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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如尘微之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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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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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拼了命的往下砸。我是真的难过,真的舍不得。我知道,不会很快长出来的。我十九岁之前一直都是学生头,直到那一年遇见了凌玺御,身旁总是站着长发披肩的梁雨音的那个凌玺御,我才开始留长发,留了这么多年,舍不得剪,舍不得修,舍不得染,舍不得烫,然而,这么一次,三千烦恼丝均剪尽。我再也没有另外一个几年,再为另外一个男子,蓄这么长的头发。

    在被推进手术室的前十分钟,本一直默默握着我手的程礼誉,突然出声问:据说那个人一直在找你,你这次是在跟他玩欲擒故纵的把戏,还是真的决定好好生活下去?

    我怔了一下,然后笑着问:哥哥,你觉得呢?

    程礼誉一字一句认真的回:你既然来找我,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必须给我好好的生活下去。谨訫,人一辈子疯狂一次就够了,我不会再放任你沦陷第二次。

    我收敛笑意,低吟:那么,哥哥,你希望我怎么做呢?

    程礼誉将我的手机递给我,温声回答:给他打个电话说清楚。我低眸撇开与他对视的目光,轻声说,哥哥,我把之前的手机卡扔了,没有他的号码。

    程礼誉伸手抬起我的下巴,目光灼灼的盯着我,极为认真的说:苏瑾訫,别再自欺欺人,他的号码是被你一个字一个字刻进了心里去的。

    我心脏一阵抽搐,伸手接过手机,一个数字一个数字颤着手按下那个铭记于心的号码。信号穿越几千公里的距离,传达到千山万水那端的某人手机上。电话被接通,那边的嗓音如同深冬结冰的湖面,一如既往的冷漠,他问,哪位。仅仅是这么普通的两个字,只是因为由这个人说出来,这种熟悉的嗓音,让我压抑的情绪顿时溃不成军。

    我在他得不到回应后不耐的切断通话之前迅速的调整情绪开口,我轻声唤:凌玺御。

    电话彼端瞬间万籁俱静,连呼吸声都不再有。两秒后凌玺御有些激动的嗓音透过手机传入我的耳膜,清晰到他犹在耳边。他还是那句,苏瑾訫你该死的跑到哪里去了?立刻给我滚回来!

    我答非所问的回:凌玺御,不要再找我,我在治病,治可以忘记你的病。然后,切断通话,将手机递回给一旁面色不佳的程礼誉,我笑着问:哥哥,要是病治好了我把你也忘记了那可怎么办?

    肿瘤紧挨着数条神经,最终的诊断书里写明了,若进行手术,手术后脑内短时间无法消散的血块会压迫着记忆神经,有很大的机率造成短暂性失忆。这个短暂性只是医学上的名词,血块需要长期的修养调节才能消散,若真的失忆,随着血块的消散,至少也得花上三五年才能恢复记忆。

    程礼誉闻言浅笑,想了想认真的回答:那你最好别忘了我,不然等你醒过来问我是谁时,我会骗你说我是你未婚夫。

    我笑,他也笑。有护士过来推担架,我还努力维持着微笑,他的笑意已经被紧张取代,握着我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我用力的反握他的手,语气坚定的说:哥哥,我会努力活下去。

    隐约感觉到有人用棉签沾水打湿我的唇,我的喉咙像着了火一样干燥难受,只想要大口大口的吞水,努力咽了一下喉咙,连口口水都没有,那个人却还在小气的用湿棉签擦拭我的唇,我有些气恼,努力的撑开如灌铅般沉重的眼帘,眼帘之外的光线太刺眼,我反复睁闭了几下,终于适应。

    我躺在床上,看着正背着我用棉签沾水的男人。那男人终于转过身,长得极为年轻和好看。他看着病床上睁大眼睛的我,我看着同样睁大眼睛看我的他。他的眼睛开始慢慢泛红,他伸手轻抚我的脸,温声问:你舍得醒了?

    我用力的眨着眼睛,想将里面莫名涌出的液体眨出来,我轻声问:你是谁?我的声音干哑的很难听,他抚着我脸颊的手僵了一下,随即笑着回:你的未婚夫。

    我笑,笑的眼泪哗啦啦淌出来,我干着嗓子说,哥哥,哥哥,我活过来了,我还没有忘记你。程礼誉也笑,像我一样笑得飙出了眼泪,他倾身轻吻我裹着纱布的额头,低吟:谨訫,恭喜重生。

    此时,距离我下手术台,已有两月余。我在百分之五十的机率里成功取出肿瘤成为不醒亦不死的植物人。然后在两个多月后的今天,又成功的从那百分之五十里跃进另一个百分之三十里,苏醒、且未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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