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林志山在修理厂大门口碰见了下班的何富贵。他请何富贵上了他的车：“何师傅，今天我专程来找你，就是想跟你谈谈关于汽车改装天然气一事；你有什么想法就直接说出来，我是来听意见的。”
何富贵看了他一眼：“你不来找我，过两天我也会来找你的。关于汽车改烧天然气一事，我有些不同的看法：第一，天然气对汽车发动机的损伤较大，据我估计，天然气燃烧时干磨发动机内部，使它的润滑成分减少，造成发动机气缸床容易冲。第二，天然气燃烧时爆发力没有汽油的爆发力强，汽车的动力有可能减少；对坡度较大的路段来说，上坡时可能要减少一个挡；驾驶员如果反映汽车没有劲儿，要我们进行处理就难办了。第三，汽油车在油路方面经常出问题，改气之后气路方面也会出现很多意想不到的故障；我们送去培训的人员因为培训时间较短，不可能全部掌握气路故障的排除方法；一旦出现新的故障怎么解决，这是我考虑的首要问题。三个方面的问题，不知道你考虑过没有？”
林志山听了他的话暗暗想道，平时不爱开腔、不爱说话的何师傅，还把问题想得这么多，把可能涉及的问题都提出来了，说明他是在想问题，考虑企业的发展，有这样的职工还怕事情办不成。他们看问题虽然有点片面性，是因为他们所站的角度不同，对事物的认识深度不同。只要他们能够认真地想问题，就是一个好职工。对他们的要求不能太高，他们对科技发展的了解有限。他提出的三个问题有一部分是他曾经考虑过的，没有他想得那么细。他思考了一下向何富贵：“你提出的三个问题很好，有些是我曾经想过的，但是，没有你想得那么细、那么深。三个问题都有解决的办法：第一，对发动机磨损较大问题，我们只是一个估计，只有通过实践才能证明天然气对发动机的磨损大不大；凭想象认为天然气燃烧时发动机处于一种干磨的状态，可能对发动机的磨损较大，这是一种估计，没有实践，无法证明这个估计正不正确。从国外提供的资料来看，没有涉及这个问题。第二个问题很实在，确实存在着天然气燃烧的爆发力没有汽油燃烧的爆发力强，这是个事实；城区运行的线路都比较平坦、坡度也小，可以先抽城内线路的车辆进行实验，得出经验后再向区乡推广。第三个问题，可以聘请北京方面的技术专家亲临现场指导，发现问题及时纠正；今后如果发现异常故障，可以通过电话进行沟通，处理技术上的难题，希望你支持这项科技成果改革。”
何富贵听了林志山的答复，心里有了一丝丝安慰，他郑重地向林志山：“任何一项改革我都是支持的；改气是一项新的技术革命，我们在行动之前一定要把问题和不足想多一些，把可能出现的问题提出来，以免在实验过程中遇到障碍就束手无策，无法进行有效地处理。我支持你把这项技术革新搞下去，取得圆满成功。”
林志山听了他的表态，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他真诚地向何富贵：“有了你们的支持，再大的困难我们都可以克服，希望你在职工中多多宣传。”
林志山做通了几个有代表性职工的思想工作，在修理厂开始了大张旗鼓的汽车改装天然气工程。北京两位专家亲自到现场进行技术指导下，经过培训的两名修理工具体操作，用了4天时间完成了5台客车的改装任务；经过两天的反复调试、实验，正式参加了线路营运。谭昆山开的那辆车在11路运行，没有发现异常情况；偶尔遇到早上发动时有些不好发动，多打几手才能发动成功。11路整条线路的路面比较平坦，没有感觉到动力减少的现象。孟长林跑的9路公共汽车，该线路有几个小坡，明显地感觉到汽车上坡时动力有些不足，要减半个挡位；车辆的其他动态跟烧汽油没有什么区别。5辆客车试验了一个星期，没有发现异常情况；许多驾驶员纷纷向谭昆山、孟长林了解改了天然气的行驶情况，他们分别作了解释。
林志山非常重视5台改装车的情况，经常利用下班时间了解车辆运行状况，搜集有关数据资料。待几辆客车驾驶员都说可以之后，作出了对所有的公共汽车改烧天然气的决定。
汽车改烧天然气技术实验成功，是公共汽车公司一件非常重要的大事。天然气不仅起到了净化城市空气的作用，减少了城市的空气污染，还降低了企业的成本支出；降低成本支出的比例比较大，达到了40%左右，受到了政府和建委的表彰，为市上开展其他科技项目创造了条件。政府在城市旧城改造、基础设施建设等方面，努力为公共汽车的发展创造条件，将公共汽车的站台设施纳入城市建设的总体规划中，修建了港湾站台。
一天，林志山接到建委主任的电话，要他立即到他那里去一下，有重要事情转达。他立即放下手中的工作赶到建委。建委主任告诉他：“市政府办公会议决定：‘老年人乘坐公共汽车一律实行免票。’是市政府今年承诺对市民做的八件好事中其中一件；你们要认真地研究一下怎么执行，拿出具体的方案交市政府讨论。”
林志山听了市政府的这个决定头都大了。老年人免费乘车的范围太大，老年人的数量每年都在递增；所有公共汽车都让老年人免费乘坐，公司的经济效益将会受到很大的影响。这项慧民政策是市政府今年向市民承诺的一件大事，不得不执行；他没有一点思想准备。政府的决定必须执行，怎么处理好这件事？既要符合政府的要求，又要使公司的经济利益少受损失；他想了很久才想出两个办法：一是在年龄上有所控制；二是在免费乘车的范围上进行限制。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黄远明，由他搞一个老年人免费乘客方案。一个星期以后，黄远明将一份完整的老年人免费乘车办法及管理规定交给了林志山。林志山看了之后稍作修改送到了建委，主要内容有以下几个方面：一、享受免票乘车的年龄起点线是65岁以上的老人，家住城区范围内的均可享受免票乘车待遇；二、免费乘车的线路是主要在城区，具体线路是：1、2、3、5、6、7、10、11、13等九条线路；三、免费乘车的管理单位是岭南市公共汽车公司。凡是户口在城区范围内，年满65岁以上的老人，均可持有效身份证到公共汽车公司办理免票乘车证。没有办理免费乘车证的老人不得享受免票乘车待遇。免票乘车证两年更换一次。该方案经过林志山与黄远明反复研究，借鉴有关城市执行免费乘车经验，本着既要维护市政府的权威，不影响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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