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臂,好令她能更安心些。
师徒间的情意,还能怎样表达呢?
洪宴声默默计算着,他之前用捆仙绳捆住那小子的时候注意到,他的箭壶里还剩四支箭。算上先前被他褪掉朱砂的那支无用的箭,那小子手里如今已有三支箭被毁掉,另外两支也已被他射出去,若要收回再用,恐怕还需要些时间。
趁这机会,他们要找出他的藏身之处,一举擒住他——在别人背后放冷箭这种行为,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也真是白瞎了那张看起来光明磊落坦坦荡荡的好相貌。
不过若是曲卅的徒弟,倒也不足为奇了。洪宴声嘴角浮上一抹嘲讽的笑。
那个人,不是最会来这一手了么。
曲卅,以及竻荆山上那些人对他做过的那些事情,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不是什么慈眉善目的圣人,也不是什么心地善良的活菩萨,他也不像阿楚想象中那么悠似流云,他不过是一个人,一个被逼着学会了仇恨的人。
他心里本就憋着一团埋藏了将近二十年的火,一直按捺着,按捺着,他知道从不曾熄灭,除非他死。而今,这把火似乎有了起势。
这个倒霉的小子,虽认真算起来没什么关系,但要怪也只能怪他撞在他剑尖上了。
阿楚知道师父肯定是要找出那个小子,于是安静地挨着师父帮师父一起寻找那个小子的气息,可是,可是师父有些乱的心跳与略急促的呼吸总是扰乱她的感官。
他们落脚的地方是蔺县郊外的一片树林子,挤挤挨挨的尽是些古槐老杨,阴森森的格外怕人。此时正有夜半风,风一起,那俗称鬼拍手的老杨树哗啦啦地直响,简直叫人毛骨悚然。
洪宴声取一张二指宽窄的细长符纸,从地上捏了一点泥抹在上面画个圈,而后将符纸揉成一团,按进地里。而后低低喝令一句:“令时!”
却听风声立时暴躁起来,树木的枝叶仿佛被撕扯着,弯成几近折断的曲度,树叶哗哗作响,就在这嘈杂声中,自两人站立处往西南偏一些的一片矮灌木丛里突然剧烈地骚动起来,片刻后,只听一声哀嚎,一个人从那丛灌木后面骨碌碌滚了出来。
正是那背着长弓箭壶的小子。只见他抱着头,滚在地上哀哀叫着,涕泗横流的,痛苦万分。洪宴声一见他,又想到此人正是那曲卅的徒弟,心头那把火立时烧将起来,从背后抽了长剑,举剑便冲他心口而去。
阿楚站在一旁看得分明,她本以为师父是要拿住那小子问个明白,毕竟他们先前离开时那小子并没有任何攻击的意思,她也没想过这小子会否是那种两面三刀的人,却没曾想师父的架势竟然像是动了杀意地,要直取他性命了。
阿楚手上有剑,立时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硬生生架住了师父的剑。师父力道大,她接住那剑,也吃力不住,双膝都跪在了地上。
膝盖跪在地上生疼,阿楚也咬牙受住了,抬头冲师父嚷道:“师父,你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都不留评是要闹哪样……
讨厌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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