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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情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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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歇斯底里的呐喊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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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如春。陈思翰坐在一张面对大街的棕色沙发上,李娜选择了那张她最爱坐的小巧的椅子。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把脚舒展的放到一个小凳子上。这个温暖舒适的地方总能给她带来欢乐。这是她忙碌一天休息的地方,放松的地方。但是现在不行了,此刻她仿佛觉得自己已有几年没有躺在莫严温暖的怀里了,没见到他温柔的目光了。

    似乎是出于本能,她的目光又落到了莫严的那张小画像上。那是几年前,她为他画的。它挂在墙壁上,对她温柔的微笑着。看到这副画,她更加的痛苦了。他在哪里?他在哪里?他在哪?

    “李娜。”她吃了一惊,用恐慌的目光朝陈思翰瞥了一眼。陈思翰为她感到难过。她似乎陷入了极度痛苦和混乱之中,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他看见她紧紧盯着那副小小的画像,脸上的表情就像一个母亲突然失去了心爱的孩子那般。她的脸色苍白得可怕,巨大的悲痛无法用语言来表达。陈思翰朝窗外望了一会,然后又把目光转向她。他希望她冷静下来。此刻他十分怀疑她是否能听进去自己的话,但是他必须把一切告诉她,如实的告诉她。她有权知道这一切。

    “李娜,真不幸,你遇到麻烦。”她凄惨地微笑着,泉涌般的泪水顿时流满了面颊。

    “这句话我已听上千遍了,再多一次又何妨呢?是不是又是什么坏消息吗?”陈思翰已顾不上再讲什么安慰话了,他想尽快结束这场不愉快的谈话。

    “我也不相信他会干这种事情。但他承认昨天下午曾经跟那个女人上过床。也就是说他与她发生了两……性关系。”他的一双手相互的紧握着,艰难地挤出了那令人生厌的字眼。

    “我明白了。”她没有任何表情的淡淡回答。

    事实上她什么也不明白!她明白什么呢?明白莫严跟别的女人上床而被指控犯了强奸罪吗?明白自己的广州之行回来后一切都改变了吗?为什么她就像中了邪似的手脚冰凉、大脑空白,对一切都丧失了反映呢?为什么不哭不闹,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呢?也许是因为她可怜莫严,也许是由于她恨不得不冷静地从陈思翰这样一位外人口中听到这可怕的消息。

    “莫严说他昨天吃午饭时多喝了几杯。还说你已经出门了两个星期,当晚你就要回来了。作为一个男人,当然他有些……你也明白。他在餐厅里注意到了一个女人。也许是由于那几杯酒的原因,他觉得她长得很有几分姿色。”

    “所以他去找她了?”

    李娜觉得这个声音不像是从自己嘴里蹦出来的,她可以听见声音,但是却感觉不出自己的嘴在动。她仿佛觉得自己身上的所有的器官都失去了他应有的功能。她几乎忍不住地要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大笑。

    “不是的,他没去找她。他离开餐厅后是准备回家写小说的。但当他把车拐上高升桥东路时,在红灯下停了下来,接着又往高升桥北街方向驶去,就在那里他遇见了她的。他邀她搭车,当她走近以后他发现她的相貌并不怎么漂亮,也不是他想的那么年轻。在给警察的报告中,她声称自己只有二十六岁。但莫严说她至少也有三十岁。她告诉莫严,她才搬来在太平园家私广场附近的一个居民小区,具体地址说不上来。莫严把她送去后,她请他进去坐一会。当时莫严很为难,只是出于礼节性的去了她的住处。然后一起喝了些酒,莫严说他完全失去了控制。接着,他们就发生了关系。”

    李娜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陈思翰看了她一眼,把目光转向一旁说:“莫严就是这样说的,情况并不复杂。事后莫严直接回了家。他洗了个澡,睡了一会儿,然后就开车去火车北站接你。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经过。不过这仅仅是莫严的一面之词。”但是李娜却从陈思翰这里似乎听到了更多东西。

    “这么说这仅仅是一件普通的风流韵事。听起来并不是像强奸。他们根据什么指控他犯了强奸罪?”

    “根据那个女人的指控。你当然知道,近年来,人们对于有关强奸的争论是非常敏感的。前几年,很多有钱的男人在外包养二奶,玩腻了就把这些女人甩开,这些女人为了报复男人,就去报案说那些男人们强奸了他们。被告为了证明自己的无罪,在法庭上与原告针锋相对,极力诋毁她们的道德品行。还雇佣私人侦探拿出了令人吃惊的事实来证明那些原告并不是循规蹈矩的良家女人。于是男人们马上得到了自由,起诉被驳回,那些女人却在公众面前丢尽了脸。近年由于诸多原因,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现在法院和警察对这种案件变得十分谨慎了。”

    李娜忍不住露出微笑,陈思翰看来真是个十足的正人君子了。

    “坦率的说,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认为莫严已落入一个具有病态心理的女人的圈套之中。她诱惑莫严上床,又反咬他一口,指控他强奸了她。莫严却说是她主动勾引他的。她对莫严说自己是在夜之魂酒吧当服务员,但事实并非如此。她很有可能是预谋的,她十分阴险的在莫严面前设下圈套。她以前也没有这方面的记录。所以我们也难在短时间内证明她说谎。虽然他们也很难证明这是一起强奸案,但是要找到否定强奸罪的证据,也并非容易。如果那个女人一口咬定是强奸,派出所就会按照法律程序立案。很明显这个案子的警察对那个女人的话深信不疑。因此我们办事就不可能顺利。无论什么原因,如果他们认定莫严有罪,但又拿不出确凿证据,他们就会将案子转到公安局,最后转到法院。”

    两个人都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之中。在此之后,陈思翰叹了口气,接着说:“我已经看了派出所的报告。那个女人声称莫严邀请她搭车后,她让莫严送她回办公室。她是雅文文化公司的秘书,可是莫严却把他送到了那里。他们在那里……在那里喝了酒。接着就是如何强奸她的那套。但是无论如何他已被指控犯了强奸罪,关键是莫严自己也承认了跟她发生过关系,如果他没有承认这点的话,事情就会更好办些。他们还说他是强迫她进行了正常**与非正常**。另一条是实施暴力罪。但是我认为他们会放弃这一指控,因为医生已经检查过了,证实她身上没有任何的伤痕。”不知何故,陈思翰对于这件事情经过的详细描述使李娜感到非常的厌恶。她的大脑又开始混乱了。她觉得自己仿佛跌进了一个浑浊的污水沟中,周围是那么的可怕和肮脏。他们说莫严强迫那个女人进行了“非正常的**”,什么叫“非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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