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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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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誓言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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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宜宁镇地处秀丽江南,虽不是富饶之地却更有几丝脱俗灵气,更沾了江南的人杰地灵,此时正是春花渐醒,莺飞草长,小镇一褪冬日残妆,展露新颜。柳梢吐嫩蕊,绿水绕人家,宜宁二字倒也淋漓尽致。

    一座别院坐落于宜宁镇,外人只道庭院深深,翠绿环绕一片好春景,却不知院内正是愁云惨雾。

    屋内卧榻之侧跪着相貌硬挺的青年,卧榻之上躺着形销骨立伤痕累累的年轻人,一旁的白衣男子安静把脉。

    “怎么样,师傅怎么样了。”小狐言语十分焦急,更是无比紧张,紧握着青弦的手小幅度地颤抖着。

    赫嘉沄闭眼叹了一口气,“也不知元砜怎麽折腾他的,更不知他是怎麽撑过来的,五内俱有严重损伤,经络也多出凝滞,骨头碎裂不计其数,皮肉之伤更是不说了,最严重的是右腿,本就重重伤过,加之五年折磨,怕是好不了了。”

    这一句句话堪比利剑,直刺小狐的心,盈于眼中的泪滴摇摇欲坠,终是一颗颗掉下,滴在青弦毫无血色的颊边,划下一道道水痕。

    “师傅……”

    有再多的言语也如骾在喉,只能更紧地抓住他的手,呼唤着他的名字。

    拍拍小狐的肩头,“别太难受了,日后好好照料他。”

    小狐摇头,“你不知道,师傅他对我有多好,我还,还,一走了之,愚蠢地相信了幻象,我根本不配拥有师傅的关怀,都是我,都是我!”小狐边说边重重地捶打着胸膛。

    赫嘉沄快速截住小狐的手,“不是你的错,再说你这样也无济于事,青弦他还要你来照顾,方才也只粗略检查他的伤处,现在来为他疗伤,你别多想,过来帮忙。”

    小狐抹尽泪渍,“对,现在要为师傅疗伤!”

    双手捧着青弦的脸庞,坚定地道:“师傅,小狐对你发誓,从此都紧握着你的手,所以你一定要坚持,快点好起来。”

    赫嘉沄看着这样坚定的小狐,不禁感慨,这孩子陷了有多深,是幸也不幸,只望青弦能坚持下来,二人日后能幸福,莫再像他一样。

    在一旁想着这些时小狐却忙乱了起来,“要先给师傅清洗一下,不不不,还是先喝些药吧,不行,要给师傅喂些吃的,也不行………”

    赫嘉沄摇摇头,“小狐你镇定些,我先替他顺一下内息,你去烧些水来。”

    小狐看着青弦动动嘴唇,最终还是出了门。

    望向床榻上紧闭双眼却神情安详的人,赫嘉沄摇了摇头,都是痴人。

    星移影动,月光斑驳,已至深夜。

    救治时嫌小狐动辄一惊一乍,万事小心地过了头,让他替青弦清洗一番后便赶了他出去,现下已将伤处全处置完了,该去让小狐进来了,不然他该要急疯了。

    站起来后,不免一阵头晕,扶了一下额头,竟有一层细汗,从午时便处理伤口,即便已看多了生死别离,却也忍不住唏嘘。

    一阵敲门声起,不看也知道是谁,“进来吧。”

    猛烈的推开门,接到赫嘉沄一个凌厉的眼神后,小狐一滞,马上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走到床榻旁,端视着床榻之人。

    “有没有吵到师傅,我太急了。

    赫嘉沄拍拍小狐的肩头,这孩子已内疚地事事小心,“小狐,你别这样,青弦这样不怪你。”

    小狐垂头,赫嘉沄也只得摇头走出房门,他知道小狐必定难以放下这心结了。

    月华皎皎,洒落在窗台,照亮榻上之人。

    小狐跪在牠边,一手紧握青弦之手,令一手抚摸着苍白容颜。

    除去血污的脸比之先前更苍白了几分,毫无一丝血色,消瘦地令人心惊,不禁伸手环抱住他的身体,竟是不盈一臂。

    想当日在后山之中,暖风微抚下,那人衣袂飘然,而那脸上的笑比春风更暖上几分,那时的青弦是多俊美,如同暖玉一般,而今竟成了这样。

    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小狐内疚地几欲发疯。

    一遍又一遍抚着他的脸颊,会的,他会让师傅恢复的,他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实践曾许下的誓言。

    这几日春和景明,暖风处处,小狐却是无心这些景致,整日愁眉深锁。

    一如前几日跪在床榻边凝视着青弦安逸睡颜,时不时地抚弄他的脸颊。

    赫嘉沄走近,见到如此情景,也是无奈,“小狐,你快起来,都跪了好几日了。”

    小狐摇头,“不,我要跪倒师傅醒来的时候,要师傅亲口原谅我。”

    “青弦待你如此好也不舍得你这样,快起来。”

    小狐垂头,“统领大人,你让我跪着吧,不然,我良心不安。”

    重重将药碗一搁,“随你。”

    为了青弦恢复地快些,在药中加了凝神安眠的药材,好让青弦安稳,免受伤痛折磨,想必这也快醒了,便随小狐去吧。

    小狐轻轻将碗拿起,放在手心中吹凉一些。

    “这药我尝了一下,有些苦,但师傅要快些好过来,所以忍一忍。”

    一手执碗,一手将青弦拉入怀中固定,动作轻巧且熟练。

    喝下一口药,贴近苍白的脸庞,慢慢将一口苦涩药汁哺了进去,轻轻擦拭着流下的药渍,正欲哺下第二口药汁,却惊见青弦轻颤睫毛,微微咳了两声。

    小狐急忙放下青弦,擦拭着药汁,“师傅,师傅,有没有不舒服。”

    青弦慢慢打开了眼睑,迷茫了片刻,转头看见小狐近在咫尺的脸庞,一瞬便失了神。

    小狐却激动地当场洒泪,不停地呢喃着“终于醒了,师傅终于醒了……”

    刚苏醒的嗓子无比沙哑,青弦却一遍又一遍喊着“小狐”,颤颤巍巍地抬手想去抚摸他想念了五年的小狐。

    小狐将青弦的手贴近自己,“师傅,小狐在这里,在这里,再也不离开你了。”

    “小狐,长大了,长大了。”

    任何言语去表达都那么苍白,青弦激动的不能自已,本以为只得远远地看几眼,而他现在真真实实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一颗颗泪滴无意识地滑落成一串。

    “师傅,你别哭啊,小狐又让你伤心了是不是,我该死!”

    轻轻拉住小狐的手,“不,我是高兴的。”

    “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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