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阿楚、阿楚”地叫惯了口。
“楚?倒像个女娃娃的名字了。”
“我师父说,起女孩名儿能骗过鬼,易活。”将错就错,阿楚信口胡诌。
“哦?如今看来,倒是真骗过了。”曲卅又笑,而后忽然又敛了笑意,正色道,“藏经阁的事我虽可以不追究,但你可转告你师父许提防些,他离开竻荆山做的那些事,或许有人已听到风声……以后若是有难处,可以到竻荆山来找我。”
“什么事?”阿楚表面上装作全然不解,心下却一惊。莫非是当年为了救她……她想起在乌峰时,慕龙潭那座同样被烧毁的竹屋,她也知道,从那时起,他们的生活就好像一直在躲着什么。否则也不会上玉龙山来。她知道师父为了救她,连地府都闯过,她还与阎罗王有过一面之缘。
曲卅却慢吞吞地又将她上下打量一个来回,若有所思,忽然眉头一放,再度笑开了:“你且宽心,你师父明白的。总之,若有难处,便来竻荆山。还有你方才问梁宵的,我晓得你必是有想救的人,否则也不会那样问梁宵。到时候你若想通了,要他做什么,便是他不肯,我绑也绑了他来。”
梁宵见状,虽不知阿楚究竟要自己做什么,也是表了忠心:“我……我先前说错了的,你要我帮忙,尽管说便是了。”
这铺天的好意弄得阿楚有些疑惑,她更不敢轻举妄动,更何况还没有师父在身边,只好先推拒了:“你们好意我领了,方才真的是说笑而已,不必放在心上的。”
她这样说,曲卅倒也不再坚持,起身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师徒便不再打扰了。你师父必不愿见我,我也不去讨他的嫌,方才在你这儿可讨得够了,再多可吃不消。”
阿楚听他这样说,总算松了一口气。
阿楚草草送了一程两人便回去了。
这师徒二人甫一出得山门,曲卅眼中便浮现一抹凌厉:“连箭都给人毁了……”
梁宵见状一怵,嗫嚅道:“是……是洪宴声师父救了我……”
“哦?我以为不过是他们的好心收留罢了,却没想到,你没用得连自保都不能?”
梁宵低下头:“是徒儿技艺不精。”
曲卅广袖一挥,御风而起:“随我去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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