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响起一阵门锁悉悉索索的声音。她的思绪醒觉了,眉头轻攒了一下,无限倦怠地从床上下来。走到在门口的地方,她停了下来,靠着门框,她静静地望着客厅里的那个人。刘鸿飞一边换鞋,一边回头冲着她笑了一下。“知道这样的天气,你肯定在家,所以,我没打电话。”“不在家又能去哪?”她在喉咙里咕嘟了一句。
“你说什么?”刘鸿飞径直走到她身边,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脸,俯眼凝视着她。她穿着一套白衣红裤子的家居服,长长的头发披着,还潮潮的带着湿气。她的眼睛幽幽的,暗暗的,长长的睫毛低垂着,神情慵懒而无精打采。“怎么了?”他问。研究地盯着她的眼睛。“生病了么?好像情绪不太高么?”她身子僵硬地转过身,向客厅的沙发走过去。“没事,天气的原因。”她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没事的时候,你可以去看看电影,逛逛街,买买衣服,或者找两个朋友出去坐坐。”
他跟着她在沙发坐下来,伸手揽住她。另一只手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打着了电视。盯着那电视屏幕上不断变换的画面,她淡淡地说。“我已经没有朋友了,你不知道么?”这话很不对么?刘鸿飞转过了头,警觉地看了她一眼,他没有忽略那眼底的落寞,那份若隐若现的惘然。他微微一笑,凑近她的脸,那份轻轻袅袅的香气迎鼻绕过来。“怎么了?不高兴了?”他察看着她的脸色。“我这几天太忙了,等过几天忙完这阵儿,我带你出去转转,你想去哪?干脆我们去趟香港吧!香港可是女人的购物天堂呢!”
看他越说越乱了,婉婷扬起了睫毛,她的眼睛黑黝黝地停在他的脸上。她悠悠地在喉咙口低语:“你明知道,这不是我要的,你明知道,我心里所想的不是这些。我想有个家,我想有个属于自己的家,而不是这里。”她环顾四壁,眉头涌上一缕沮丧而茫然地愁绪,“这里永远都是别人的,我睡得床,我坐的这个沙发,我的这把门钥匙都是别人的,以至于,我对这里从来没有一种家的感觉。”
他紧盯着她,然后,有抹笑容在嘴角一点点漾开了,带着抹看不见的嘲弄和轻蔑。“原来,你介意这个,那很好办,”他漫不经心地说:“我大不了把这个房子买下来,而且,”他的目光带着隐晦的笑意停在她的脸上,“我会把这个房子的名字写成你的。”她愣了一下,大大的受伤了,他眼里的那层讳莫如深的笑意让她受伤了。怎么,他以为她在矫情?以为她是想要套房子?以为她是为了揩他点油?以为她是那种唯利是图的女人。她憋着气,有抹恼怒地气息直冲而出。她近乎赌气地说了一句:“我根本不是想要套房子。”
他微微一笑,对她的辩解不敢兴趣了。起身,他把她横抱了起来,径直向卧室走过去。她的身体僵直了,瞪着他,突然发现,在他的眼底有抹陌生的冷漠的光束,她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不知过了多久,室内的空气松弛了下来,他们静静地躺在床上。她的头发散在床上,映的她的脸出奇的白,她的眼神是古怪而奇异的。有倦意向他袭过来,他几乎要闭上眼了。忽然,她开口说话了,声音平静而笃定,“鸿飞,我们结婚吧!”
他一震动,那睡意登时被冲得烟消云散了。转过头,他看着他身边的那个小女人。她没有看他,平躺在那儿,他只看到她的侧面,她的脸是紧绷绷的,她的眼神是坚定而认真的,她的嘴角微微翘着,鼻子高傲地挺着。她看起来实在美丽极了,但是,不知为什么,他怔了一下,模糊觉得这个女人脸上仿佛多了某种崭新的他不熟悉的东西。“结婚?”他皱起了眉头,颇为不快地说:“你应该知道,我除了婚姻,我什么都能给你。”
她的脸色迅速暗淡下去了,她的声音低低地弱弱地在喉咙口徘徊:“我应该有一段完整的爱情,有一段完整的人生,有一段完整的婚姻,那样,人生才充满了希望。”刘鸿飞死盯着她的脸,终于发现她脸上多了什么东西,那是他从来没有在她脸上看见过的自信,希望,激情。他的心沉了一沉,目光本能地锐利起来。“你现在的日子不好么?”“不好。”她苦恼地摇摇头,委屈地说:“我突然发现我很寂寞,我什么都没有,我不知道将来我会剩下什么?”
又来了,他止不住在心里冷笑了,女人,永远唯利是图的女人。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除了房子,你还要什么?”她愣了一下,慢慢转过头,她的目光与他的交接了。在他的眼底,她看到了从来没有看见过的那份轻视和嘲笑。她的心一寒,声音忍不住起了一层疙瘩。“你……认为我说这些,是为了和你要东西?”他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
她愣愣地看着他,突然发现,面前的这个人竟是从来没有过的陌生。不知从哪吹过来了一股冷冷的风,她本能地打了一个寒噤。突然,他的表情一松,近乎宽容地打起了圆场。“好了,宝贝,不要多想了,是你的,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然后,反身,他将她的身体压在下边。盯着她的眼睛,他的气息肆无忌惮地喷在她的脸上。“这是个等价交换的世界,我们就各取所需,你要你的,我就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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