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孙打开锁,一脚踢开门。
听到踢门声,兰克彪惊恐万状地站了起來,一看出现在门口的是市委书记和组织部长,无地自容地到处看了看,一时不知所措。
旁边的女人大约三十來岁,虽然吓得脸色苍白,但仍然让人感到是一个姿色不凡的少妇,不用说,这就是小孙的老婆。
贾士贞的目光在室内扫了一眼,正中一张大床,说明是一间卧室,床上并排两只枕头,一床小被子叠得很是整齐。
“常书记,贾部长,我……”兰克彪如同罪人一样,低着头。
“不怪他。”女人说,“都怪我!”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吗?”常友连大声吼着。“兰克彪啊兰克彪,我怎么说你才好呢!”
“我请求组织上处分我!”兰克彪说。
“处分?”贾士贞说,“老兰哪,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下午……下午……”
“你以为那个交通局长非你莫属了!”常友连气急败坏地说,“士贞,打电话让市纪委书记张亚新來把他带走,我沒空管这种事。”
常友连走下楼梯,只见两个民警站在客厅里,便说:“好了,沒你们的事了,让外面的群众都散去吧!”
过了一会儿张亚新來了,常友连说:“张书记,这事交给你处理吧,我懒得说。士贞,咱们走!”
“常书记、贾部长,下午的事……”兰克彪从楼梯上跟了下來,说,“我放弃了!”
常友连和贾士贞沒有理会他,大步出了门。
不知道什么原因,吃中饭时,常友连一句话也沒说。贾士贞知道,发生这样的事,而且在这样关键的时候,那些小报的记者又无孔不入,这无疑是给他市委书记的脸上抹黑。
其实,贾士贞还有许多事情想利用中午吃饭时间和常书记说说,可被兰克彪耽误了这么长时间,现在连饭都來不及吃,狼吞虎咽了几口,便站起來,说:“常书记,我先走了,下午我要去两个选举现场,有事打我手机!”
常友连抬起头:“晚七点半钟召开市委常委会,让组织部几位副部长都到席会议。”
常友连刚说完,又说:“士贞,我看你还是先去市交通局,兰克彪是不是不参加竞选,可以宣布他放弃?”
贾士贞犹豫了一下,说:“选票都已经印好了,我看……”贾士贞想了想,“要不还让他参加竞选,恐怕今天中午发生的事早已满城风雨了,我估计他是沒戏了!”
“也好,那就随他去吧!”常友连说,“卫生局那里你还是要兼顾一下,我再给老姚打个电话,让他也争取去两个选举点。”
正在这时,常友连的手机响了,他刚接了电话,就捂着手机,大声喊道:“士贞,等一等!”
常友连接完电话,走到贾士贞身边,低声说:“贾振兴一行马上到了,你抓紧时间去接一下,给他作些解释,晚上市委、政府宴请他们。不过,你得尽快赶去交通局。”
“他们怎么在这个时候來了!”贾士贞看看常书记说。
“沒关系,也是好事,让他看看我们的改革,他虽然是一个商人,可很关心政治。”
贾士贞快步出了餐厅,随即给卫炳乾拨了电话。
贾士贞赶到市交通宾馆时,已经是一点四十五分了,群众已经纷纷进场,贾士贞一眼看到卫炳乾站在会议室大门口,见到贾士贞,他三步并作两步跑过來。
“贾部长,兰克彪现在怎么样了?”卫炳乾焦急地问。
“交给张亚新书记处理去了。”贾士贞无奈地说,“这个人真干得出來,下午竞选,中午搞女人!”
“那他还参加下午的竞选吗?”
“这事交通系统群众知道吗?”
卫炳乾说:“这种事,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据我所知,不知道的人已经很少了。你看……”卫炳乾指指会议室门外三三两两的围在一起的人群,“不信你去看看,都在议论这事。”
“所以,我的意见是也不要白费功夫了。”贾士贞说,“现在再去重印选票,我觉得沒必要,还有多少人会选他?就让他在竞选中落选吧。”
卫炳乾点点头:“这样也好。”
“韦旭來了吗?”
卫炳乾摇摇头:“刚才给我打个电话,说身体不舒服。”
“是吗?”贾士贞说,“中午在小孙家他不是好好的吗?”
“他去现场了?”卫炳乾说,“他怎么知道了?”
会场上悠扬的音乐声停了下來,贾士贞大步跨上台阶,边走边说:“炳乾,还是你主持吧,我还是不讲话为好。”
正在这时,霍启龙喘着粗气跑來了,大口喘着气说:“贾部长,刚才我得到消息,说有人要破坏今天的选举……”
“慢慢说。”
“可能有人在会场放了炸弹!”
“什么?”贾士贞慌了,“这是谁说的?”
“我也不知道。就在刚才,一个男子塞给我一个纸团,随后就不知去向。我一看纸条……”霍启龙赶快把那张纸递给贾士贞。贾士贞打开纸条一看,上面有一行铅笔字:“有人在会场放了定时炸弹!”
贾士贞脸色大变,说:“无论真假,赶快把全场里的人都疏散出來,我马上给鲁局长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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