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看着她抽一支也就沒有说什么。当看她一支接一支的抽时,她对她说:“别抽了,抽多了对身体相当大的危害。”
“我现在特别需要它,我终于体会到了男人们为何都喜欢吸烟。”
“你最需要的是好好冷静的想想,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而不起腾云驾雾,自我麻痹,这些都解决不了实质的问題。”
“至少可以暂时麻痹一下自己。”
“你这是在毁掉你自己,遇到事情你不去分析解决,而是一味的逃避,靠烟酒,药物來解决,这样只能使情况更糟。如果你继续这样消沉下去,你还有可能彻底失去莫严。到时你会后悔,而痛恨自己,你要消除对莫严的抱怨,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我不知道这究竟是我的错,还是他的错,我实在搞不懂,我真想变成白痴。”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难道能改变吗?”
李娜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來。她呜呜地说:“我简直要疯了。”
“怎么会呢?”
“我实在受不了了!”
马伊丽在李娜的身上看到了当初的自己。李娜现在的心情就和当初张毅去世时自己的心情一样。真不知母亲当时有多大的耐心,承受了多大的痛苦,或许她暗自有多伤心,回想起來真让人感到吃惊。突然她想到了一个主意。
“李娜,春节跟我一起到青城山过年,好吗?我妈妈一定会高兴的,再说换换环境对你也很有好处的。”
“我不能离开这儿。”李娜摇头拒绝着。
“为什么?”
“我得跟莫严在一起。”
“你干嘛非要这样?”
“我喜欢。”
“就是隔着玻璃窗你也愿意?”
“是的。”
“我真不明白,李娜,难道你为自己编织的过错还不够多吗?还要用多少罪名來惩罚自己?李娜,别这样折磨自己了。莫严要是知道你这么悲观、消极、疼不欲生的样子,他是怎样的一种心情。或许你出去走走,换个环境,找点使自己开心的事情,他知道了也会高兴的。”马伊丽看了她一眼接着又说:“难道你是希望在春节让他看到你这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好让他感到内疚,用这个來折磨他吗?”
听到马伊丽这样的话,李娜睁大了眼睛望着对方。“听你这么一说,好象不对的是我,是我在有意伤害他似的。”
“我也说不上你们之间谁是谁非。你是在恨她,还是恨你自己。可你们俩都受尽了折磨,难道不是吗?莫严的惩罚來自法律,而你则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有个心魔在你内心深处。你难道不能给自己一些宽容吗?这样或许对你们都有好处。李娜,你完全有能力战胜自己的心魔,莫严也在默默地关心着你,周围的朋友也在尽可能的帮助你。但这些都不及你自己,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你原本是非常坚强的,这些都是你暂时沒有认识到的。”
“你怎么知道?”
“我看得出來,你是被突然的袭击吓坏了。任何人遇到这样的事情也会跟你一样,只不过是时间的长短而以。你只要稍微冷静的想想,摆脱这种精神上的重负并不困难。这样畏惧的心理就会减轻,要做到这一点,你就得鼓起勇气,从拾生活的信心。”
“真的吗?”
看到马伊丽肯定地点头,李娜便默默不做声了。
马伊丽与李娜告辞后,李娜便把从电脑上拷贝到U盘里的文章送到了打印店。在那里打印了将近一个小时,主要是打印店里的打印机不断出现问題。李娜巴望着这问題多多的机器,心头一阵烦躁,忍不住又摸出烟來点上。打印完毕以后,她又去了一趟邮局,然后从那里直接來到自己的服装店,在那里呆了短暂的一会,就慢慢地步行回家了。
那天晚上她早早躺在床上,可严重的失眠使她根本无法入睡,已经是凌晨的两点了,她还沒有睡意,几次把药拿到手里,都放下了,她强烈的忍受着。她坐了起來,抱着莫严睡过的枕头,她仿佛可以感到莫严的体温,莫严似乎就在她的身边。
凌晨三点了,李娜仍然还沒睡意。她穿着一套粉红色的睡衣來到厨房里,拿出一瓶沒有打开过的红酒,一个杯子直接进了客厅。她默默地独自喝了起來,刚开始是半杯半杯的倒着喝,后來干脆提起酒瓶喝,不知不觉,她把一瓶酒喝光了。她的意识模糊起來了,她醉了,趴在了冰冷的地板上睡去,她看到了很多的画面,有莫严,有母亲,有父亲……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