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屿槐的每一次被赞扬被关注都能激起她潜意识里那份自豪和得意。但是,这一次屿槐显然有点不同往日,他心事重重地靠在沙发上,眉头轻攥,眼波迟滞,眼底有抹不易察觉的犹豫和苦恼。看样子,屿槐对他平日的必修课似乎也无意上了,他始终没有说太多的话,偶尔说上几句,也似乎尽是敷衍。
云雪一边和屿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一边从睫毛下面偷偷观察着他。屿槐满脸的心不在焉,满脸的若有所思,满脸的矛盾纠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么?她偷偷瞄了一眼坐在屿槐旁边的青青,正眉飞色舞兴高采烈地讲着刚刚在网上看到的一个老千如何利用以假乱真的骗术骗得一群女人倾家荡产。讲到高兴处,那清脆快活的笑声就泠泠珰珰地响起来,飘满了整个客厅。那么,屿槐那紧缩的眉头与青青无关了?那是什么原因呢?他遇到麻烦了么?
云雪的心念千转起来,心里那抹母性的柔软的情愫就不自禁地溢了出来。想要再说点什么,突然间有电话的声音响了起来。青青一阵风似的从沙发上跳起来,急匆匆奔过去去拿自己放在架子上的包。
胡乱翻了一通,随后,青青就撅起嘴巴了,眼神苦恼地去看屿槐。是屿槐的电话,那讨厌的铃声,那该死的铃声,世界上是谁发明了手机,走到哪里都能被人找到。
电话依然在身边响个不停,屿槐醒觉了一下,那是他的手机在响。刚刚青青将他的手机调成了同她一样的铃声,他还没来得及适应。掏出手机,一个不熟悉的号码,他未作它想,接通了电话,一个轻轻的磁性的犹豫的声音顺着电话就飘了过来,
“是莫……屿槐么?”屿槐的神经迅速被攥紧了,他的呼吸急促起来,血液一下子冲到了头顶。那么熟悉的声音,那个等了不知多久的声音,那个心心念念的声音,他脸上的阴郁迅速被撞开,阳光一下子被灌到了眼里。他尽量压制住那声音中的惊喜与震动,但是,那声音的波浪仍抖个不停。“是,我是。”
“你,你现在有时间么?你们警察每天都是很忙的,如果你没有时间就算了。”婉婷似在犹豫。“你说。”屿槐的心脏开始剧烈地跳起来,他眼睛的余光告诉他,青青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她在向他慢慢走过来。他咬着牙,吸着气,生怕对方跑掉似的。他急促地追问:“有,你说,”婉婷振奋了,口气明朗起来:“是伟豪,他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有回家,打他的电话又关机,我实在很担心,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找到他?”“你在哪里?”“我现在家。”“好,我马上过去。”
屿槐放下电话,转过头,他去看青青。青青睁着一双大眼睛定定地瞅着他,无数次的经验告诉她,屿槐又要走了。她无奈怨怼失落怅然地瞪着他,脸部的肌肉僵硬了,脸色在瞬间变成了灰色。有片刻的时间,他的心里隐隐地升起了一丝负疚犯罪感,但那感觉只在一瞬间就被一种狂喜所覆盖。他涨红着脸,压制着声音里的激动:“对不起,青青,我有事,要走了。”青青无言地看着屿槐,点点头,让开了身子。
他深看了她一眼,咬咬牙,硬了硬心肠,转过头,他把歉然的目光投给了柳书言和云雪。“对不起,叔叔阿姨,我有事要走了。”柳书言客气地点头“没关系,工作要紧。”他们习惯了。有几次,屿槐都是在饭桌上被叫走的,能够顺利地把一餐饭吃完,已经难得了。在他成熟的谙事的解人的思想里,警察这个工作本就不能像常人一样,朝九晚五。只是他那个傻女儿无法理解,一脸郁闷气恼地靠到沙发上,屿槐走了,就把她的心情也一并带走了。
云雪不动声色地靠到沙发上,看着书言在安慰青青,深明大义地告诉她既然选择警察做男朋友,就应明白他不仅仅属于你一个人。不知怎的,云雪的心里隐隐有了一种不安的感觉,一颗心不知怎么就不受控制地往下沉。屿槐从进到屋子的那一刻开始,一脸的愁眉轻攥,一脸的神不守舍。却突然间,一个电话就把满脸的阴霾冲的无影无踪,那一瞬间,眼睛也亮了,脸色也生动了,表情也被点燃了。尽管他在努力压抑着他的激动和惊喜,但是,他的兴奋却似乎从每个毛孔,每根头发在往外渗漏。
她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屿槐,是什么让他这么高兴忘形?那种女性敏锐的触觉告诉她,一定有事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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