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莫严的肩膀,莫严吃惊地侧过头去,李娜的意识才清醒了,她松开自己的手。莫严给她点了点头,象似在说:别怕,一切就快过去了。
“请继续说。”
“我……他把我带到了一个房间。”
审判长问道:“你跟他一起去了?”
“我认为他是送我回我的办公室。”她突然恼怒起來,声音也变得嘶哑了,眼泪顿时又流了出來。
“当你看到他沒有带你回办公室时,为什么不离开那儿呢?”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想……他说他认识我很高兴,想请我喝一杯,看起來他很稳重,又是一个有文化的人,我以为这样的人的涵养很好,不会有恶意,喝一杯倒也沒有问題。可是……”
“你们去的哪个地方?”她摇了摇头。事实上胡冉带他去的是一日出租房,这也是成都近一年才流行的,特别是高校附近基本上都有。她不会承认,这本身就是她给他设计的圈套。她怎么承认呢?
“那究竟是个什么地方,大致的情况怎样?有人看见你们进那里吗?你为什么不呼救请求帮忙?”她的脸变红了,不情愿地摇摇头。
“那么有谁看见你们了?”
胡冉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她说:“沒有注意。它看起來就是一套普通的住宅房。”
“你记得它在什么地方?”她又摇了摇头。李娜感到莫严在她的前面有些坐不住了,看见他满面怒容,过了一会儿他又重新振作起來。
“你能告诉我那里的大概地点吗,胡冉?”她继续摇着头“不……我……当时思想乱极了……我什么也沒有注意。但是他……他……刹那间她的表情又变了。她的双眼里闪出愤怒的眼神。在这一瞬间,李娜几乎都要相信她说的是真的了。”
“他夺去了我的贞探,他毁了我……他……”她哭泣起來,当她眼眶里的泪花消失后,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在进了房屋后,他用劲抓住我,把我拽进一个很小的房间后,然后……她低下头,闭住了嘴巴。她的沉默好像已经说明了以后发生的一切。
“你还记得那间屋子吗?”
她低头回答说:“不记得。”
“如果现在你去那儿,你能认得那是什么地方吗?”
她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我当时脑袋里一片空白,吓傻了。我想我大概认不出了。”李娜无法想象一个被强奸的认不出她被强奸时所在的地方。这种事是一辈子也忘不了的,那样的地方一定会记得清清楚楚的。
“你还能认出那个小区吗?”
“我不敢肯定,也许认不出來了。”她仍旧低着头。
李娜对她的话尽管有些不相信,但在某些方面她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是事实。胡冉已经用她那恰如其分的眼泪和她暴怒的神情赢得了审判席上的信任。她表演得那么逼真,甚至李娜都要相信了。李娜望着莫严,她看见莫严也在望着她。他的双眼中闪动着泪花。他也知道眼下的情况有多么糟糕。
罗伟的脸色也显得不太好看。如果胡冉不记得哪个小区的哪栋楼哪个单元好多号的话,他们就失去了找到证据的最后希望,他们就无法找到当时看见他们在那儿的人。莫严自己也记不清那个地方的地址了。那天他喝得太多,事后什么都记不清楚了。他提供的一个地址竟然是家俱城后面的一个娱乐场所。在这次审理之前,罗伟带莫严去了那里很多个小区,基本上都是一样的模样,都是看起來像又不像,他们打听胡冉这个人的名字,沒有人不摇头,都说不认识。有人说出这里有一家一日出租房,但他们去了,结果被一个长相难看的女人骂了出來。还大声吼道:什么一日出租房,你才是一日出租,瓜戳戳的。罗伟对这个案子感到更忧虑担心了。看來胡冉是个十分狡猾的对手。如果两方都拿不出确凿证据,法官就会将此案交到法院审理。
审判长仔细地注视着胡冉,他问道:“你也不记得在那间屋子里发生的事情了?”
“发生的什么事猜?”
“莫严把你拽进房间以后,对你怎么样了?”
她沉默了三十秒钟,然后说:“他露出了凶恶的一面,他死死的抱住我,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他用嘴唇强吻我,手在我身上胡乱的摸索……他把我按在地上……然后……”
这些词句就像锋利的刺箭,射到了李娜的心脏上。她实在受不了,她恨不得与胡冉拼了,她实在难受极了。
末了她说了一句,“他只管发泄他的情欲。”
李娜感到莫严的脸色就像死人一样的苍白,神情暗淡忧伤。而她自己也感到坐立不安了。原以为整个场面会是原被两方争先恐后的相互激烈的对抗,沒想到会这样无休止地盘问细节。整个过程非常漫长。所有的一切都让人感到非常的尴尬和耻辱。那些话,那些行为,那些念头,真让人恶心。
“他是否强迫你跟他继续**?”
“我……我不知道。”她的脸色刷的红了起來,是害羞吗?不知道,只有她自己明白。
“那你呢?”她睁大了眼睛。陪审员和审判长紧紧的注视着她。
“我?我又能怎样?我的眼泪不停往下掉,我绝望了,她想到了死,他强奸了我。”
“有些女人喜欢这样,胡冉。尽管她们是被迫的。你是这类的女人吗?”
“当然不是!”
“他伤害了你吗?”
“是的。”
“很严重吗?”
她又低下了头,恍惚的神情中交织着淡淡的忧伤,李娜突然动了恻隐之心,这种感觉一出即逝。李娜自己也很奇怪,她怎么会有这种反应。她正在旁听的这件事与自己有关,而且关系很大,可是刚才,她怎么能对那个女人产生同情心?她不相信这个女人的话。可审判长会怎么认办呢?这女人还沒有回答法官提出的最后一个问題。
“胡冉,我问你,莫严是否严重地伤害了你?”
“是的,很严重。他……他根本不顾及我。他只是……只是……”她的泪水涌了出來,哽咽着说。此刻她控诉的似乎是一个人,而不是莫严,不是那个强奸了她的陌生人。如果是强奸的话,又怎么会顾及她呢?“他根本不管我是否怀有身孕,或者身体上有什么不便。他只……只顾发泄。”她说着又激动起來,“他玩弄象我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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