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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不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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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生不如死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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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下腰,他把小男孩抱了起来,嘴边浮起一丝宠爱的笑容。“东东,你怎么在这?想舅舅了没有?”东东摸着他下巴上的胡茬,“想,舅舅,你怎么不剃胡子了?太扎人了,爸爸就没有胡子。”他忽然撅起了嘴巴,有点忧虑地:“我现在也想爸爸了。”这是什么话?屿槐莫名其妙地怔了一下。

    雨桐从房间里面色黯淡地走出来,意兴阑珊地说:“你回来了?怎么弄得这么狼狈?”说完话,似乎不想得到答案,她就懒洋洋地走进了厨房。屿槐深看了她的背影一眼,转过头盯着东东的眼睛说:“等舅舅先洗个澡,换完衣服陪你玩。”东东快活地应了一声,就跳下身,跑回了房间。

    简单梳洗完,刮了刮胡子,换了一件黑色皮夹克外套从卧室出来。本来想拿两件换洗的衣服马上就走,但是看到客厅里,莫柏通正沉静地坐在沙发上,静静地注视着他,一脸的宠爱,一脸的关心,一脸的等待。他犹豫了一下,有点不忍心了,就径直走向沙发,在莫柏通的对面坐了下来。

    对于父亲,屿槐不得不承认,他有着区别于母亲的一份感情,不仅因为他和父亲做过相同的工作,可以彼此更好的沟通,更主要的是,父亲给予他的宠爱和理解几乎是纵容的。有一会儿的功夫,父子两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但那份气氛却是融洽而默契的。沉默了一会儿,莫柏通问:“还没有婉婷的任何消息么?”屿槐皱起了眉,郁闷地回答:“没有。”

    莫柏通深思地盯着屿槐,没有放过他脸上的那份压抑的痛楚和彷徨。记忆中,他从来没有看见过屿槐像现在这么无精打采,这么精神失常过。显然,他已经乱了方寸,他心里的那份怜惜和关心的情绪就情不自禁地溜了出来。“一点线索都没有?有没有什么地方是你忽略的?”屿槐闷声不响地点起一支烟,那点烟的动作泄露了他烦躁的情绪。“现在想不出来。”

    莫太太从厨房里出来,显然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就表情复杂地也在沙发上坐下来。她的介入切断了父子间的对话。“怎么突然间人就没了呢?会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怎么一点线索都没有呢?一个大活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屿槐靠在那儿,突然间,刚刚洗掉的那份烦躁又回来了。莫太太忧心忡忡地看着屿槐,嘴角抽动了几下,似乎有什么话被咽了回去,但是,她心底的那声叹息还是不受控制地溜了出来。

    “你们姐弟两个真是让我操心,一个老不落地,一个半路起皮,都放着好日子不过。”这话很古怪。屿槐收回了心思,把目光投向刚刚走出厨房的莫雨桐,她的表情是若有所思的,是迷惘而苦恼的。“怎么了,姐?”

    没等莫雨桐说话,莫太太抢先把话接过去了。“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家了,天佑来了一回,被她给骂走了。到现在,人家不来了,她就神不守舍了,早知道自己这么沉不住气,当初就不应该离家出走。”

    莫雨桐皱起眉,一脸不耐烦的在沙发上坐下来,“妈,你天天磨叨这点事,你不累么?如果你觉得我们在这打扰你们了,我们马上就走。”莫太太也生气了。“你看看,连说一句都不行了么?我哪一句说错了?你现在不是这种想法么?看你整天对天佑呼来喝去的,想不到只是一只纸老虎,其实早就被天佑吃定了。”忽然,空气就被压缩了,气氛被紧张了。屿槐忍不住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回答他的还是莫太太:“你不知道么?天佑怂恿青青和柳书言打了一场官司,要求分配青青母亲留下的遗产,结果,天佑分得了那份遗产的四分之二,青青才分得了四分之一。摆明天佑明着帮青青,实际上是为了自己的那份。所以,他和柳家为了这件事伤了和气。青青将这件事情告诉了你姐,把你姐气得不行。”

    屿槐情不自禁地笑了一下。“这件事做的真够绝的,想必他那份是你公公婆婆的,他们一死,理所应当是由他来继承了。这不是好事么?你们一夜之间就身价倍增了。”莫雨桐瞪大了眼睛,颇为不满地:“你这是什么话?你以为我有参与,有授意么?别以为我听不出你话里的那份奚落。”

    屿槐来气了。“我不奚落你难道还鼓掌叫好么?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没有言传身教你那位二十四孝老公这个世界上还有比钱更重要的东西么?”“那是什么?是亲情?是友情?是爱情?是你这幅为了一个女孩茶饭不思,失魂落魄的样子么?”莫雨桐提高了音量,因为屿槐的挖苦而本能地反击了。

    屿槐瞪着她,有几秒钟的时间。“原来你的生气只是故作姿态,原来你的故作姿态只是为了要证明你还有人性,还有亲情,还有原则?你想证明给谁看?爸?妈?我?还是柳书言一家?如果你的所有这些证明都是表面文章,那你大可不必这么迂回曲折,矫揉造作。如果你不能做到把这些东西还给柳家,那么谢天佑一定不会来接你,因为他可能比任何人都了解你,因为你们是同一种人。到时候,你连个台阶都没有人给你,想要回家得自己回去。这样有意思么?”他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地盯着莫雨桐。

    “在你面前只有两条路,如果你离不开他,又无法忍受他的追求,那你就改变他。如果你无法忍受,无法改变,那就离开他。当然,你离不开他,又能忍受,甚至对他的做法还有几分赞许,那你真没必要惺惺作态,弄得大家一齐为你担心,然后,回去两人关上房一起偷笑。”他停顿了一下,表情诚恳下来,他的目光忽然变得热烈而坦切了:“姐,人这一生有很多重要的事情比金钱更重要,想要别人爱自己,一定自己先爱别人,想要教育别人,一定自己的态度要端正,自己的动机要诚恳,否则,只是自取其辱。”他吸了口气,眼神忽然沉郁下来,有抹痛楚的情绪从他的眼底掠过去。他锁起眉峰,黯然地移开目光,幽幽地低声说了一句:“有些东西,失去了,即使再多的金钱也无法帮你找回来,到那时,你才能体会出,什么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

    莫雨桐瞪着他,表情复杂地瞪着他,心里五味杂陈,百感交集。是么?她可以离开谢天佑么?她能改变他么?她的表情迷惘起来了。身不由己地靠到沙发上,她咬紧了嘴唇,忽然觉得无地自容了,因为她听到了自己身体里有个小小的声音在偷偷地喊:你还没有对他的行为不能容忍,你真的只是在故作姿态,你只是想向大家证明你有人性,有原则,有亲情。她的身子向沙发的深处无意识地靠过去,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羞惭和不安悄悄从心底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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