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久的器物一般,轻浮万分。
地牢通向外面的路不太好走,蓝末自从知道手腕被这样一个变 态的东西束缚之后,心中在暗暗想着办法,可是除了不要这两只手,倒也沒有特别的法子了。
出去的时候,必然经过天牢,走到关押龙炎洛的囚门前,却是沒有看到一个人,蓝末不由嘟囔了一句,“怎么不在了……“
“一会你就知道了。”殷慕枫的神思镇定,他在前方走,蓝末乖乖跟在身后,一点也不担心她擅自逃跑。
蓝末心间发憷,她第一次感到了害怕,有一种发自内心的不安在不断升腾,从前在落央山上等死的时候,都沒有现在这般不安,就好像你即将预见一件你不想他发生的事情一般,可是时间却一定要强迫你独自面对。
就好比,此时的蓝末再一次感受到地面上的刺眼阳光,以及停在眼前的熟悉龙辇,有着紫色轻纱遮挡的辇轿。
“囚犯也可以乘坐王爷的轿子吗?”蓝末问道,她的脚步不肯上前,太好的待遇总有种任人宰割的感觉,虽然她现在的境况是,但是她还是不想承认。
殷慕枫轻声笑笑,大手揽上蓝末的腰间,跃上那早已备好的紫色轿子之中。令人沉迷的香气始终萦绕在身边,就如同第一次坐在里面一样,蓝末忘不了唯美的山间小径,她亦忘不了这个令人又爱又恨的荣王。
一路上两人无话,就仿佛去赴一场声势浩大的宴会,蓝末的目光游离在不断变换的空中美景,御空而行的轿子,也只有荣王才能享此殊荣。
午门此刻人声鼎沸,围在下方的市井小民都在纷纷攘攘的议论着悬在午门上方的,唯一的男人。
即便是落得如此境地,龙炎洛的面容依旧万分清秀,头发虽乱,却是在乱中饶有一分静谧,正如初见时的安定,至少乘坐在软轿中的蓝末透过若隐若现的纱缎看向午门之上的男人,她就是如此想的。
正要快步下轿,她被捆绑的双手忽而搭上了一块布面,正是挡住了被捆绑的事实,她不解地看向殷慕枫,男人面上闪过一丝假笑,“遮住点好,省的让不该误会的人误会了。“
“荣王也开始关心将死之人的感受了吗?”蓝末想甩开那一层布面,却是一个不小心跌出了轿门,荣王很自然的伸手去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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