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哑,他才恨恨地瞪了秦思远一眼,“你跟他们是一伙儿的?!”
被秦思远夺去藏起的那张纸条上,正是他前些天不经意间拦截到的两位长老用于里通外敌的密信。
密信全文用暗文写就。因为凌云天不在门中,宁应不敢大意,谎称炼药,私底下不眠不休地破解了好几天,才译出大半,其结果却让他大惊失色。
对两位长老一直以来的信任不疑,又疑心是白道众人布下来想让他们自相残杀的离间计,因而在凌云天回来以后,宁应一直都犹豫要不要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谁知阴差阳错之下,如今这警告,似乎已经来得太迟了。
尽管他已经用最快的速度提醒凌云天,那个将隐未隐的身影仍旧一顿,缓缓停下来,而他的身后,胡长清和高喻义趁其不备,已然出手。
宁应哑了喉咙,双目血红,就要向凌云天的方向冲去,却远远看见形势忽然一变。
从远处看不到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依稀看到原本明明落于下风的凌云天不知怎的竟然躲过了两人联手的擒拿,反而从容悠闲地飘开丈许。
胡长清讶然地看着似乎早有防备的凌云天,忍不住下意识地问:“你早就知道?”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
不由得暗恨自己太过躁进,听到宁应的喊话内容就乱了些许方寸,要知道他完全可以反咬一口说宁应是不甘心内奸身份被暴露,想用离间计策反他们,但这一句话问出口,等于直接承认了一切。
凌云天看他脸上神色变幻,五味杂陈,冷冷地说:“胡长老,高长老,该知道的事,我早就知道了。”言下之意是你们反不反咬宁应,都是没有用的。
事到如今,他们俩显然也懒得装了,两个在紫焰门所有人眼中位高却也年龄高,早已有点疯疯癫癫老糊涂的老人忽然变得正经起来,再无一丝老顽童之态。
“门主是何时知道的?”高喻义负手于身后,微蹙着眉问。
凌云天心中不忍,脸上却未曾表现出来,这两个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他一直私下里称呼为爷爷的人,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他们要什么,他不能给?
是了,他们想要钧天令。这一个,他确实不能给。
他面无表情地说:“适才两位长老来报,说小丫……圣女被白道抓走,如果真是如此,必然经过一番搏斗,但胡长老腰间玉佩上的红穗却丝毫不乱,根本不像经过剧烈打斗的模样。”
所以,这是一个谎言,凌云天没有当面戳穿,根据两人接下来的行为,可见他们这个谎言,为的是钧天令。
胡长清愣了愣,摇了摇头,不得不叹息,“门主好眼力。百密一疏啊百密一疏,看来你是打定主意不会用钧天令了。”
说着不等凌云天回答,忽然伸出双掌拍了拍,“那么门主,请恕属下无礼。来人,把圣女带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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