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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河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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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魂断旅途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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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魂断旅途

    我正在房间清理行囊,突然双眼被人从背后蒙住。我说你到底是谁呀?背后只是咯咯咯地笑,憋着普通话说“你猜我是谁?”声音咋这么熟悉啊,我心跳加速,难道是她?于是故意说你是中央电视台的广播员?手松了,推了我一掌:你瞎说什么啊!是我——荠葭!经过农忙,荠葭晒得又黑又瘦。我揉着眼说:这普通话说得像老鸹叫。她哧哧地笑,接着满脸不屑地说:哼,连声音都听不出来,你笨!我不好意思地笑:已经当农民修地球了,还玩小时候的把戏,叫我咋猜得出来?

    荠葭接到家里搬迁的信,农忙一结束,她赶了十几里山路找到我们队里,却扑了个空。于是像控诉阶级仇民族恨的讲完这段倒霉事,然后仰着脸说:今天是找你燕子算账的,你还信誓旦旦说保证等我回家,为什么骗人!我恨不得把心掏出来解释,她捂着耳朵说不听不听!

    她接着瞻览我们新家,一眼看到床上的行装,睁大惊讶的眼说:燕子你要走了,回生产队?!我点点头。她说那我们做伴,最好买船票!我回去清理行李,你在码头等我!边说边退出房门,跟我太打了声招呼匆匆而去。

    能和荠葭乘船度过漫长的旅途,是我做梦都没想到的。我们大半年没见面了,今天她从天而降,突然得令人不可思议。离中午开船不到一个小时,我一路汗流浃背地赶到码头。然后站在售票窗口等候,心急如焚地了望。

    还差一刻钟船就要开了!终于看见荠葭跳下停驶的公交车,像只飘舞的花蝴蝶向码头飞来。我马上将钱塞进售票窗口买票,接着拉住她的手朝轮船奔跑。

    上船后,我们气喘吁吁的,互相望着畅快地笑。今天她换了身崭新的绿花裙装,红湿健美的脸挂着汗珠,肩挂行囊像采访的记者,很有韵味。接下来是寻找卧室。船舱像烧烤过的铁板,闷热得喘不过气,两人大汗淋漓的按图索骥。我们的票是上下卧铺,荠葭抹去发际的汗,不由分说从我手中抽了张船票,蹬掉白凉鞋爬上上铺。这时船缓缓驶离码头,悠扬的江风涌进船舱,带来阵阵凉爽,顿时人像松绑的好一番舒畅。

    这是艘脏兮兮的老爷船,卧铺上的凉蓆热得发粘,沟缝里残留过往旅客的汗渍。我拿出毛巾打开卧室水龙头,洗脸擦汗后,反复擦拭给凉蓆降温。我说荠葭你还是睡下铺吧,我已经把凉蓆擦干净了。奇怪,咋闻到一股脚的汗酸味?转头一看,荠葭的脚碰在我脸上。她哧哧地笑,问味道怎么样?我惊讶荠葭变了,以前她文质彬彬说话含蓄,从来不像这样大胆挑逗,开放得叫人招架不住!她仍吊着两只赤脚坐在上铺清理挎包,那小腿曲线优美、且白嫩修长;脚趾拇指粗短,食指长得风光,性感得令人砰然心动。时隔一年她判若两人,奇怪的是,以前我咋没有这种砰然心动的感觉?

