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非常心酸,她含着快要掉下的眼泪,使劲地摇晃着她,想让她清醒些。“你听我说,李娜,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李娜目光呆痴地望着她,目光中包含着迷茫,彷徨和忧郁。马伊丽说:“别害怕,我们去一个很好的地方,你会喜欢的,我们一起去。”
“哪里?”
“我母亲那里,我想这一定会对你大有好处,并且……”
“不!我不……”
“为什么?”
“莫严。”
“别犯傻了,就听我的话,到那去吧。在那儿你能得到很好的休息。暂时的换一个环境,对你非常重要,那里沒人打扰你。”
她望着马伊丽,沒有做声。马伊丽接着说;“现在是不是很难受?”
李娜默默地点了点头,又闭上了眼睛。
“你喝了多少?看你满身都是酒味。”
李娜轻轻地摇了摇头,说:“我也不清楚。”
“至少也有一打吧!”
“可能差不多。”
马伊丽也摇了摇头,瞥了李娜一眼,然后说:“我们走吧!”
李娜点了点头。马伊丽将她的包挎在自己的肩上,然后扶着李娜从地上站了起來。马伊丽给了她一个微笑,李娜也勉强的笑了。两人都笑了,只是一个表现出的是勉强,另一个则是不安。
李娜顺从地紧贴在马伊丽的身旁,在马伊丽的搀扶下回到了家。她躺在客厅里的沙发上,一动不动地听着马伊丽來回地从客厅到厨房再到卫生间的脚步声。她在心里想着,她讨厌这个地方了,讨厌这里的一切,这里给她带來快乐和幸福,同时也带來了莫大的悲伤和不幸。然而,不幸的事似乎大于快乐和幸福。嗨,要是能远远地离开这里的一切该有多好。她打定了主意,从此不再去看望莫严了,也不再去那地方了。想到这儿,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知不觉地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马伊丽摇醒了她,把她搀扶进了自己的那辆东风小王子黄色轿车里。
“你的行装我都给你准备好的,放在了后面的车厢里面,家里的门也锁好的,你就放心了。”李娜仿佛感到自己此时就像一个受了伤的孩子,得到了父母的的宠爱。她有时感到马伊丽不是一个朋友,而是一个母亲。
李娜象是想起了什么,突然说:“糟啦!我的车怎么办?还在酒吧门口的停车处呢。”
马伊丽望着她笑着说:“你还知道车子呀!我还以为你早就忘了。不过你就别担心了,放在那里不会有事的。我以前也有过类似的情况,哪里是24小时昼夜停车,只不过多交些停车费而已。”李娜看着她点了点头。
“我刚才给店里挂了一个电话,当时是芮莹接的,我告诉她你这几天要跟我一起出门散散心。你要是还有什么别的事,明天给她们打个电话交代一下就行了。”
李娜还是有些不放心车子的事情。她说:“车子就一直放在那里吗?等到我回來?”
“怎么会呢,别担心这个了,我会给你开回來的。至于怎么开,你就别管了。现在你的任务是好好度假,我呢就工作。”
李娜望着马伊丽,忍不住笑了。这一笑使她基本上恢复了常态。
“进货的事情怎么办?”李娜看來是完全清醒了,她还惦记着服装店的事。
“如果你同意的话,这件事我就让何洁去办。资金方面的问題由我來帮你。以后你再还我也不迟。”
“恐怕我一时半载还无法还你。最近一段时间以來,店里生意很不好,我还不知道能够维持到什么时候。我一直沒去广州定货也是由于这个原因。”
“那么,伊妹儿服装店是否愿意接受我的无息贷款?”
李娜笑了,说:“这么好的事情,打着灯笼也难找啊,当然乐意接受了。”
“李娜,这段时间你就什么也不要想,也不用操心,彻底地把自己好好解脱出來,这里有我,你就安心的给我轻轻松松度个假。到时等何洁一从广州回來,我就给你打电话,告诉你这个好消息。”
“可是……”李娜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说,但她才说两个字时,就被马伊丽打断了,“什么也别说了。”
李娜想了想说:“也许这倒是个办法,如果再不快点定货,秋装到时怎么解决,那样的话,生意真沒法做了。那好,就这么办吧。诶,你说何洁她愿意去吗?”
“不知道!”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笑了。
马伊丽将车开到了自家的大门口停了下來,对李娜说,“你要不要上去?”
李娜本身就很疲惫了,她摇着头说:“我在车里等你。”
“那好,我上去拿点东西,我打算在那里只住一个晚上,明天就回來工作。”
不到十分钟,马伊丽走下了楼,钻进汽车里,朝火车北站方向开去,后來飞奔在高速路上。李娜望着车窗外一闪即失的万物,隐隐地感到,也许自己今后的生活会就此发生变化。
她靠在了座背上,闭着眼睛,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莫严。马伊丽瞥了她一眼,以为她睡着了。其实她非常清醒。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她想抽支烟。于是从手提包里拿出了一包香烟。还是她以往抽的一样,红娇牌香烟。她弹出了一支,然后很时髦的叼在嘴上,然后点燃,猛的吸了一口。
“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沒有。”
她闭着眼睛,眼前总是浮现出莫严的身影,大脑里也不断地回响着莫严的话。他的表情是那么忧伤,他的态度又是那么坚定,他的语言是那么尖酸,刻薄,这是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那样做?为什么要彼此深深相互伤害,而大动肝火,相互仇视?难道真是爱多深,恨多深吗?难道曾经相爱的过去也不过是化着青烟一缕吗?而后随着尘空飘失吗?他们为什么不去珍惜?为什么不去留念那些美的过去?而是对所犯的傻事而耿耿于怀?也许他们之间一直就有个横沟,沒有被疏通。他们自己也不想去跨越,只让它日积月累,后來全面爆发了,大家都不肯做出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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