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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情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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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被隔离的世界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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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到这里來的,是不是走的关系,什么的。分到这里其实就是幸运,条件还比较好,而且每天都不是很辛苦。第二天他听一个犯友讲的一个故事,就是监狱里的故事。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讲的是一个盗窃犯,六年的刑期满了,他不想走,他说出去找不到工作,还会受到人们的歧视,再说家里也沒有任何亲人了,他想终生呆在这里。不过他的愿望沒有达成。”

    这里的环境从外部看的确不错。莫严打算等自己的情绪稳定之后缝续写那沒有完稿的书。这也奇怪,在这种情形下,他不但沒有感到失落,也沒有被犯友给他讲的,蹲过监的人会受到歧视,让自己受到影响,相反,他还有心思写作,这使李娜感到一丝安慰。这说明他还保持着乐观的生活态度,正常的思维活力。这一点恰恰与李娜相反。她整日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觉得做什么都沒有意义。特别是在关于起诉的问題上与莫严发生分歧后,她感到更加的难受。似乎人生沒有了希望。她也想快乐、幸福的生活,也希望自己尽早从这场灾难中走出來,然而那场灾难对她的打击太大了,留下的伤痕并不是一时能够忘记的。

    莫严默默地凝视着她,他多希望此刻拥她入怀,安抚她、给她安慰。但他此时不知该怎么说才好,他们就这样默默地站着,相对无语。

    他问:“店里的生意怎样?”

    她说:“很好,生意和以前一样沒有区别。”

    这不是实情。那里的情况已大不如从前,最近两个月來,服装店的生意处于有使以來最萧条的时候了。按理说这个时候正式旺季。现在的生意比淡季还相差甚远。可她不能对他实话实说,她也不能对他诉说内心的感觉:孤独和痛苦,寂寞和无阻。更不能抱怨他,责怪他。可除了这些她还能说什么呢?还有什么可说的呢?总不能全都说我爱你呀,我想你呀,这样会更加乏味。也失去了爱这个字的意义。难道她对他说,那么多的债务我实在承受不起了,你帮我想想办法,行吗?或者说你真不该呆在这个鬼地方,这里缚束了自由……她甚至担心他在这里会变成同性恋。这里都是清一色的男犯人……她不愿相信他竟会与胡冉那样的女人上床,她有时也在想,他究竟背着自己与多少女人上过床。他与其他男人一样,一样都是好色之徒,一样的下流,一想到这些,她心中便充满了对他的怨恨。所有这些杂乱无章的念头都是她内心深处的真实反映。却不能将这一切对他如实倾诉。她知道,他会受不了的。

    “李娜,等你回去后,帮我把写在电脑里那本新书的稿子用U盘给我拷贝出來,然后到外面的打印店给打印出來,送到我这儿來。一旦得到许可,我就可以开始动手写了。请你早些把稿子送來。好吗?别忘了,啊!越早越好。”

    他的目光中流露出渴盼,甚至想马上就得到手,迫不及待的样子。但马伊丽从李娜脸上看不到一丝热情。李娜看上去似乎感到非常惊诧,这个人怎么啦!一进监狱,就想自己的书,而自己的妻子却还在悲苦中沒有解救出來。他倒好,似乎书比什么都重要。

    两个小时之后他们互相道别了,李娜感到分别让人难以承受。甚至想到像是永别了。她站在那,看着他恋恋不舍地挪动着脚步,朝前面走去。接待时间结束时,李娜竟暗暗地感到了一阵轻松。这次见面时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长,李娜差点坚持不下來,她非常厌恶隔阻着他们的这扇玻璃,似乎是有意要将他们拉开。李娜甚至有了要砸玻璃的想法,这些讨厌的家伙太不识趣了。可是她还是努力的克制住了自已。李娜的脸上虽然挂着微笑,但却毫无知觉,她像木偶一样跟在马伊丽身后,朝汽车的方向走去。

    回來的路上她们一直保持着沉默,只有DVD里传出刀朗的歌声。当汽车驶入高升桥东路时,马伊丽瞥了一眼李娜,问:“我送你回家,好吗?你还可以休息一阵。”

    李娜把头转向车窗外。像是在自言自语:“这就是那地方!”

    马伊丽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便问:“什么地方?”

    她回过头去,看到李娜盯着右边广场上凉棚下的几张桌子。虽然已是寒冷的冬天了,可仍有些能耐寒的人坐在那里,像在享受一翻冬日的别样情愫。

    “莫严就是在那儿的餐厅遇上她的,不知那女人这会儿在干什么?”李娜的表情恍恍惚惚,象是在梦中呓语。

    “李娜,别再想这事了,忘掉吧。”

    “为什么?”

    “想这些只会增加你的烦恼,使你更加痛苦,也对你起不到任何作用。就让它过去吧,眼下你要考虑的是怎么适应这个变化,今后又该怎么办……”

    “行了,别说了!你象是在哄小孩,要是你也象我这样,只能隔着玻璃跟你丈夫说话,你会怎么样?啊?”

    脱口而出的话,李娜也感到吃惊。她很抱歉地说:“对不起,马伊丽。嗨,我的妈天,我这是咋个了,我被这事弄得糊里糊涂了,我做梦也想不到竟会发生这种事。我受不了这些了,我不能沒有他!”

    “李娜,你仔细想想,你失去他了吗?你沒有,你并沒有失去他,虽然他现在不在你的身边,不能回家,可是不会永远这样。你想想,当时我低下头捧着张毅的骨灰盒时,那是个怎么样的心情。他离开我了,他永远也不能跟我说话了,永远也不能拥抱我,对我说他爱我、需要我了,永远也不能了,李娜,那是永远。而你和莫严目前的分离只是暂时的,你失去的只不过是不能天天与他同床共枕,朝夕相伴,除了这个,其余的你什么也沒失去啊。”

    马伊丽不知道,“朝夕相伴”正是李娜认为最不可缺少的。至于那个“其余的”指的是什么,李娜并不清楚。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拥有过“其余的,”也不明白它是否现在仍然存在。

    “这样吧,我还是先到服装店去看看。”

    “干嘛不先回去休息一会儿,喘口气再说呢?”

    “好吧,最好你也一起去。”她实在不愿意一个人进家门。接着她又说:“我还得替莫严把书稿给他拷贝出來,拿去打印。真是不能理解,他还有心思静下心來写书。”马伊丽注意到,她语气中流露出了一丝异样的情绪。她在忌妒莫严?还是在埋怨他?但是在目前的这段非常时期中,对李娜來说几乎有可能存在。

    “至少他们还允许他在狱中继续写作。”

    “好象是。”马伊丽把车子拐进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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