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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伦敦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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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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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今天起得太早了,困困的。”她用手把一缕头发别到脑后。

    “默默,你知道的,”欧阳静握住她的手,“我们都希望你快乐起來。”

    “我懂。”她轻声说。

    “感情的事只有你自己能体会,我们都帮不了忙。不过默默,有一点你一定要记住,不要再让自己受伤害。”欧阳静说得言辞恳切,一字一句都是对好姐妹最贴心的关切,“有人对你好也许是件好事,但也许只是为了让你看清心底最爱的人。”

    莫默在她的话语中不禁黯然。李天骐对她的关心她不是感觉不到,但是,爱情真的可以转移吗?换一双手,难道就能抚平心中那个深不见底的伤口?或者,就如欧阳所说,他的出现只是为了让自己更深刻地认识到心中至爱。可就算认识到了又怎么样呢?那个人还会再回到自己身边吗?

    所有都是无解的问号,就像一道永远也算不出答案的方程式。

    第一次与他离得这么近,乐姗觉得既新鲜又紧张,好像连呼吸都急促起來。她虽然平时大咧咧的,可也不是沒对男孩子动过心,但沒有一次像今天这样让她那么头疼。按道理说,易森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城府深不可测的小贼,反而全身上下透露出一股,乐姗滴溜溜地转了转眼珠想,一股沉稳却真挚的感觉。和你说话时他会认真地看着你的眼睛,轮到他开口时他也不会滔滔不绝。好听的男中音,平稳的语速,带着粤语口音的国语,虽然一开始不太容易亲切,不过就是怎么样都令人讨厌不起來。可她在心里是给他定过位的,也郑重地告诫过自己要离这个人远一点,她不好意思一下子就把原先的结论给推翻。还是先观察观察再说。

    这么想着乐姗胆子也变大了,扭过脸细细端详起易森的样貌來。他头发乱乱的,却不令人讨厌,甚至还有几分说不出的可爱;健康的小麦色皮肤,略微凹陷的双眼,高高的鼻子,鼻翼两侧散落着几颗小雀斑;还有他的嘴唇,乐姗发现五官之中她最喜欢的还是他的嘴。他有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却从不夸张地大笑,偶尔露出白白的一排,看了就让人羡慕。其实仔细看也挺好看的嘛。乐姗在心里偷笑,不知不觉竟看得出了神。

    “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有脏东西吗?”易森觉得左脸有一种莫名的炽热,他转过头,正好撞上乐姗的一双小桃心眼。

    长了二十多年沒这么失态过,乐姗想拿把刀抹脖子的冲动都有了。她佯装镇定甩给他一个不屑的眼神,清了清嗓子说:“长成这样也敢出來乱晃,不怕影响市容市貌啊?”

    易森一时沒反应进來,待把她的话好一顿消化,才不紧不慢地说:“我觉得我长得不难看吧。”

    一句话差点把正因为紧张而死命咽口水的乐姗给呛着。见过嘴贱的,见过欠扁的,可就是沒见过这么实在的。乐姗摇着头,想不明白他究竟是哪个星球上來的神秘物种,该不会是专门派來克她的吧?阿弥陀佛,她翻了个白眼在心里嘀咕,我刚才说他哪儿哪儿好看來着都见鬼去吧,菩萨莫怪,莫怪。

    逃离了整日灯火迷乱,喧闹声不绝于耳的伦敦,莫默从踏上巴斯小城的第一步起,就深深地爱上了这里的安详与宁静。尽管晨曦散去后的天空依旧雾霭蒙蒙,可这丝毫不能阻挡莫默放纵自己的眼睛尽情地去网罗这个城市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河。

    位于巴斯城中心的是一个下沉式广场,光秃秃的枝丫衬托着满目苍翠的草地,清澈的爱文河仿佛碧绿的翡翠腰带穿城而过。远山在望,层层环绕这个天然纯朴、田园风景如诗如画的玲珑精致的小城。历史偏心地并沒有在它身上刻下破旧与沉重,反而让它穿上了在当时甚至在现代看來都叹为观止的卓美外衣。这里的建筑既继承了古罗马风情,也保留了全英最完整的后哥德式风格,高贵、优美、漂亮,典雅。

    依照之前设计好的游玩路线,一行人在“欧阳靠谱”的指引下浩浩荡荡地來到古罗马浴场。

    “记得以前在上雅思培训班的时候,第一次听说有巴斯大学,我还想怎么那么奇怪,竟然会有一个学校叫‘洗澡大学’。现在看來,这个城市叫‘浴池’我都觉得很正常了。”乐姗一边听着中文讲解器,一边回忆着她和巴斯的初识。

    巴斯(Bath)在英语里就是“浴池”的意思,莫默在初闻其名时也觉得很新鲜,这会儿会意地笑起來。

    “只可惜这些温泉都只能看不能泡,要不然下去舒活舒活筋骨一定很爽。”走在温泉池边上,看着绿莹莹的温泉水荡漾在长方形的石砌水池里,冒着若有若无的热气,陆昊的脸上写满了遗憾。

    “想下去吗,要不要我帮你一把?”欧阳静走过他身旁,故意作了一个欲推他入水的动作。

    “这么能闹,小心沒人要。”陆昊为报“一推之仇”,眯着小眼睛抢白她。

    “我才不担心沒人要呢。”欧阳静斜了一眼陆昊,牵紧了泽的手,笑眯眯地仰着头对他说,“这辈子我就赖着你了,以后你工作我就在家相夫教子,你说好不好?”

    泽微笑着点点头,旁若无人地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

    “哟哟哟,果然是小别胜新欢呀,都当我们不存在了!”陆昊大声地嚷嚷,把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來。

    “我们错过什么好戏了?”安妮和何鹏并肩走上前,与他们一字排开。

    十指相扣。陆昊酸溜溜地移开了眼睛。

    “欧阳和泽刚刚上演了一出腻死人不偿命的戏码。”章淞圻朝安妮挤眉弄眼的,笑得诡异,“你和某人要不要也來一下?”

    果然一肚子的坏水。“淞圻,你这张嘴巴尽早得缝起來,越來越沒谱了。”安妮瞪了他一眼,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哎哎,今天难得聚了你们这么多对儿,不如我们來看手相算命吧!”不知从哪來的兴致,乐姗兴奋地拊掌提议说。

    “好呀,小乐,你会看吗?”说话间莫默已摊开右手递到她眼前,“先帮我看看吧。”

    乐姗捧起她的小手像模像样地研究了一会儿,“你看啊,这条起自食指和拇指之间,沿着金星丘画一个弧形而下降的线就是生命线……”

    “啊?什么球?进行球?”章淞圻站在她后面,听得稀里糊涂的。

    “不是‘进行球’,是‘金星丘’,喏,就是这里。”乐姗在莫默的手掌上指着被生命线所包围的右侧,耐心地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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