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恢复正常,毕竟阴灵本就被她压制着,不会四散。
阿楚却不知道这个,她极担心身上的阴灵被梁宵发觉,硬是要装出没事的样子,要梁宵警惕那厉鬼换儿。可她苍白脸色实在掩饰不了,梁宵虽想不到什么异状,只以为她是突然身体不适了,搀着她一直不放松,对周遭的一切自然也松懈下来。
洪宴声分/身乏术,设界时他也无法动用其他咒术,那厉鬼究竟在哪儿他便无法知晓。他只能在心中默默计算时间,同时密切地关注着界内是否有异象。
阿楚对鬼的气息较别人敏感些,却也只是在鬼略靠近时才能发觉。她正勉力支撑,忽然觉得背后一片阴凉,顿时一把推开梁宵,同时还怕他躲得不够远,从他侧腰补上一脚。梁宵不察,被这一脚径自踹下风团,一头栽倒在房顶上,顺着那屋瓦稀里哗啦地滚下去,狠狠摔在地上。
阿楚自己也跌坐在风团上,倒地前已经抽剑在手,那从背后袭来的阴风果然是那鬼娃娃,一双小小的利爪险些抓住她手臂,被她不无惊险地闪过了。
纵然如此,阿楚的手臂还是被它抓了一道血口。厉鬼嗜血,得了阿楚鲜红的血液便饥不择食一般放在嘴边舔舐,一脸贪婪凶残,哪里还有半分小孩子的天真无邪?
阿楚打了个寒噤,手上却不含糊,取了符纸用自己的血写成符咒,用剑尖刺穿,那符咒变成大火,包围在木剑的剑身上。而那被鬼娃娃舔掉的血仿佛也随之燃烧了起来,只见那鬼娃娃的嘴里竟冒出一股烟,而它也哀嚎一声,双手扼住自己咽喉。
梁宵被摔了个七荤八素,却也晓得此时非彼刻,也顾不得疼,单膝跪地搭弓,选了个刁钻的角度,从箭壶里取了一支箭向那鬼娃娃射去。
鬼娃娃正痛苦难当地哀嚎着满地打滚,那箭直取它心窝,应是万万躲避不及的。可谁知就在那箭近它身的时候,它忽然伸出两只圆滚滚的小手,将那支箭抓住了!箭兀自铮鸣不已,灵气烧灼着鬼手的声音就好像烙铁烙在人的皮肉上一样,“兹兹”作响。
阿楚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那鬼娃却一脸怪笑,阿楚的血炎烧坏了它的嘴,它的整个下巴焦黑一片,只有上半张脸还是完好的小孩模样,瞧起来更是诡异非常。
梁宵的箭被它抓在手里,片刻便被烧断成三截,但它自己的一双手也没有好到哪儿去,焦黑枯萎,仿佛只剩一层焦皮裹着骨骼。梁宵回手要再取箭,才惊觉自己带出来的五支箭竟已经只剩了一支。
他不敢再贸然使用了,不免有些焦急地望向阿楚:“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八卦的那些东西,除了“艮”的卦象,其他都是我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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