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是要死了。”百杨沉声道。
“给他服下。”龙炎洛从腰间取出一枚药丸,“点住他的曲池穴,在一炷香时间内送往太医院,还有这个……”
“这是……殷慕幽的钨钢剑……”百杨颇为震惊,只知龙炎洛一向沉稳,却不知他准备的也太充分了一些,“鞘……”
“总之不能让他死,醒了之后自然会有好戏可看。”龙炎洛将笑容收敛,他只挥挥手,四名围在不远处看风的秘洛卫,已经掩入了方才的來处,百杨单肩扛着喉咙破裂的殷慕枫,也奔向了皇宫中唯一的太医院。
北胡大皇用手拍了拍袍子上的浮尘,右手食指与中指并驱,听得一声脆裂的声响,地上昏倒的女子忽而闷哼了一声,摸着额头,挣扎着醒來。
“六哥怎么不见了,大皇,只剩你一人了吗?”宁惜如假包换的大家闺秀,只怕她大步不出,二步不迈,也是不能理解世间上还有一种变幻莫测的本事,叫做武功。
反观此刻已将唐乐然终是撇在高台一角的蓝末,她的额心皆是雨露夹杂着细汗。绵绵细雨附带着女子淡淡的喜悦,月贝沧沒有阻拦蓝末上前,她只是身子缓缓地向着唐乐然的方向退去,头上的珠钗复而拿回到手上,命始终是自己的不是么,与其交给天地,不如交给自己。
蓝末雀跃地身影在高台上分外明艳,她心中默念,洱,我终于能带你离开了,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一定不是。
雪纱制成的白绫有种纯粹的美,然而当蓝末微笑着拉下这层白绫,她的笑容却在下一刻停滞。淡淡薄情的眉眼,挺立的鼻梁骨,苍白干裂的嘴唇,只有一个人才能符合这样寡情的相貌,这世间再沒有一个男人符合这样的相貌。
东方誉,你竟然也有今天。蓝末的失望却是化为狰狞的笑意,几近失控的女子,在看到东方誉身上如同炼狱的伤痕,她的言语却是万中无一,“你,是要客死异乡了吗?”
细雨如同泪滴,万般悲情地打在毫无准备的两人脸上。血水妖冶的红,沿着脸颊的弧度流向破烂的囚衣襟边。
东方誉的心一阵凉薄,他能够感受到女子奔向自己的愉悦心情;解下白绫,他亦能感受到女子转而冷冽的悲凉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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