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动纱帘,带来阵阵清晨泥土的气息。
金色的阳光从窗口洒入,闪耀着晶莹璀璨的绚丽光泽。
邵礼泽静静地坐在沙发里,薄唇上扬,勾起淡淡的微笑;修长的手指轻抚杂志的封面,指尖最终落在封面上那个并不显眼的名字上:苏筱葵。
眯起眼睛,他唇畔的笑意稍稍加深,有些幽远,有些意味深长。
苏筱葵,苏筱葵……这几年来,她似乎没有什么改变呢。
第一次看到她的照片时,他甚至向伟康哥嘲笑过她,说她从头到脚老土得要命,年轻的女孩子哪有她那样的打扮,不懂时尚,不懂潮流,还偏偏做了记者!可是,那个时候,伟康哥眼中流露出的柔情和深情,却让他困惑了,迷惘了。
他真的不知道,照片上的苏筱葵到底有什么魅力,能够让他最钦佩的伟康哥愿意放弃一切,与她携手一生。
如今,他依然不明白。
他只是想,在苏筱葵找到归宿之前,代替伟康哥照顾她、帮助她。当然,像她那样的女强人,是否会接受他的帮助,也是一个未知数呢,尽管,她连方便面都煮不好。
上一次,看她煮面的时候,他的心时刻都悬在喉咙口。煮了一碗面,她的手不知道被热水溅到了几次,害得他一直心惊胆战,差点因内疚而将自己假装胃痛的事说出来!
邵礼泽放下杂志,起身去泡茶,唇边的笑意渐渐变成了无奈的苦涩。是呢,如果伟康哥在她身边,苏筱葵一定会生活得非常幸福吧。
“叮咚——”
门铃响起,邵礼泽略微有些讶异,今天他休假,经纪人应该不会来。
“礼泽!”
打开门的瞬间,软玉温香的曼妙身躯,已经扑入了他的怀抱。
邵礼泽无奈地摇了摇头,轻拍怀中女子的肩膀:“蕙媛,你怎么来了?”
“随你而来呀!”江蕙媛笑得像个开心的孩子,走进房间,左右张望,细细点评,“这就是你亲自布置的公寓?啧啧,缺少品味,根本不是邵礼泽惯有的风格嘛!”
邵礼泽拉她坐在沙发上,递给她一杯凉丝丝的鲜果汁。
“还是我的青梅竹马最了解我!这个公寓啊,是为我将来的太太准备的,所以呢,首先要适合她的‘口味’才行,我自己只能忽略不计了。”
江蕙媛低头喝着果汁,脸颊稍稍有些发烫,慢慢浮起了一抹红色。
这个礼泽,就算他平时爱开玩笑,也不能当着她的面,说出这样口无遮拦的话吧?邵家和江家是世交,她和礼泽从小一起长大,两家长辈早有联姻之意,邵妈妈已经将她当成了准儿媳,特别派她来照顾礼泽在国内的生活。
“礼泽,听说你这次要定居国内了?”
邵礼泽微怔,很快点了点头:“嗯,我是这样想的。”
“为什么?”江蕙媛最大的疑问就在这里,“邵家移民国外这么多年,你的父母、亲人和朋友都在国外,你的钢琴发展也是在国外更加有利,为什么你要……”
“这个嘛,有点儿复杂。”邵礼泽恶作剧般地笑望着她,狭长的眼眸中满是戏谑之意,“倒是你,怎么突然回国了?我猜猜看哦,你是不是与伯父、伯母吵架,离家出走,来我这里避难了?”
江蕙媛忿忿地瞪他,毫不客气地甩给他几记“卫生球”,咬牙切齿地控诉道:“邵礼泽,你有点儿良心好不好?你一个越洋电话打回家里,告诉伯母要在国内定居,她当然会担心得不得了,所以……”
“所以我妈派遣你来监视我?”他叹气,笑容渐渐褪去,没办法呢,他又不能将真正的原因告诉母亲。
“谁要监视你?”江蕙媛放下手中的果汁,气鼓鼓地站起身,半撒娇半威胁地说道,“我爸爸让我回国,负责国内公司的运作,只是顺路来看看你。我很忙的,先走了。”
邵礼泽轻轻挑眉,唇畔漾起一抹彩虹般美丽的弧度,狭长的美目直望入蕙媛的眼底,笑意盈盈的眸光像温暖的春风一般,吹散了她心中所有的怒气。
抬起手,他一把抓住蕙媛的手腕,侧眸笑道:“娇惯的公主,我错了,我向你道歉。为了帮你接风洗尘,我请你吃最喜欢的黑松露意粉,怎么样?”
江蕙媛扭过头,故意不理睬他。
“哎呀,大祸,公主生气了!”邵礼泽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拉着江蕙媛走向那架深棕色的钢琴,“好吧,我亲自为公主大人演奏一曲你最喜欢的《秋日私语》,这样可以了吗?”
江蕙媛扬起下巴,嗔怪地望着他,仍然不发一言。
邵礼泽幽幽地叹气,无奈地耸了耸肩:“OK,最后一招,我的必杀技!”
说完,他张开双臂,拥住了江蕙媛,像哄孩子一样,宠溺地抚摸着她的长发,在她的耳畔低声呢喃:“公主,小的知错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小的这一次,好不好?”
江蕙媛靠在他的胸口,微笑而羞怯地点了点头。
“嗯,原谅你了。”
“上帝!终于松了一口气。”邵礼泽放开江蕙媛,调侃地说道,“给你一支曲子的时间,选好我们要去的餐厅,茶柜上有很多家餐厅的推介宣传册。”
江蕙媛给了他一个“OK”的手势,然后乖乖走到茶柜旁,仔细翻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宣传册,其专注的神情让邵礼泽不由得想起了工作时的苏筱葵。
唉,如果他刚才那三招:请客、弹琴、拥抱,也能够将苏筱葵哄得乖巧听话,他大概在梦里都会偷着乐吧。
苏筱葵近来的工作更加繁忙了。
为什么呢?拜邵礼泽那篇专访所赐,杂志社的新刊销量令社长和高层的脸上溢满了笑容,苏筱葵的工作也首当其冲地受到了肯定,还获得了一笔不大不小的奖金。结果,这笔奖金为她招来了一大堆麻烦。
“苏筱葵,主编说这篇报道让你写。”同是资深记者的赵姐,走到她的办公桌旁,不冷不热地丢给她一句话。
苏筱葵紧蹙眉心,尴尬地笑了笑:“谢谢赵姐。”
瞧瞧,这就是她的麻烦之一。
原本,她和赵姐关系蛮好的,尽管她也被社里称为资深记者,但她一直将赵姐当做自己的前辈,有什么问题都愿意虚心请教赵姐,谁知……邵礼泽的人气,加上她的专访报道,加上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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