梦中皱了皱眉。

    好重!仿佛被千斤巨石压身!朦胧中,她看见一只面目狰狞的鬼正趴在她身上,对着她吐出血淋淋的舌头,她的胸口几乎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忽然,一道金灿灿的光照在鬼的身上,鬼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玲珑浑身一颤,猛然间惊醒过来。

    环顾四周,三魂七魄终于归位,她长舒了一口气,原来是做梦!

    又一个明朗的早晨,她愉快地伸了伸腰。

    就在这时,她忽然察觉到,明明已经从梦中惊醒,可怎么梦里被恶鬼压身的感觉还是存在。她皱起眉,下意识往床里看,这一看差点没蹦起来!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伏趴在她身旁,竟把她当成了大抱枕,一只手紧紧搂住她的腰,俊美无双的脑袋正压在她的胸口,薄抿的嘴唇正对着她还有待发育的小笼包。色狼!

    她脑子一片混乱,根本没想起来这是谁,只知道大早起来有只色狼在她的床上占她便宜。

    “啊!”她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

    “怎么了?”水流觞被吵醒,慵懒地揉着眼睛半抬起身,睡眼惺忪的样子居然不同于以往的冰冷,竟带着稚儿的纯真。

    “砰!”一记重拳在他睡意朦胧时,击中他的左眼眶。

    “咣!”水流觞由于巨大的冲击力,重重地撞在墙上,撞裂了伤口,让他倒吸了一口气,终于清醒过来,狠狠地瞪向她,“你疯啦?!”

    玲珑抱住自己,谴责地回瞪他:“色狼!”

    “玲珑,怎么啦?出什么事了?”叫声惊动了潘婷,她连忙过来敲门。

    玲珑这才想起二人的处境,定了定神,高声道:

    “没事,娘,我做噩梦了!”

    “要不要娘进去?”潘婷还是不放心。

    “不用,我马上就起来。”她忙道。

    周围又恢复了宁静,早晨仍旧很美好,可室内的温度却骤然下降。玲珑与水流觞对峙数秒,终于,在他的强压下,她再次败北,跳下床穿好衣服,临走时提醒:

    “老实呆着别出去,免得被发现!”

    “不用你操心。”

    “喜怒无常的神经病!大色狼!”她出了门,狠跺脚。

    屋里,水流觞捂着黑眼圈,疼得咝咝抽凉气。

    简单梳洗过,玲珑端了盆热水回来,重新给水流觞包扎。水流觞用热毛巾敷着青肿的眼眶:

    “下手真狠!”

    “谁让你睡觉时占我便宜!”

    “我那是夜里太冷,把你当被子了。就你这么个骨瘦如柴的小丫头,有什么便宜可给我占?!咝!“

    她重重往他伤口上一按,他再次倒吸了一口气。

    迅速收起药和绷带,她又道:“你的衣服不能穿了,我去我爹那儿给你找一套。”说着出门去。

    “心狠手辣的丫头!”水流觞嘀咕。

    潘婷早上去了郑屠家,陈关飞此时应该在酒坊。玲珑像个小偷,蹑手蹑脚地来到正屋,悄悄闪了进去,关门,这才吁了一口气:千万不能被人发现她屋里藏个人!

    “玲珑,干什么呢?怎么偷偷摸摸的?”疑惑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玲珑吓一跳,回过身,陈关飞赫然入目,顿时让她干笑得嘴角直抽:“爹……爹!你怎么还在家?”

    “我不在家在哪?”陈关飞疑惑道。

    “你不去酒坊吗?”

    “等会儿再去,不急。”

    “怎么能不急呢?坛子都做好了,可花雕还是没酿出来,下次霍老板再问起,说咱们不拿他当回事,看爹你怎么回!好啦,爹,你快去看着,尽快把花雕酿出来!快去吧!”她不由分说,将陈关飞一路推出门,挥手送别。

    眼看着他疑惑离去,玲珑赶紧钻回屋里,找了件衣裳抱了就跑。不料刚出门,竟一头撞上了陈关飞。

    “爹,你怎么又回来了?!”她嘴僵地讪笑,眼珠咕噜乱转。

    “我忘了带钱袋。你拿我衣服作什么?”

    “呃……哦!我是要帮你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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