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掏不了一会,求救地爬出水坑。
就这样在水坑爬进爬出的,把人折磨得欲哭无泪。就为偷那几分钟的懒,猴子跪着磕头作揖,祈求老天爷下一个月连阴雨,好让大家拿钱不出工。
荒气干脆不下水了,说要改行当宣传员给大家鼓劲。唱了两首知青歌,老男人们说像北风吹得夜壶叫,吵得人内急,把下面的“秤杆子”都闹红了!少妇们像赶鸡的“呿呿呿”,妈的不怕丢人现眼,就你那公鸭喉咙哪有猴子唱得嘹亮!荒气生怕抢他的生意,说那怎么行!我还会跳呢,那就唱山野荤调吧?荒气不怕丢他祖宗的丑,像屁眼被鸡毛掭得痒痒的边唱边扭,还“嘣嚓嘣嚓”地伴奏,哑声嗲气的逗得大伙哈哈哈地笑。
为了投机取巧磨时间,尽量逗大家开心,他像没阉干净的鸡,一下男声一下女声,阴阳怪调的唱起《十八相送》——(男声)十指呀尖尖,搭上啦妹子的肩。(女声)莫媚哟!(男声)心中哪个有话难对妹子言。(女声)有话就说、有屁就放!(男声)人家相送男女手牵手。(女声)我就怕你牵错地方,瞎摸……
唱到精彩处荒气打住,似在倾耳聆听。大伙高叫咋不唱了?跳呀!妈的撩骚调胃口,不唱就跟老子下水掏石头!突然荒气跳起来:下雨了哦——我还唱他娘的个锤子!估计是感动了老天爷,阴沉的天开始流泪了,骤然间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大家的心猛地一下晴朗,个个伸直腰竖着耳朵听领导的话。
随着雨声急促越下越大,各个工地口哨声响成一片。可恨的是,这些老男少妇冻得掉着清鼻涕直甩,连一句牢骚都不敢发,都站在水坑静候当官的发旨意;一旦听到口令,个个像打猎赶仗的爬出水坑,杵着麻木的腿,哦嗬哦嗬地朝驻地跑。
路上我和猴子笑得快闭气,人家都说荒气是胯裆里的一块肉——吃不得一点亏;但是会卖唱,扭起屁股来像母狗撒尿;妈的连小伢从女人哪里生出来都不晓得,还唱什么《十八相送》!笑得荒气怪不好意思的,说回家千万讲不得的,我牙牙(爸爸)和娘说“王八戏子吹鼓手,剃头削脚下九流”,要是让他们晓得我在农村卖唱,会打断我的腿的!
我说那就更不用受罪当知青了,到时车站码头多了一个卖唱的跛子,我和猴子拿破碗收钱;说不定这种原生态的山野荤调一炮走红、轰动大江南北,到那时我们就发大财啦!
荒气翻起眼皮装斗鸡眼,然后一手捏七一手捏八,脚像中风的瘸子打逗号、探地雷,问像不像残疾民俗歌唱家?接着唱:我是瘸子,瘸子好可怜,同志们,给我两分钱……我和猴子噗地笑得直打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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