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孩哭兮兮地看着自己,她已经快后悔得快要自己痛哭流涕了。
就在这个时候,丹珀适时地说出了这句话:“我只是……只是想跟阿楚在一起,真的不可以吗……”
阿楚这个小孩便动摇了,讷讷地说:“可,可以。”
丹珀便笑开了,却不是得到想要的答案后那种有点如释重负的笑,反而那笑容是极冷的。
他缓缓地站起来,阿楚却发现他好像忽然长大了,自己非得仰着头才能看到他的脸。而他的脸,也渐渐变了模样。
阿楚在梦里的梦里打了个寒噤,想起自己刚才竟然说出了他的名字。
也许“丹珀”这个名字是一把钥匙,因为它,她被迫想起了不好的记忆,也因为它,她终于弄懂了这幻象。
这十里长街,不管繁华时还是凋敝时,还有那花轿,不管是所谓的二姐嫁人时还是停在她面前时,还有眼前拥有琥珀色眼眸的火狐,不管是他孩童时还是少年时……都只是幻象而已。就连初始时的相遇,都是他刻意制造出来的巧合。
她终于想起来发生了什么。
她的确是死了一次了,就在她说了“可以”的时候,丹珀在那话音未落的瞬间取走了她的魂魄,将她带去了自己的织梦之地。
人说狐善媚长惑,果然是不错的。而世人并不知,火狐更擅长织梦。它们是一种梦魇,用灵魂当做砖瓦来为自己堆砌住所。
她的死全都拜这头火狐所赐。
死的感觉不痛苦,却让人空落落的。阿楚记得自己成为灵魂之后跟着丹珀回到他的住所,看到他有一座奢华的庄园,并没有什么真正的嫁衣和花轿,一切的一切都是幻境,丹珀将灵魂撕碎,织成网,织成大雾,将更多的人困住,迷惑住,然后用各种办法诱骗到更多的灵魂。
灵狐不是能轻易被满足的。
眼前丹珀那张少年的脸与记忆里的孩童终于重合,甚至于脸上那种冷笑也完全重叠,严丝合缝。仔细看,他的脸上隐隐现出狐的媚气,张扬而乖戾,纵然是一张漂亮的脸庞,却实在无法令人真正心生欢喜。
丹珀想来也已经不想再掩饰什么,便阴森森地笑了笑:“你的师父真是个凶恶的人,毁了我的庄子。你说我怎么能善罢甘休呢?”
而被同一个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纠缠蒙蔽,现在居然又来指着她的鼻子挑她的错,这简直是奇耻大辱,阿楚愤怒了。
作者有话要说:赶在光棍节之前偷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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