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轻轻松松为您解忧。
只需要三分钟,一个小生命就没了。他们说得那么轻松,那么随意……
“小姐,您是上班族吧?这个手术就是专门为像您这样的上班族设定的,不影响您正常的工作的。”,那名护士,又急忙地为她介绍道。
念昔嘴角轻轻上扬,“一条生命就这么轻贱吗?”,她看着那女孩,轻声问道。不禁想起了自己,想起了孤儿院里的那些小朋友,还想起了小小。
“啊?”,小护士一头雾水地问道汊。
念昔淡淡地笑笑,“对不起,我是先前约好来产检的。”,她说完,微笑着离开。
其实不应该苛责这样的小护士的,她们也是为生计所迫,这点,她明白。包括医院宣扬的这些手术,一般都是针对那些意外怀孕的患者吧。
只是,对于她来说,无论这个生命是不是意外,总是不忍心割舍掉的,她没有资格剥夺一个生命存活的权利朕。
在得知她去了妇产科专科医院时,司徒漠心里猛地一塌,生怕她是去做人流的,也立即就赶去了那家医院。
在医院二楼的过道里,遇见了她。
她的羽绒服外套被拿在手里,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司徒漠的心狠狠地颤了颤,大步上前:“孩子呢?!”,他暴吼,面部狰狞而黑沉,凶狠的样子像是要杀人,一只大手死死地捏住她的手腕,像是要将她的骨头掐碎一般。
从手腕处传来的灼痛令她本能地缩手,却挣脱不了他的手,看着脸色黑沉像是要杀人的司徒漠,她觉得他很莫名其妙,同时也因为他刚刚的那暴吼声惊愕。
那声音,令她又想起了那个人。
司徒漠的暴吼也引来其他的人的侧目,念昔蹙眉,压抑着声音说道:“你干嘛?放开啊——”,她瞪着他。
“我问你,孩子呢?!你把它打掉了?!”,他非但没有松开,反而将她拉近,一脸黑沉地瞪视着她,对她又暴吼。
在外人看来,这一幕俨然是夫妻间因为孩子的事情起了矛盾,妻子瞒着丈夫打掉了孩子,丈夫找来问责。可手术室好像不是在二楼吧?
念昔莫名地看着司徒漠,她的孩子关他什么事?
他怎么那么紧张?连凌亦锋都没这么紧张,他这是怎样?!
“司徒先生,好像和你没关系吧?”,念昔不客气地说道,一把甩掉他的胳膊。
“那是我的孩子!”,情绪激动的司徒漠脱口而出,刚吼出口,又十分后悔,而只见念昔的脸色更加惨白……
他,他什么意思?
司徒漠懊恼自己的冲动,也是因为太在乎,所以才会如此激动吧?!
“先生,小姐,这里是医院,请安静!”,这时,有医生从办公室出来,对他们提醒道。
司徒漠回神,拉着念昔朝着楼下走去。
念昔一直慌乱着,脑子里不停地回忆那中了迷药的一晚,一颗心惶惶不安,难道那天晚上的男人是司徒漠?!不是凌亦锋?!
她被他到私立医院后花园幽静的人工湖边,一路上,已经想好了说辞。
“萧萧,那一晚的人是我——”
“啪——”
他的话才说完,她扬手,恶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司徒漠呆愣着,看着一脸愤恨的她,心口翻搅。
“你为什么那么做?!为什么?!不要说是因为救我!你完全可以把我送去医院的!你为什么做那么龌龊的事情?!”,念昔瞪视着司徒漠,厉声地嘶吼,声音里带着嘶哑,原本苍白的脸色也变得酡红。
因为我想你!因为我是凌墨寒!
他受伤地看着她,在心里嘶吼,却无法说出来。
就算是凌墨寒又有什么资格染指她?!
脸颊上还传来火辣辣的痛楚,“抱歉,我一时冲动……”,他艰涩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无措地看着她,此刻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一时冲动?
念昔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我会辞职,这个孩子也和你无关!请你以后别来扰我!”,她终于冷静下来,坚决地说道,然后,转身。
“孩子还在?是不是?!”,他追上前,挡在她的面前,对她问道。
她连不是自己的孩子都那么热心,那么热爱,又怎会舍得打掉自己的孩子呢?反应过来后,司徒漠的心一阵激动。
“这和你没关系!我不想再看到你!”,念昔嫌恶地瞪了他一眼,甩开他,大步离开。
念念,如果你知道我还活着,是不是更加厌恶?
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他任由那股撕心裂肺的痛折磨着自己。
“萧姐!你为什么要辞职啊?!怀孕了可以休假的啊!”,看着念昔正在收拾东西,颜颜焦急地问道。
“打算过段时间回英国,好了,不说了,我先走了,你在这里好好干,过两天我请你吃饭!”,念昔对颜颜微笑着说道,然后端着箱子离开了办公室。
“喂!老大!萧姐说她过段时间要回英国了!”,念昔才刚走,她立即跑去司徒漠的办公室,焦急地说道。
司徒漠的眸子黯了黯,什么也没说,示意她离开。
念昔上车后,并未回家,黄色的小车朝着郊区驶去。那条路又陌生了许多,很多空地又被开发成楼盘了,轰轰隆隆,正在施工。
她记得前几天也有开发商找过她,问她要不要把那幢别墅以十倍的价格卖掉,说那里适合开发旅游度假,她明确说,不卖。
那是她的家,曾经的家。
开门进去,看着四个多月没来的地方,从外表看,它那样荒凉。
径直去了二楼,刚进卧室,就看到了床头挂着的婚纱照,恍如隔世的感觉。
照片上,他面无表情的俊脸深深地凿进她的心里,“哥……我回来了——”,她看着他的脸,淡淡地说道。
“我怀孕了……孩子竟然是我的上司的……我怎么可以和别人发生关系……怎么可以呢?”,她喃喃地说道,在床边坐下,怀里抱着他的枕头,低垂着头,不停地汲取上面的味道。
虽然,除了淡淡的霉味,已经闻不到他的气息了。
“你真的走了,什么都不剩了……”,她苦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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