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壶济世,不该有此下场。”
边上众人刚要点头,却听七弦公子道:“因果轮回,焉知不是报应?”
这一下所有人面面相觑,都有些茫然,还是季成峰老奸巨猾,“报应什么的自由天地,如今大家还是正事要紧,我们今日聚在这里,就是要为谷兄讨个说法,还请七弦公子勿要拖延,速速指出凶手。”
话音刚落,就听门口传来一个男声,“季掌门这么急切,怎能不遂阁下之愿。”随着说话声一男一女翩然而至,男的风华无双,却正是他们上回“见过”的自称紫焰门掌门的凌云天,而女的则是那位最近风头正盛的圣女。
季成峰看见凌云天还好,一见赵扶摇真是新仇旧恨涌上心头。
若非这个丫头,他哪儿能失去了借诛杀一度山庄凶手提升威望的机会,更坏了联合江湖白道灭掉紫焰门的计划,还在那么多人面前被她一剑穿透肩膀丢脸至极,还被凌云天踩了脸!
这简直是不共戴天之仇。
因而他冷哼一声,“七弦公子果然说到做到,凶手这就自投罗网来了,当真神机妙算,大家上,这回不能放过他们!”
他不爽,别人也是蠢蠢欲动,唯有秦思远放下茶杯静静地望着所谓的“凌云天”,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神色。
没有……没有那枚犀佩。这个人,是真是假?
凌云天注意到有人在打量自己,余光望见秦思远,上回不见她,还以为她终于不打算参与这趟浑水,想不到还是来了。
他的目光从秦思远身上掠过,微微皱眉,几不可察地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冲动,秦思远暗中冷哼一声,却终究没有起身,不与众人相随。
“呀,秦姐姐,真好我们又见面了,我最近画画技术又进步啦,回头再画一张送你。”赵扶摇眨眨眼,看上去兴高采烈,没有一丝紧张。
这两人出现在这里本来就让人奇怪,如今见他们从容不迫,就更加警惕,没有轻举妄动。
赵扶摇跟秦思远打完招呼,转眼看到季成峰,就不高兴了,这男人给她留下的阴影太深,以至于看着就反胃,连肩膀上那几乎就要痊愈的烙伤似乎也若有似无地疼痛起来。
她脸上厌恶之色那么重,季成峰哪儿能看不出来,可他沉得住气,不跟小丫头一般见识,等到时候人抓起来,还不是想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嗯,这丫头一段时间不见,倒是长开了些,看上去竟颇有些风韵了……
季成峰想着,和蔼地笑道:“圣女上回似乎也说过要送季某一幅丹青的。”
赵扶摇气煞,怒道:“不给你,你才配不上!”
别人不晓得,秦思远和季成峰自己可是非常明白那丹青墨宝指的是什么的,秦思远当下露出浅浅微笑,季成峰则一脸僵硬。
她、她、她说他连王八都配不上?!简直胆大包天!
“圣女,季某也不跟你逞这口舌之利,杀人偿命,季某倒要看看你们得瑟到什么时候!”
见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造成这一切的源头七弦公子却好整以暇地坐了,淡淡地来了一句,“我什么时候说过,凶手是他们俩了?”
此言一出,满室寂静。
良久之后,澹台明月娇笑一声,缓解了诡谲的气氛,“七弦公子真爱说笑,你说凶手会自投罗网,这自投罗网的,可不是紫焰门的两位贵客么?”
“就是,别磨磨唧唧唧唧歪歪的,要说快说!”仇唐将大掌往茶几上一拍,尽显粗人本色。
“这自投罗网的,不止有他们。”七弦公子不为所动,静静看了凌云天和赵扶摇一眼,目光转向厅外,“还有这靳梅城中这两日来的所有人,还有——”,他转头看着厅中诸人,“你们。”
“草!龟儿子瞎比比什么的,老子敬你是个斯文人,可不是让你泼脏水来的!”仇唐当下脸色一变,拍案而起,当场就怒了。
他这个模样,别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一听自己也被怀疑为凶手,脸上神色便沉了下来。
青霜子拂尘微扬,冷冷地说:“七弦公子,老夫敬你从前所作所为皆为江湖大义,可饭不能乱吃,话也不能乱说。”
他们说话间,凌云天自顾自带着赵扶摇,大摇大摆地跑到座椅边坐下,今天他们来演戏也来看戏,对于掌握了一切的人来说别人自以为是的表演总是充满笑点。
赵扶摇巴巴地看着秦思远,又望望另一边风情万种的澹台明月,双眼放光。如果说秦思远是仪态高华的话,澹台明月就如庭前芍药,妖娆多情。
这就是妖女啊,这些都是她的前辈啊!
她从前总觉得在秦思远面前自动矮了一截,现在跟着凌云天断断续续学读书写字,如今觉得自己也不算目不识丁了,不由得挺了挺腰,看上去挺高兴。
秦思远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没吭声。
所有人就听七弦公子说:“自然,若无证据,胡乱指责并无意义,反有搪塞之嫌。就比如一度山庄一百八十七人的尸体诡异失火化为飞灰,也让人费解。谷先生,你说是也不是?”
他蓦然提及了众人都不知之事,目光定定落在一心一意等着手刃凶手的谷承安身上,表情颇为玩味。
“你刚才说什么?我大哥,我嫂子,我侄女他们的遗体,失火了?被烧了?”他闻言一愣,表情上毫无破绽,瞬间的惊愕和接踵而来的哀恸和悲愤几乎要让人不忍直视。
“这么关心自己亲人的人,竟连他们的遗体失火也不知道,真是天下奇闻。”凌云天冷眼看着,忽然淡淡地说。
谷承安霍然起身,“你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圆润夜还有两科就结束了阿门,小凌子保佑……还在上学的亲都考个好成绩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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