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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伦敦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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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第(6/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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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莫默直觉与他说过的一个人有关。云怡。

    女人的第六感通常都是很准的,不说,并不代表不知道。出游本应是快快乐乐的一件事,她不想有任何的意外破坏掉这份闲适的心情。所以一路以來,她都选择了对他的异样不闻不问,就算有再多的问号,也统统放在心底。

    洗完澡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來,她瞧见他正倚在床背看电视。优雅端庄的女演员,声情并茂地讲着据说世上最美的语言。

    “天骐,你也洗了早点睡吧。”她说。

    “好,我这就去。”他放下手里的遥控器,拿着备好的衣服进了浴室。

    本想等他洗完再聊聊天的,可莫默觉得眼皮越來越重,等着等着竟然睡着了。

    痒,好痒。是谁在梦里挠她?她翻了个身,那种酥**痒的感觉却挥之不去。半梦半醒间,她似乎看到了眼前有一双眼睛。一个激灵,她醒了过來。

    “天骐?!”莫默惊怵地叫出了声,“你在干什么?”

    “我想看看你。”他的声音好像不发自他的身体,而是來自一个遥远的地方,苍白得诡异。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他的眼睛竟像看见食物的恶狼一样激奋,**裸地闪着渴求的光。

    在他善恶难辨的注视下莫默害怕得发抖,她不知道接下去还将发生什么事。

    盯了一阵她的脸之后,他从她身上笨拙地爬下來,睡回到自己床上。

    惊魂未定之时,莫默感到他从旁边扔过來一样东西。她摸索着抓住它。是一张卡片。

    “还你。”他说,声音在沉闷的夜里引起回声。

    被他莫名的举动所吓,莫默再也不敢入睡,哪怕听到他响起了断断续续的鼾声,手里紧紧地攥着那张迟到的卡片。直到天边出现朦朦胧胧的曙光,她才稍稍地合了下眼。

    休息不够加上心有余悸,周日莫默根本就沒有心情再玩。李天骐來牵她的手,她也不动声色地挣脱。而他也沒有对昨晚的事情作出任何解释,好像当什么都沒有发生过一样。惊吓之余,莫默还觉得恐惧。好容易熬到返程时间,坐上回伦敦的欧洲之星,她才算舒了一口气。

    两个人的第一次单独出行,以不愉快和尴尬狼狈收场。

    一段时间不见,莫默不用猜也知道乐姗必定沉浸在甜蜜的二人世界中,而自己也为了论文整日忙得焦头烂额,无暇顾及其他。她们有时会在网上交流一下论文进度,有时会通个电话聊聊最近好笑的事。只是习惯了与她亲亲热热的关系,几日说不上一句体己话,莫默总觉得生活中好像少了点什么。原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不仅仅是恋人的专属。

    这天在图书馆里查资料,看得头昏脑胀,莫默合上砖头似的学术著作,推开椅子走出阅览室,倚在走廊的玻璃栏杆上拨通了乐姗的电话。

    “小乐,有空出來聊会儿不?”

    “当然啦,你在哪,我去找你。”

    半个小时之后,她们在号称布莱恩根据地之一的茶餐厅碰面。

    “瞧你小脸儿红扑扑的,小日子一定过得很滋润吧。”莫默笑着打趣她。

    “哪儿呀,我这是被论文给憋的。”乐姗说,“写不出來,愁死我了。”

    “都是一样一样的。”莫默安慰她,“这不找你出來唠唠嗑,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嘛。”

    “你写完论文有什么打算吗?”乐姗舀了勺碗里的杨枝甘露说。

    “沒什么想法,应该直接回国吧。”说起回国,莫默还真有那么点儿想家了。

    “不打算留下?”

    “不打算。”

    “我猜你也不会。”乐姗高深莫测地说。

    “什么意思?”莫默不懂。

    “默默,你觉得安妮和何鹏在一起怎么样?”乐姗沒头沒脑地问起另外一件事來。

    “挺好的啊。”莫默想也不想就回答,“小乐,你到底想说什么?”

    “是你们都喜欢看到光明的一面吗?”她郑重其事地反问,“我怎么看安妮和陆昊的关系都奇奇怪怪的。”

    “哪儿奇怪了?”

    “不知道,纯属感觉。”乐姗停顿了下说,“就像我感觉,你还是很喜欢林然对不对?”

    悲伤与心酸交抱而出,莫默无言以对。

    “刚才我问你完成论文有什么计划,你说准备回国,一秒都沒犹豫。不过据我所知,李天骐会继续留在伦敦。所以说,你根本沒想过要和他在一起对不对?而你沒想过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你从來沒喜欢过他。你的心里,从头到尾,都只有林然一个人。”

    “可我什么都沒有说过……”被她抽丝剥茧地剖析,就像在听一个逻辑缜密的侦探小说,莫默的心跳一下一下加速。关于在普罗旺斯发生的一切,是她的秘密。距普罗旺斯回來已有三个星期,他们沒有再见过面。这对莫默來说,未尝不是种解脱。

    “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吗?你呀,什么都好,就是多愁善感胜过林黛玉,又执着得要死,有时我看着都觉得累。”自觉语气重了点,乐姗很快又说:“默默,我说话直,你别生气啊。”

    “怎么会呢?”莫默苦笑了下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更何况你说的都沒错。”她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时话语间平添了几分痛楚“真心喜欢过一个人,不是说放下就可以放得下的。以前我听人说,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一定要笑,即使是自我催眠,也要让自己觉得快乐。可是这几个月以來,我沒有真正快乐过。有时大玩大笑过后是无边的空虚和寂寞。回忆有多重,想起來就有多痛。这段时间如果沒有你们,我想我肯定挺不过來的。”

    “人永远比自己想象的坚强。”乐姗似乎也被她感伤的气氛所沾染,“偶尔脆弱时你以为需要一个肩膀,但其实也许只需要一只冰淇淋而已。失去一个人其实沒有那么痛苦的,是你不停地用过去强化,你每说一次‘忘记’就是重复着一次‘记住’。我们对你來说也不是那么不可或缺的,只是时机罢了。”

    “乐姗,我觉得你长大了。”莫默由衷地说。

    “看过你们一个个在爱里伤过痛过,和你们一起一路走來,长大是多么必然的一件事啊。”发完感慨,乐姗立马恢复古灵精怪的模样,朝莫默做了一个鬼脸,“不过啊,我还是喜欢做一个女侠,专擒不听话的易小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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