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交出相应的财产做为抵押。总之,要想让莫严出来,这笔费用是少不了的。当然,我们要想办法尽量降低这个数目,使之尽可能合理些。”
李娜深深叹了一口气,心不在焉地取下她的墨镜。罗伟吃了一惊。她的眼圈发青,眼睛肿大,一双充满恐俱的眼睛里带着血丝,深深地陷在眼眶中。罗伟原想她一定是一个坚定的女性。现在他有些怀疑了,也许她只是在强作镇定,因莫严是她的精神支柱。想到这儿,不知是什么缘故,他对莫严产生了更多的好感。他确信莫严眼下的状况比眼前这个女人要好。
李娜似乎并没有觉察到自己内心的痛苦已全部暴露在罗伟的眼前。她默默地凝视着他,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罗伟强迫自己的思绪重新回到保释金的问题上来。
“你觉得自己能付得起保释金吗?”
她困惑地望着他的眼睛,轻轻地耸了耸肩。“我想我可以卖掉我的服装店,或者以房屋做抵押,贷款。”李娜心里明白,假如她将手提包里的五千元现金交给罗伟,她将没有什么钱付保释担保人了。即使这样,这个数字也是相差甚远。可是她并没有选择的余地。在她开始为担保人的酬金发愁以前,她首先需要一位律师。她只好用房子做抵押,先借一笔歉。但是……她必须问清楚一些细节问题。
“如果我无法马上凑齐保释金呢?”
“这是不能欠帐的。假如你不能如数交付担保人的翻金,他们就不会放莫严出来。”
“那要到什么时候他才能出来?”
“一直到这个案子审理结束。”
“这么说我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是吗?”
“你的意思是……”
“无论什么,只要需要,就是我把房子做抵押贷款也无所谓了。”
他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为她而感到难过。他很少因为他的委托人而动过心。像他们这样一对恩爱夫妻是不应该受到这种报应的。想到这里,他对这起强奸案更加怀疑了。从他内心深处发出的一个声音告诉他这不是一起强奸案,但问题在于是否能够证明它。
他又花了一些时间向她解释传讯的程序安排:先在法庭做初步审问,对案情进行记录,确立保释金数额,安排下一次开庭日期,做初步审理。这一次传讯原告不参加。李娜总算松了一口气。
“你可以留下电话号码吗?今天如果需要见你,我在哪里可以找到你?”她点了点头,潦草地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
“我现在就去看莫严。”
“好的。”我想让你在星期五再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如果你已经把他保释出来了,你们就一起来。听到“如果”这两个字李娜的全身禁不住地发出——阵战栗。
“不,你们还是星期一再来。假如你把他保释出来了,你们俩应该休息休息,松一口气。然后,我们再抓紧时间一起认真研究对策,我们的时间并不多。”
“还有多少时间?”李娜的口气听起来就象是个病人在向大夫寻问自己还能活多久。
“等到这次传讯以后就清楚了,但是审理可能需要两个月时间才能开始。”
“十一月中旬?”
“大概是吧。除非某种原因我们使它拖延了。莫严今天早晨告诉我,他想尽快了解这个案子,因此你不必为此烦恼。忘掉它吧。”
忘掉它?谁能把这种事情忘掉?即使老了也不会忘掉的。这不是一般的事情,它改变了一个人的一生。这件事情对她产生了怎样的伤害?没有多少人知道。
罗伟站了起来,伸出手摘下眼镜。他说:“李娜,尽可能使自己想开点。没有过不去的坎。”
“我会的。”她也站了起来,给他道了别。她的个子又一次使他吓了一跳。
“谢谢你,罗律师。你要给莫严捎话吗?”她在门旁站住了。
“请转告他,我认为他是个幸运的人。”他的目光温暖了她。她脸上露出了一个真诚的微笑,转身走出门去。
罗伟从新坐回椅子上,他转动坐椅,望着窗外景致沉思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这是一件十分棘手的案子。虽然他确信莫严并没有犯罪,但是他们在法庭上要有证据来证明这一切。要是原告也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的话,那么莫严只需在规定的时间内就可以获得自由。但到目前为止,手中还没有一份可证明莫严无罪的证据,反而他自己还承认了与原告发生的两性关系。就是这一点也难得推翻。那位原告是位古怪的女人,也许是个具有病态心理的女人。现在,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能找到足以毁掉她的证据。当然,这样做有些不道德,但这是救莫严唯一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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