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跟他计较,自顾自地埋下头吃东西。
他们正吃着,身边那桌吃完走人了,服务员过來迅速收拾了下残羹冷炙,重新摆好碗筷,招呼下一桌客人过來坐。
“外面好大的雨啊,淋得人家心里难受。”一个矫柔造作的女声。
“是啊,幸好我出來时带了伞。你还好吧,赶紧坐下休息,别坏了身子。”一个细声细气的男声。
莫默抬头看了眼林然,两人同时做了个作呕的鬼脸。
“每年平安夜都下雨,不会都是巧合吧。”莫默心想这都快成一大气候规律了。
“是和你在一起的平安夜才下雨,我们家以前都不会这样的。”林然无心地说了一句。
这回她却听进去了,“你什么意思啊?觉得和我在一起触霉头是不,是我害你淋雨的是不?”
“我什么时候这样说了,你别那么敏感好不好?”林然斜了她一眼。
“我哪有敏感?”莫默索性放下筷子和他理论,“林然,你是不是觉得和我在一起特沒劲,我有大小姐脾气,又任性,你很不满意对不对?”
“这是哪儿跟哪儿呀,你怎么又开始瞎扯?”他不明白好好地说着话的,怎么突然又开始吵起來,“默默,别无理取闹啊。”
“我无理取闹?”莫默心里的一股无名之火“腾”地一下就窜起來了,“我哪儿无理取闹了,我说的都是事实好不好?”
“都是你自己臆想出來的,还事实呢。”林然依旧动着他的筷子。
莫默对他的消极应战态度觉得很受伤,“林然,我感觉你越來越不重视我了。你是不是遇到更喜欢的人了?”
“你不好好吃饭净说些乱七八糟的话。我沒有。”他拉长着脸站起身,“我去下洗手间。”
看他离开,莫默也无心吃饭,拿起他留在桌上的手机玩起“愤怒的小鸟”來。
正起劲地打着那几只绿脸猪,手机不期然地震动起來,她不小心按了阅读。
“然,我这有两张明天的话剧票,你有空吗?”
“然”,如此亲昵的称呼,莫默的身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再看到发信人的名字,她的眼睛就不自觉地眯了起來。苏丽珍。
林然从洗手间回來,发现她的脸色益发难看。
“还跟我闹别扭呢?”他侧身上前,明显有和解之意。
她沒出声,把手机推到他面前。
他困惑地按亮屏幕,顿时明白过來,“你偷看我短信?”隐私无端被曝,他十分不悦。
“不是故意看的。”她看着他说,“不要告诉我,你和她真的什么都沒有。”
“你真是无聊至极,”他望进她探询的眼底,冷冷地说,“那你要不要告诉我,你和你那个什么学长的关系发展到哪一步了?”
“我就知道你心里这口气还沒下去,你,你一定要提是不是?”莫默气得嘴都开始发颤了。
“是,既然开了口,就不怕往下说。”林然把手机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搁。“啪”的一声,身边的那对小情侣被吓得差点跳了起來。“你和他的事只有你自己清楚,你知道,我最恨骗我的人了。”
“林然,你……我……”莫默的眼泪一直在眼眶里來回转,她死忍着不让它们掉下來,“我,沒,有,对,不,起,你。”她一字一句地说。
这顿饭估计是吃不下去了,她拿出"Paul Smith"的袋子,仿佛是为了作最后一次和好的努力,“送你的。”
知道她有求和的心,林然面无表情地接过袋子拆开。可是只一眼,他便火冒三丈。
“哼,算了吧,你自己看,这是什么。”他一把把卡片甩到她面前。那上面,赫然写着“天骐学长”。
莫默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怎么会这样?!
“林然,你听我解释,事情,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她结结巴巴地说。
“你不用说了,我什么都不想知道。”
“真的只是一个误会而已……”她仍试图辩解。
“我说过你不要再说了!”他朝她怒吼。
莫默被他吓到了,呆呆地傻在椅子上。
两个人就这么一言不发地对坐着,僵持着。这顿饭是无论如何吃不下去了。
“莫默,你做事总喜欢按着自己的意思來,你考沒考虑过别人不一定能接受呢?”无语的对峙中,林然率先开了口,气也仿佛消了一些,“就拿昨天在珠宝店的事來说吧,你看上那一对情侣钻戒,坚持要送给我,可是你有沒有想过,这份礼物我可能承受不起。”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承受不起?”莫默被他搅得脑子全乱了,完全沒办法思考。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林然索性把话挑明了说:“莫默,我是一个男人,我有自己的自尊和骄傲,我怎么能忍受女朋友在外面买单呢?平常你喜欢买一些小东西也算了,可是这么贵重的一份礼物,你让我怎么收得下?”
自尊?骄傲?莫默像听天书一样听他说话,喃喃地说道:“林然,为什么这些你以前从來沒有和我说过?”
林然看着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我以为你会懂的。四年了,默默,我以为你会明白的。”
她艰难地摇着头,眼泪滴落在桌面上,狼狈地四溅,“我不懂,不明白,我只是想对你好,怎么你会承受不起呢?”
林然还想再说点什么,可是看她现在这个样子,估计也听不进去。他决定还是以后再谈这个问題,“不说这个了,先吃饭吧。”
莫默拼命摇头,泪水已成汹涌之势,“我不要吃饭,我要你说清楚。”
林然苦笑了一下,他说得难道还不够清楚吗?是她在自己的世界里陷得太深,无法对他感同身受。饶是这样,他说得再多又有什么意义?徒增伤悲而已。
“默默,如果有一天,你能真正了解我今天所说的话,我想我们会更好的。”他语重心长地说。
“你什么意思,现在忍不下去了,要分手了是吗?”莫默被这些突如其來的许多她从未听过的话激得几乎丧失了理智。
听见她如此不慎重地提出“分手”两个字,林然楞了几秒钟。今晚上虽然闹得很不愉快,可他压根儿沒想过要和她分手。对他來说,这两个字不是吵架时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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