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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见证过他们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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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赵文海纠结生烦恼 翟先华思想找门路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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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小翠闹退婚,在村里被传得沸沸扬扬,很多人都以为是翟先华的原因。翟先华哭笑不得,吃不了羊肉弄了一身臊腥味。好在,自从那晚去了周云星的知青屋回来后,他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兴奋点。在这个点的支撑下,他的杠杆不得不倾斜到了事关他前途大事的这一端。

    夏日的风,劲吹着燥热。肆虐的尘土纷纷扬扬,朝着连它们自己也不可预知的方向,自由扩散。翟先华决定,趁着今天去梁堡镇办事的机会去公社院子里去看一看赵文海。老朋友了,好久不见怪想的。

    公社的大院,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一式的黑砖黑瓦低矮建筑因高高低低的地势而建,没有规则,东一簇西一簇。蜿蜒起伏的灌木篱笆象征性地把这些建筑围在一起,这就是粱堡公社的机关大院。翟先华在大院里一边走一边看着,不知怎么心里忽然产生出一个恶毒的想法,这里面,哼,若是藏着个什么坏人,鬼知道呐,呵呵。

    在这样一个院子里要找一处办公室或是一个人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翟先华在院子里整整地转了差不多一圈,才在一座孤立的三间平房靠西的一间的一个门框子的左边,发现了一块钉着白底红字的“宣传部”木牌子。门闭着,他却又不能去轻易地敲门打扰人家。他站在门外疑惑地想了老半天,他还是抬起胳膊曲着食指在那扇褪去了光泽的朱褐色的门边上轻轻地敲了两下。门迅即地开了,出来的正是赵文海。

    “想死我啦,先华。今天你怎么有空了。”赵文海笑起来很好看,微露着雪白晶莹的牙齿,“哈哈,你看看,这里面只有脚踩得下的一点空地方了。来,快坐下,我们好好聊聊。”顺手,赵文海给翟先华拉过一把椅子。

    翟先华简单地拿眼溜了一下他的房间,桌子上地上乱七八糟堆放的都是些马粪纸和各种颜色的纸张,墙边摆放的是红色的、淡黄色的油漆和大大小小的各类排笔、毛笔。

    “这就是你的办公室?”翟先华脱口而出。

    “是啊,不像么。哈哈,我成天就跟这些东西打交道,你闻闻看,我身上的这股油漆味。”赵文海笑了笑,忽然问道,“村里还都好吧?一段时间没有回去过了,怪想的……”

    “呵呵,思念小芝了吧?有什么话需要我转告的?为朋友我义不容辞那,哈哈哈!”翟先华半开玩笑地问赵文海,“哎,说正经的,你跟翟小芝现在怎样了。说来听听。”

    “嗨!先华,这个世界,很多东西由不得我们分辨,容不得我们去思考的。因为,我们都没有具备这种反抗能力。”赵文海心事重重地说,“先华,我们要知道,没有能力反抗,或许这就是我们我们生活在这个社会,作为卑微者的最普遍的弱点。包括了我,可能也还包括现在的你。按理说,流言蜚语并不可怕,关键是我们自己对此所取的心态。你被姜家冤枉,被姜光组辱骂,可是,你又能怎样呢?跟这种人去说道理吗?那你完全错了,只会越描越黑,我看最好的办法是沉默。我们都还很年轻,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时间是最公正的裁判啦。”

    “周云星也曾这样劝过我的,你和云星都说的很有道理的。”翟先华忽然转问赵文海,“赵,你刚才说这番话,是不是你也针对了你跟小芝的关系?”

    “我又何奈?总不能叫翟家庄上每一个人的嘴都闭上吧。所以,我说,我们没有能力去反抗。”赵文海叹了一口气,“我总是这样问自己,那些自由的东西,我们去争取它,是否一定都要付出代价的?先华,对这个问题你有何看法?我很想听听。”

    “嗨,你这位大哲人都有诸多疑惑,我就更说不上什么了。不过,现实好像都是告诉我们,必须如此的。我真羡慕你,有小芝那么一位好姑娘,为了爱你,她在不屈地跟封建包办婚姻抗争。好像听说,最近翟小芝正跟她爹娘闹着要退婚呢。”翟先华想了一会接着说道,“赵,你跟小芝与我跟姜小翠的事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么,我跟姜小翠那都是子虚乌有,被人无中生有的,充其量只不过是一个不负责任的谣传罢了;你们俩就完全不同了,是属于正当的自由恋爱了。”

    “或许,我跟翟小芝的缘分还没有完全到吧。你说,我那样追求翟小芝,是不是我太自私了?”赵文海很萎靡地叹息。

    “你又何必自责呢?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呀。”翟先华说,“不过,赵,我倒觉得,这个时候你应当去帮小芝一把。”

    “先华,我何尝又不想呢。可是请你给我试想一下,我若一出现在她的爹娘面前,说‘我爱小芝’,我还不成了翟家庄人的千夫所指,他们还不把我给吃了;这样对我,我倒不是不能接受,哪怕是被那些人揍一顿我也毫无怨言;可是你想,小芝怎么办?她会承受得了吗?你说,你跟姜小翠是子虚乌有,竟还弄得满城风雨,无可奈何。你试想一下,我如若那样,我跟翟小芝的遭遇会是怎样?”

    “那么,就只有顺其自然了……”翟先华说,“可是,不在沉默中爆发,就会在在沉默中灭亡呀!赵。”翟先华拿来一句经过他改造了的名言来这样劝赵文海。

    “呵呵,风雨欲来风满楼么。”赵文海无奈地说。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赵,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还是那句话,关键是如何面对。”翟先华跟赵文海这样说。

    赵文海重重地唉了一声,“但愿吧……”

    与赵文海心碰心的交流,满足了翟先华心灵的需求,一种他所需要的亟待平复的心绪。

    回去的一路上,他想,自己被姜家老儿冤枉了那点事情,比起赵文海的事来也确实是太微不足道了。

    他解开衬衫的纽扣,干脆敞露了胸膛,任凭风吹拂着。他不时地扭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被西斜的阳光拉长了的影子:两片衣襟在风的鼓动下,威风凛凛地刷刷飘舞,行进跨越的步伐竟穿越过了一个个小山包,一片片玉米地……不由地,他似乎一下子重新建立起一种前所未有的信心——那种释去负重而轻快,高大了的自己的信心!

    凭什么我要烦恼着?为了实现自己的教师梦,我没有理由不去争取!

    晚上,翟先华轻轻地敲响了翟忠汉家的院子门。

    先华,你这是?

    叔,我来看看您。

    嗨!你小子,哪来这么多的客套。来就来么,怎么还提东西。来来来,快随我进屋说话。

    翟先华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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