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埋葬自己的冲动。从来没有想过，在家里会让屿槐在这样的情形下与刘鸿飞见面，怎样的尴尬，怎样的羞耻，怎样的侮辱。
“呵呵。”刘鸿飞最先打破僵局，他扫了他们一眼，大大咧咧地走到沙发边坐下。坐到沙发上，他从烟盒中掏出一支烟，放到嘴边点燃，然后，吐出一连串的烟圈。他扬眼肆无忌惮地直视着屿槐，又斜睨了一眼婉婷，后者那一脸的尴尬和难堪，简直让他痛快极了。多么好的见面，多么合适的时机。“怎么样？莫警官，如果还没来得及进行下一堂课，大家干脆就一起算了，我不介意。”
屿槐皱了皱眉头，完全没明白刘鸿飞话中的意识，他困沌地看了看刘鸿飞，又转头看了看婉婷。后者满面羞愧，脸色惨淡地望着他，眼里泪光莹然，嘴唇颤动，哀哀无语。他的疑惑加剧，重新把目光转回给刘鸿飞，他不解地问：“你什么意思？”
“哈，”刘鸿飞夸张地喊起来，把询问的目光抛向婉婷：“怎么婉婷，你没有和莫警官说过我的提议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婉婷的脸色变得惨白，仿佛一个大理石的雕像，她慢慢抬头瞪向刘鸿飞，可恶啊！刘鸿飞，怎么会有如此恶心的男人？她怨恨地瞪着他，她的嘴唇颤抖着，眼波里滚着层层恨意。
突然间福至心灵，屿槐明白刘鸿飞的意思了。怒火猛地从胸口升起，他不信任地瞪着刘鸿飞，象在看一个外星人，一个怪物。终于，他压住了心头蓬勃而出的怒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真是令我刮目相看，这之前，我曾经有过无数的猜想，我一直在想，是什么样的一个男人，能够如此幸运地在我之前拥有了婉婷，我该是多么的嫉妒你，羡慕你，也憎恨你。今天见了你，听到刚刚你的那句话，我突然间发觉，我现在对你一点好奇都没有，你实在不配和我坐在一起。我现在没有兴趣和你说话，我想，如果我不是一个警察，我会把你从楼上扔下去。”他转过头，旁若无人地拉起婉婷，温声说：“和我走吧！我和青青结束了，从此以后，我们永远不分开。”
婉婷潸然泪下，被动地站起身，她泪雾迷蒙地注视着他，那么铿锵的几句话，搅的她心里五味杂陈。对面的刘鸿飞笑呵呵地鼓起了掌，一边鼓掌一边阴阳怪气地：“真精彩啊！好一幅郎情妾意的场面。”屿槐揽住婉婷，转过头，他冷冷地瞪着刘鸿飞，怒火鼓动着他脸上的血管，燃烧着他的情绪。有几秒钟的时间，他咬着牙克制着，“我们走吧！”他说。
刘鸿飞轻哼了一声，“分手？你说的真够冠冕堂皇。那个柳青青是远达的唯一继承人，是柳书言唯一的千金，拥有多少资产无法估算，你会舍得放掉这个金山而选择婉婷？你说的话但凡有点智商的人都应该知道是真是假。婉婷，”
他掐灭烟头，从沙发上站起来，径直走向婉婷身边，他直视着她：“婉婷，你好好想想，我们之间的关系，你想想，我们在一起两年多的时间里，在男女关系上我有没有骗过你？除了亚芳，你是我唯一的女人，除了你我有没有在外面寻花问柳过？他骗你一次在前，一定会有第二次，一次不忠就百次不用，问问你自己，你还信任他么？”
婉婷的脸色变得白了，她慢慢抬头去看屿槐，是啊，你还信任他么？他真的能够因为你而放弃做豪门女婿？不，不可能，不要说自己的身家无法和那个柳青青相比，就自己的这段历史也足以让她无法立于人前，它会永远存在他的记忆中。他的父母，他的家庭能接受自己么？而那个柳青青，那么青春可人，自己又凭哪点和她比？她瞪着他，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犹豫、不确定。然后，逐渐地，那眼神中有了怯懦，有了放弃，有了距离。她的眼神吓坏了屿槐，他惶恐地喊了一声：“婉婷。”
刘鸿飞转头直视着屿槐：“如果你安心和婉婷在一起，怎么没有第一时间就和那个柳青分手？你在犹豫什么？你在权衡什么？”“刘鸿飞，”屿槐愤怒地大叫，他直扑过去，怒火万丈地扯住刘鸿飞的衣领，他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你给我闭嘴。”那边，婉婷的声音幽幽地响起；“你走吧！我们之间完了。”
屿槐身子一僵，手不动了，松开刘鸿飞的衣领，他慢慢转过头去看婉婷。她的脸色平静了，她那么沉然地凝视着他。“走吧！我过不了我自己这一关，我无法再相信你了。”她的喉咙哽了哽，眼里迅速蒙上了一层浓重的雾气。她心灰意懒地低语；“或者，我不相信的是我自己，我真的可以让你放掉柳青青，放掉那豪门女婿的身份？你真的可以不介意现在的我？那么你的家人呢？”
她摇头，眼里的雾气凝成了泪花被甩了出来。她的声音微微摇曳着，“我的面前有好高的一座山，高的我根本就没有能力移动它。所以，我不得已，我放弃了。”
他瞪着她，脸被抽走了血色，他哑声说：“你真的这么容易被说动？你真的对我一点信心都没有？你真的就一点机会都不肯给我？”她闭上了眼睛。他的眉头皱了起来，沉痛地望着她，“我爱你，婉婷，你不要以为我是因为你才和青青分开的，因为是你让我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情，所以，我和青青分开与你无关。我要告诉你即使我们不在一起了，我和青青也回不去，在我这里没有退而求其次。”
她咬紧嘴唇，转过身，她走到窗口的地方，背对着他们，她扬头望向天空中一个不知名的方向。“走吧！我不行，我真的过不了自己那关。”“婉婷。”屿槐急了，他想上前去抓她。刘鸿飞闪身挡在他的面前。“莫警官，”他胜利自得地看着屿槐，“那请你先行回避吧！我们等下要做的事你实在不方便留在现场。”
屿槐的脸如死灰，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婉婷那僵硬的后背。好一会儿，他哑声说：“我爱你，婉婷，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这种感情在我内心就从没改变过。我说过，不论有多少人反对我们，我都不会妥协，即使和我家里人反目，我也不在乎。可是，我没想到，你对我们之间竟然是这么没有信心。”他咬牙，心口一疼，“婉婷，如果今天，你不跟我走，从此以后，我们真的就分开了，我不会再来找你了。”
婉婷咬着牙，没有转身，像个木乃伊似的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两滴眼泪顺着脸颊无声地流了下来，她闭上眼，眉头处颤栗地抖动着。
屿槐呆立片刻，他的眼睛血红，痛楚，绝望的神色在眼底凝聚。他深深望了她一眼，然后，他突然搡开刘鸿飞，冲向门口，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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