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严坐在罗伟的办公室和他一起分析讨论着案子的每个细节。眼下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能回避这严峻而残酷的现实了。李娜坐在那里,听着他们的谈话,心里感到非常酸痛。甚至想起了自己为此而抵押房屋贷款而感到难过了,她似乎现在才明白,她已经付出了她的一切:房子、铺子上的收入,甚至还有父母一生的积蓄。假如莫严出于由于恐慌而逃跑,那该怎么办?那她将变得一无所有。她望着莫严,觉得自己的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她想使自己静下心来,不再胡思乱想,集中精力听听他们的谈话。可是她根本就无法听进。她的头脑里只明白一点,那就是自己不顾一切的需要眼前这个男人。她已经为他付出了太多太多。可是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罗伟向他们简单的介绍了开庭审理的程序。他们决定雇佣一名私人侦探对“受害者”进行调查。他们希望能够从她身上发现一些疑点,搜索到有效证据。如果能够办到,他们决不会对胡冉心慈手软,只有这样,才能对莫严承担的罪责减少。
“不过事情总是有一定原因的,莫严,再仔细想一想。你有没有在哪个方面惹恼了她?在发生性关系时?在语言上和行为上,你是否伤害了她?罗伟盯着莫严。李娜把脸扭向一旁。她不愿意看到莫严那副尴尬的样子。”
罗伟把目光转向李娜,对她说;“李娜,你可以让我们俩单独谈几分钟吗?”
李娜望着低着头的莫严说:“行。”
离开这间屋子真是——种解脱。当李娜走出房门时,莫严没有抬头看她。他们现在已开始谈到了问题的细节。谁对谁干了些什么事,在哪里干的,怎么干的,干了多长时间,干了多少次。莫严绝望地想着审理时,李娜将在法庭上听到些什么。她将怎样面对这难堪的处境。
李娜在外面的走廊徘徊着,独自胡思乱想。不知不觉来到一个窗前,她倚在那里。可以眺塑远处的人来车往的人民南路。同时她也想起了许多陈年往事。
半小时之后,她回到了罗伟的办公室中。此刻莫严显得一副忧虑忡忡地样子。罗伟也在紧锁眉头。李娜想使气氛活跃一点。
她微笑着说:“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呀?”然而她的笑非常的牵强,莫严和罗伟都没有对她的微笑做出反应。
罗伟摇了摇头说:“从莫严这里提供的情况来看,并没有什么好消息。事情一定是由于某种怨恨引起的。”
“怨恨莫严?为什么?”李娜吃惊地转向他的丈夫。然后问莫严:“你认识她吗?”
莫严说:“不,我不认识她。罗律师的意思是她处于某种怨恨想伤害别人,很难说她想伤害谁,也许是随便哪个男人。不幸的是这倒霉事让我碰上了。”
李娜说:“我们可以把这个事情告诉他们呀。”
罗伟说:“我只希望我们能证实这一点。郑重会打探出她的一些情况的。”停了一会儿,接着又说:“他很精明、能干,酬金为每小时四十元。”
莫严皱起眉头望着李娜。李娜面无表情地微微点了点头。现在可不是心疼钱的时候,他们必须尽一切努力找到证据,这才是上上之策。
为了使他们的心中有数。罗伟又一次向他们讲述了初审过程。在这次初审中原告和被告要陈述自己的证词,然后由审判长决定是否应撤消这个案子或者移交上一级法院做最终审理。罗伟指出,这个案子是不可能撤消的。因为原告和被告两方的证词有极大出入,事实真相很难分辨。没有哪个法官在初审阶段会对这样的案子自行处理。另外那个女人在这里已经连续工作了多年,她的人缘还不错,这个情况对于莫严很不利。最后罗伟跟他们说,今天下午,或者明天上午,他们准备雇佣的私人侦探会来与莫严面谈。
李娜和莫严下楼时一直保持沉默。走出电梯口,他们并排的往外走去。当到大门口李娜终于开口了。
她瞥了一样莫严问:“你在想什么?”
莫严说:“有什么好想的?看来我们只有想方设法地在她身上做文章,搜索到有效证据,弄清事实真相,那样她对我的诬告就不会得逞。听罗伟说,现在法院对私人侦探这样的做法非常反感,我们国家对私人侦探公司这一行业也不认可,多家私人侦探都未经国家认可,都是暗地里在进行。但在这个案子中,它是我们唯一的希望。我们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当然法医的证明也是一个证据,也是非常权威性的证据。还得看他们是否可以证明发生过性行为,以及是不是强奸。实施暴力这条罪状已经被撒除了。现在我们面临的问题是弄清事实的真相。以及我的‘性过失’问题。”李娜一言未发,只是点了点头。
他们默默地驾车来到了服装店。李娜怀着惶惶不安的心情思考着刚才的一系列恼人的问题。她不想见那个女人。但无法回避这次审理,为了莫严她不得不去见她,不得不听她说。不得不打起精神坚持到底。不管整个事情有多么尴尬、难堪、丑恶,她都得硬着头皮冲上去。
莫严把汽车开到服装店的门口时,她对李娜说;“我把车子给你留下吧,我步行回家。”
“嗯,好的。”
她心里非常矛盾。本想使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愉快些,可是脑子里却在思考着另一件事情。或许是上午与罗伟的会见给他们留下了深深的忧虑。大家都心烦意乱。此刻他们俩人都觉得似乎彼此疏远了。李娜问他:“想进去坐一会吗?”
他说:“不去了。我应该回去工作了。”
“这样也好。再见!”
在服装店门口他们匆匆告别了。李娜快速走进自己的办公室里,她给地锐贷款公司去了一个电话,约定一点半见面。这是她现在唯一必须考虑的问题。莫严也许会在这场灾难中彻底压倒,甚至一觉不起,那是怎样的一副画卷?她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想。对于这些她又能怎样?她能改变这个事实吗?不能!绝对不能!莫严现在就如站在悬崖边上,稍一失衡就会坠入万丈深渊。而她此刻感到自己对莫严的危险处境也几乎是爱莫能助。
“能不能多贷一点了?我现在确实需要钱。”李娜对地锐贷款公司的经理胡泽说话的口气几乎是央求。她已经没有任何可选的余地,一辆QQ车根本就卖不了几个钱,伊妹儿服装店根本就不能转让,那里是她收入的唯一来源,也是他们生活的支柱。唯一,唯一,就是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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