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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谁家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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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冬巴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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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干脆就叫它冬巴好了。

    阿楚开心起来,叫它:“冬巴,过来,我还有鸟蛋给你。”

    小东西好像听懂了,丢掉吃空的蛋壳又跑过来,一脸巴结相地看着她,尾巴也一直甩来甩去。

    阿楚掏出剩下的一颗鸟蛋,亮了一相,冬巴的眼睛立刻也亮了,直勾勾地追着阿楚手里的小鸟蛋。

    阿楚逗弄了冬巴片刻,才把鸟蛋给了它。冬巴得了好吃的东西便安生了,跳下阿楚的膝头坐到旁边的草丛里去享用。阿楚重新穿好鞋袜,打算四处看一看地形,总不能一直呆在这里等师父来找自己,找得到还好说,万一找不到,她总要想些自救的法子。

    山溪被夹在滩涂东面的两块巨型的胞石之间,由胞石中间一道约莫一肩宽的缝隙中流出,那巨大的山石后面云雾缭绕,依稀可见山的轮廓,不高,却也显见不远。阿楚便决定上去看一看。

    冬巴正舔得开心,一双长长的尖耳却一直听着阿楚的动静,她一动身,这伶俐的小东西便立刻抱着鸟蛋跟上她,毛茸茸的尾巴晃来晃去。

    “怎么?要跟我上去?我可不熟路,你要是能听得懂就前头带着我,可好?”阿楚弯下腰来摸摸它圆滚滚的小脑袋。

    冬巴却显然没有那么明白,眨巴着黑豆眼歪着小脑袋,一只前爪还搂着那个鸟蛋,蹲坐在地上,反正阿楚不动,它也不动,阿楚一抬脚,它就跟着走。

    阿楚无奈点点它的小脑袋,起身向东面进发。

    冬巴不解她要做什么,老老实实地追着她的脚步,一爪搂着鸟蛋,另外三只爪也走得又稳又快。它跟着阿楚从左边那块巨石旁一处较矮的土凹处越过去,便是一块平缓的上坡,虽坡度很平,但却是极窄的,直连着一座毛笔样的小山,山顶向东南方向歪着,正像那蘸饱了墨汁略有些撇毛的毛笔尖。山溪便是由那毛笔尖上缓缓流下来的,又因为这山并不算高,山顶上只有些许的一点白,并没太多雪,想来那山溪应是山里的水而非雪水。

    阿楚看看天色,已经晴了,山上缭绕的云雾也几乎全散去了,她估摸一下自己的体力,应该用不了一个时辰便能上去了,不会耽误什么。

    思定,她便鼓起勇气往山那边去了。

    冬巴紧跟了几步,即便一开始并不明白她要做什么,此时见她头也不回地往上山的路走,便也大概晓得了。可这小东西想明白了,脚步却迟疑了,三只小爪子拨拉得也不那么欢快,反而走走停停,落下阿楚一段距离后,就坐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也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后见阿楚越走越远,它会焦急地原地打转,而后还是硬着头皮追上去。

    山路不好走,好在阿楚在慢慢习惯,又有冬巴作伴,不多时便到了半山腰处。

    地处哪怕仅高远几寸,眼界也能宽阔许多,阿楚手搭凉棚向远处眺望,竟意外地认出了那座昨晚休息时的山。那座山其实很不起眼,在这层峦叠嶂的群山之中根本分辨不清楚,他们藏身的那个小山洞更是被层叠的植被掩着,就连她也没看到洞口究竟在哪儿。

    由此可见,并非她火眼金睛,这座山根本就是平淡无奇的。她之所以能认出那座山,是因为那场冻雨。

    连绵的山脉之中,只有这座山与旁边一座山上下了冻雨。

    冻雨过后,山体与植被完全被包裹上了一层冰壳,晶莹剔透,在晴好的日光下能映出五彩的光。但仅仅只是下过雪的山却不同,白归白,却不会反光。

    可为什么只有他们留宿过的这座山和附近的山下了冻雨?明明与其他山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阿楚站在半山腰上,一阵山风吹拂过来,卷起她身上宽大的袍子,差点把袍子带下去,她连忙紧了紧领子,脚下依偎着的冬巴却忽然动起来。

    它直立起来,尾巴竖得笔直,小鼻子不住地翕动着,警觉地嗅着山风带上来的味道。突然它扭头抓住阿楚的裤腿儿,滋溜溜无比敏捷地顺着她的腿一直爬到手臂上,阿楚下意识地便将它托住,却见它无比凝重地将那颗一直被它搂在怀里没来得及吃完的鸟蛋放在阿楚手里,而后团起尾巴跃下地,横在她身前,全身的毛都炸起来了,活像一个货真价实的毛团。

    炸毛炸成毛团的冬巴伏低了身子,发出一种低沉的“嗬嗬”声,眼睛死盯着他们来时的路。

    冬巴是精怪,五感比身为凡体的阿楚敏感很多,见它如此,阿楚也不免紧张,可手里还拿着一颗开了口的鸟蛋,扔也不是,放也没处放,只能傻傻地拿在手上……

    冬巴突然发出一声极短促的“嗬”,鸡毛掸子似的粗了一倍的尾巴向地面上猛地一拍,反力便将它小小的身体推上了半空,毛团冬巴瞬间变为闪电冬巴,向着路边的一丛灌木后扑过去。

    却听“呜嗷”一声惨号,灌木丛内一阵骚动,一个灰黄的大活物连滚带爬地从后面冲出来,哀叫不止,颈上挂着一团白色的毛毛,正是冬巴。

    阿楚吓了一跳,那灰黄的东西竟然是头狼。

    狼惨叫连连,不停地挣扎,地上被带起一片尘土,而冬巴却好像长在它身上似的纹丝不动,挣扎中离阿楚近了些,她才看清,冬巴的四个爪子上似乎都有钩子,已经深深嵌入狼的身体,冒出几朵血花,它的嘴正死死地咬着狼的喉部,口唇与狼毛碰触的地方露出一点白森森的牙根。

    被咬住喉咙的狼没多久便再叫不出声,伸直了腿把自己扭成一个怪异的姿势一命呜呼,冬巴却仍不松口,在狼身上发出喘粗气一样的声音。

    阿楚走近些,才看清原来这小东西竟然在喝狼血。冬巴嘴边的白毛被溢出来的一点血染红,四只爪子也因为刺破了狼皮而沾上了血色,白与红对比强烈,这圆滚滚的像个小玩物一般的精怪才显露出充满野性与残酷的一面。

    约莫过了半刻,冬巴才心满意足地收回自己上下四颗薄而长的犬齿和四只沾了血的钩爪,打了个长长的饱嗝,而后从几乎有五个它那么大的死狼身上干脆利落地跃下,将嘴边以及爪上的血迹处理干净,这才重新竖起不落的旗帜一样的大尾巴向阿楚跑过来。

    如沐春风似的,仿佛身后那头狼的死完全不关它的事一样。

    阿楚有些犹豫,不知道自己这次招惹上的是福是祸。但冬巴已经把她认定为自己人了似的,再次熟门熟路地攀着她的衣服,从裤腿一直爬到肩头,而后顺着手臂一直到她手上,收回钩爪的两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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