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梳成光滑的发髻,带着一个珍珠穿就的发簪。
“你饿了吗?”她问。
桑红点头,随意地找了一张桌子坐了。
“我们甜水镇有三百六十五种精美的特色食物等着你。”她说着探手收起桌上残留着食物的托盘。
“听起来很丰富。”桑红报以和善的笑意,似乎很期待。
“那当然,不过店里没有点菜的规矩,吃到什么全凭运气。”
桑红听完,顿时满怀趣味地笑了,这小地方,却有着大意思。
几分钟之后,女招待端上来一个大盘子,里边有一块牛排,两个鸡蛋,三块切成了尖角的鸡蛋煎饼,三块烤面包片,上边涂满了甜腻的黄油。
“没有水果或者蔬菜吗?”桑红的眼睛扫过女招待的手指,她怀疑黄油这么糟糕的卖相,显然不是专业的厨师涂的。
女招待点头:“有,但是今天不供应。”
有这样开门做生意的餐厅吗?
果然是一家独大啊!连餐馆都能用这样的口气招待客人。
桑红看着店里的那些人虽然都自得其乐,显然也一定在暗中观察着她,就不再说什么。
开始低头吃食物。
她是很饿,可是这样的一点蔬菜或者水果都没有的食物,她实在没有胃口,而且,两个鸡蛋下肚,她都要被噎得翻白眼了。
“请问有没有开水、果汁或者热汤?”桑红问。
“没有,今天只供应咖啡,来一杯吗?”女招待端着一只壶咖啡走了过来,桑红看着她手里那颜色不洁的咖啡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桑红又吃了一片面包,黄油实在太腻了,她受不了,就决定提前结束这精美的三百六十五种食物其中之五的午餐。
“怎么,我以为你很饿呢?”女招待问。
桑红摇摇头:“现在不是那么饿了。”
“我帮你打包?”
“不用,谢谢。”桑红付完钱,起身要走。
门突然飞开了,一个裹着厚厚的粗呢外套的男子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
他大约二十七八岁,一脸醉醺醺的,脸上红一块青一块,眼神迷醉不堪。
“汤姆——”女招待恨恨地吆喝,那高亢的嗓音吓了桑红一跳,“马上给我滚出去!”
“够了,罗斯,你不能永远都不让我进餐馆的大门?”那个男子跌跌撞撞地带翻了一把椅子,爬到一张桌子边似乎就想坐下。
“可以让你进来,赌一把我的枪子是不是会打到你?”那女招待说着不知道怎么的就从屁股后边摸出了一把枪来,举着朝那男子瞄准。
“给我喝一杯咖啡,求你了,就一杯,一杯我就滚蛋,没有咖啡我就无法集中注意力啊——”
那男子举起双手可怜地乞求最新章节全面征服者。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连女招待都能拿出枪?
桑红看看店内那两拨眼角都没有动一下的男男女女,悄悄地移动脚步,站到了那群打牌的女人们的桌子边。
回答那男子的是手枪打开撞针的声音:“不准你进来,永远都不准。”
男子绝望地举起双手从座位上边站起:“难道你没有听主告诉你基督教徒要宽恕吗?”
“听过,但魔鬼不需要。”女招待捏着手里的枪逼近他。
“是,你狠,你狠。”男人无奈地举着手一步步地退出了门外。
女招待哼哼一声,转身收好了枪。
桑红问身边另一个同样是看打牌的女人:“那男人是谁?”
“汤姆—克鲁斯。”
额——桑红的下巴掉了下来,旋即明白她想错了,这个年轻人不足三十,怎么可能会是那个风靡全球的酷大叔。
“你不认得?”那女人把视线转移到她的身上。
“抱歉,我刚来这里。”桑红解释。
“难怪哦,你要是住在这甜水镇,就一定会知道他的,要是你读过他主编的地方报纸,也会知道他。”
“他是报社主编?”
“他是一个地道的酒鬼,一个专门玩弄女性的混蛋,那个报社除了印刷工投递员之外,从主编到记者就他一个人,不过发行量依然不错。”
“这么说,也是给这里提供精神食粮的家伙,并不是一无是处的人。”桑红很客观地评价。
“当地土著的一个女孩也是接受了现代文明的女大学生,怀了他的孩子,他不认账,然后就在这间餐厅当着他和所有客人的面开枪自杀了,从此,他就被列为这家餐厅的禁忌,无法理解他为什么隔段时间都要跑到这里一趟,妄想喝到咖啡。”
那老女人很健谈。
“他没有为那个女孩子做点什么吗?”桑红觉得很不可思议。
“操——当然,他赔偿了全部的丧葬费和赡养费,整整四千美元,可是,这对死者有什么用处呢。”
那女人很惋惜地摊摊手。
桑红不再说什么,她看了一会儿,就明白她们玩的牌的规则了。
“来一把?”刚好一局结束,有人看她看得认真,就邀请她加入。
桑红摆摆手拒绝了,转身走出了餐馆,顺手从门后的自动售货机上买了一份报纸《甜水镇报》。
报纸相当有可读性。
相对于国内连篇累牍的各种令人沉睡厌烦的报纸,这份刊物堪称精品,适量的国内外重大新闻,幽默尖锐的社会评论,还有为当地文艺新闻专设的两个页面的版面。
上边介绍着一家最近开张的画廊,一个古老的书店新进的一批有价值的书,一个家庭私人音乐会面对全镇召开的时间,以及邀请到的著名歌手等等,还附有免费供应餐点水果的补充说明。
还有类似于法院判决之类的新闻。
桑红的眼睛从上边扫过——比尔—马尔泰,二十五岁,捕蛇专家,在甜水镇副二街因为开枪杀人未果,被罚款二百五十美元,并判处三个月的监禁。
咔——在街上开枪伤人,确实够二百五的!
桑红咧咧嘴笑了,大街上开枪,真的是太——
她的视线转移到下一则新闻上——蒙哥—蒙塔,五十岁,住在贝尔老年公寓,涉嫌公共场合佩戴枪支,罚款八十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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