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在屋子里蔓延。李娜的心情慢慢地开始了平静。她躺在沙发上,望着墙壁上的挂钟,时钟已指向九了。以往这个时候,她和莫严已经吃过早餐,她去服装店,莫严去书房写小说。现在,这些都成了记忆。也许痛苦随着时间流逝,一切都会好起來的。她想,等会洗个澡,吃点饭,然后到理发店去换个发型,给自己彻底的改变一下,或许心情要好点。反正今天也见不到莫严,也不能给他打电话。她深深地叹了口气。突然门铃响了。她望着门发呆,这会是谁呢?难道莫严回來了吗?是不是事情突然有了转机?不!不是的!一定是自己听错了,也许是自己的听觉出现了问題,也许是自己太过虚弱,而产生的幻觉。
门铃声再度响起,她不情愿地从沙发上起來,打开房门,门口站着的人使她大吃一惊,她呆呆地站在原地,好一会回不过神來。
“你來做什么?”來人是秦汉,她对他的问话都夹着敌意。
“沒什么事,不过想來看看你怎么样了。”
“看到了吧,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我很好。”李娜望着他,恨不得把他生吃了,连骨头都不剩。这个该死的家伙,这会居然跑到这來看笑话。
“不请我坐会吗?”李娜把他堵在门外。
“我沒有时间,我马上要到服装店去,有事情你可以到那里找我。”
“现在你的心情极度不好,我理解。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对你的打击都很大。”
“这件事情对你就这样感兴趣吗?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他望着她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永远也不明白,你沒有那个觉悟。你跟胡冉一样,沒有任何区别。”
秦汉从裤兜里摸出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说:“她当然满意。”
他走了进來,坐在了客厅里的沙发上,吐着烟圈。问:“你好吗?”这个问題问得真好笑。这一切的造成他也有分。她怎么好得起來呢?
“我很好。你不是看见了吗?”
“你有什么打算?”
“经营自己的服装店,然后看望我的丈夫,好好的生活。”
他把目光投向她说:“假如你丈夫被判了刑,你该怎么办?你想过这个问題吗?”
这些关他什么鸟事呢?“即使他判了刑又能怎样?只要自己对自己的婚姻满意,一切都不重要。”
“看來你很满意你的婚姻生活了,是吗?”
“是的。秦警官,你是不特别对别人的婚姻生活感兴趣。如果沒别的事,你请回吧。”李娜其实想大声的喊他滚出去,可还是用了你请回。只是后面的字语气非常重。
他说话的声音变得柔和了。他说:“我只是想帮助你。”
李娜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他要帮她,他是不是疯了?当那个晚上他带着搜查令和自己的同事在她家里搜查时,不压于强奸,难道他这么快就忘了吗?
李娜苦笑了一下。“帮我?你怎么帮我?你能把莫严给我放出來吗?你能吗?”后來她就越來越激动了。
提到莫严,秦汉的脸上有过一丝不愉,他不喜欢他。或许秦汉是真的想帮助她,只是他那火热的目光中隐藏着一些难以发觉的东西。这些都是李娜看不到的。
“他确实有罪,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你应该朝前看。你这样的为他,值得吗?”
说到莫严有罪,李娜更加的愤怒,她大声说:“这是我的事!你沒有别的事请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秦汉哼了一声说:“你怎么不识好歹呀,眼下还有很多事等着你,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应付。我本來是想帮助你,可你……要是一个人在房子里呆得感到孤独无聊,不防多出门走走,外面有很多的新鲜事,也许还可以遇上一个中意的人呢,这样比你死守这里强多了。”
李娜气得直发抖。她气愤地说;“你怎么配穿这身警服,简直就是对人民警察的糟蹋。”
他藐视地一笑,说:“凭现在年轻,还有几分姿色,赶紧找个伴吧,守着那个爬格子的男人不会给你带來幸福的。”
他的话越來越偏离了,李娜更加伤心,气愤。他來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就是对自己的侮辱吗?还是别有用意?或者正如他自己所说想帮助她?
她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已经超过了极限,她厉声对他说:“滚出去!希望永远也不要见到你。如果你再不出去,我就打新闻热线了,让他们看看一名人民警察怎样在他从事案件中怎样对待他的当事人。”她的目光中露出凶猛的杀气,仿佛要把他生吃掉。接着说:“我是说到做到。”
她赶紧去拿电话,秦汉害怕她來真资格的,站起身走了。末了甩了一句:“无可救药!”
她上前一步,狠狠地将门关上。
李娜静静地呆在了卧室里,她哪里也不想去了,刚才的全盘计划被秦汉一來全部打消了。她甚至害怕有人敲门,害怕秦汉像幽灵一样出现在她的面前。以至马伊丽來时,敲了很长时间的门也沒反应。
马伊丽來看望李娜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过了。给她带來了一束百合花,炒虾、三丝、千层饼和葡萄、苹果。这些都是她早晨起床后到附近的好有多超市买的。來到她的家门口,她像往常一样按响了门铃,很长时间里面沒有任何反应。她感到非常纳闷,不可能的,自己明明给她的服装店去了电话,说她沒去。大约站了足足一刻钟,她才想到一个办法,干吗不打她的手机或家里的电话呢?嗨,真是的!人就是这样,焦急和繁忙都容易使人的大脑断路。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你干吗不开门呢?如果你电话不接,我在想是不是就要报警了?”
“我害怕,又是那个该死的警察來了。”说着说着李娜的眼睛就潮湿了,像似受了莫大的委屈。
马伊丽听完她讲早上的一幕后也很气愤。她说:“简直就是卑鄙下流。”
她望着李娜,用手把她眼角的泪水擦了,然后说:“干脆到我那儿去住几天吧。”
李娜摇了摇头说:“不!”她在房子里不停地來回走着,一会摸这,一会拿那,毫无目标性。她的神经已被什么东西撞击了,大脑已无法支配她的行为。马伊丽看着这一切,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唇,感到非常心酸。她理解李娜,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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