    清理完挎包她溜下床,见我发楞,会意一笑说:燕子你咋这样望着我啊,像不认识的?我发现心田长出迷幻的萌芽,惊觉这缘于荠葭的身体发生变化,那高耸的胸脯、匀称迷人的身材,散发着诱惑的体香!为掩饰自己的失态,我强打精神说:荠葭你变得好坏呀,难怪你要睡上铺的?荠葭抿着嘴哧哧坏笑,说小心眼,我又不是故意的,你眼神咋这样吓人?转身去打开水龙头洗脚,爬上卧铺用湿毛巾擦拭凉蓆。

    除了我和荠葭是年轻人外,客舱里都是外出打工的乡下手艺人。坐船枯燥乏味,他们聚在一块或下象棋,或打牌赌钱,玩得劲头十足。为打发时间,我站在旁边观看。

    荠葭拿出扑克牌招呼我过来。她蹬掉白凉鞋,盘腿坐在我床上,得意地笑:怎么个玩法?我伸手起牌说:陪你玩几圈,就算免费教一回徒弟吧?她一手按住:不晓得是谁陪谁玩呢,还竟敢冒充师傅?低声对我说:燕子我们赌钱吧?我差点闭过气,拿起的牌放下:荠葭你咋变得好吓人的,以前你那么文静,我可是改邪归正了的!她咯咯咯地笑,跟你开玩笑的,我这么大了你还谈什么以前嘛?那好,我们就玩小时候的游戏,今天我就想刮你的鼻子!

    我们玩的是“管三家”,双方各三堆牌,凭记忆力斗智论输赢。她每揭一堆牌就哧哧地笑,出牌干脆利落且凶狠狡诈;打了一圈,将三堆牌记得烂熟。而我心里像爬着毛毛虫的不自在,拿着牌心猿意马的,拼命记忆其它两堆牌,苦苦思索怎么个逃法。荠葭怪声怪调的哼电影《追捕》里的“啦啦啦”,说今天咋碰到“横路进二”了?捂住嘴望我哧哧地笑。我说这叫思维严谨、踏实稳重,我还没输给你呢!荠葭噗哧一笑:燕子竟练成把牛吹死的本事,以为我不清楚你的三堆牌?我将牌一摊——不算不算,又唱又叫的,聪明人也会被你闹糊涂了!没料到荠葭一下扑过来,我像溺水的招架,说荠葭你咋当真啦?轻点……她就势刮了一鼻子,说想不到你没有一点长进,就这种水平还好意思赖账?

    荠葭的牌发得飞快,美得想起来就笑。记得直到小学毕业,我与荠葭有空闲就一起打牌,即便我让着她也是赢多输少,她赢了只轻轻地碰一下我鼻子;那时心情格外晴朗,感觉温馨美好、清纯而自然,不象现在这么浮燥拘谨。想不到时过境迁,教会徒弟打师傅。现在她的牌打得太精,变得像个老赌棍,屡战屡胜,十几个回合把我鼻子刮红了。

    我被迫聚集全部精神应战,不让她有可乘之机。终于轮到她傻了眼,我把牌一摔,捋起袖子说:荠葭你也有今天呀!接着拍拍臂膀肌肉——铁打的!今天谁敢耍赖,我就把她的鼻子刮成朝天望!她闭上眼战战兢兢,皱着鼻子说:燕子轻点……我忍不住在她脚心挠了一下痒。她倏地一惊,满脸彤红,说坏!踹了我一脚。我为自己的失态不知所措,尴尬争辩说是怕刮出鼻涕难堪,今天算便宜了你呢。

    不知不觉玩到太阳落山,晚餐的时间到了。荠葭收拾牌望着我说:燕子我们吃饭吧?靸上白凉鞋急匆匆地出门。估计人有“三急”荠葭要上洗手间,暗示要我等她一起去餐厅。可是等了好一会她才回,手里端着两份盒饭,递了一份我,盘腿坐上床;接着拉开旅行包,从袜子、卫生纸、花短裤、胸罩里拎出袋卤菜。这些女性什物触目惊心,说明她已发育成熟,再也不是以前的荠葭了。我捂住嘴笑,掩饰自己懵懂青涩,仍停留在少年时代。荠葭疑惑地问:燕子你笑什么?我摇摇筷子说:没有什么,我只吃盒饭……她似乎明白过来,夹了一筷子卤菜戳进我饭盒说:少见多怪,这是我姆妈特意做的,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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